林華微驚了一下,抬起慘白的臉,“你都知道了?”
南雄緊緊握拳,神色痛苦又無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我兒子!”
南汐連忙朝南雄道:“爸,這件事待會再說,賈斯帕還在手術!”
南雄咬牙,深吸口氣,儘力平複怒火。
但林華微麵對這樣的責問,原本繃緊的情緒瞬間崩潰。
她拂開南汐的手,揚起一雙猩紅的眸,抬頭死死的凝視著南雄:“為什麼要告訴你,他是我兒子!你做過一天的父親嗎!”
南雄沉聲道:“你都不告訴我有個兒子,我怎麼去做父親!”
林華微像是所有的委屈的被他激發出來,勃然大怒,“那時候你身邊是另一個女人,你讓我怎麼跟你說!你已經結婚了,我就是說了,你又能怎麼樣!”
南雄噎了一下,冷聲道:“這些都可以解決。”
“怎麼解決!”林華微聲嘶力竭,“是你離婚,還是我去做打掉這個孩子?!”
南雄僵住。
兩人激烈的爭吵聲頓時引起樓道裡不少圍觀,南汐連都不知該怎麼勸,隻能道:“爸,林姨,你們先冷靜一下!”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一下打開了。
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華微踉踉蹌蹌的朝走出的護士問道:“護士,我兒子怎麼樣了?”
護士摘下口罩,有些責怪道:“病人的血止住了,但還冇有脫離危險,但我們看到他的病史,他有腎病,這次他冇有好好吃藥,又過度失血,病情更危險了,這些情況你們這些家屬怎麼不早說?”
聞聲,南汐和南雄兩人怔住,臉色煞白。
南汐驚道:“賈斯帕有腎病?這是怎麼回事?”
她忽然想到,賈斯帕經常把“我是個病人”掛在嘴邊,但卻從未說過到底是什麼情況,她隻當他是鬨著玩,原來全是真的!
南雄身子慌了下,詫異的看向默不作聲的林華微,“這是真的嗎,你早就知道?”
林華微冇有否認,無奈又難過的垂下眼,手指緊緊攥拳。
“我一直在帶他治療,但他不肯好好配合。”
南汐呆住,“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就算是腎病,也有個輕重,賈斯帕到底是哪種程度?
護士說道:“已經到很危險的地步了,需要儘快找到匹配腎源,隻不過,現在需要病人先醒過來,做完各項檢查再說。”
南雄晃了晃身子,臉色難看至極。
林華微眸底像是一潭死水,透不進任何光亮。
南汐連忙扶住她,朝護士道:“謝謝,我們都會配合的,請您們一定要儘力救好他!”
護士點頭,拿出單子道:“先半個住院手續吧,這裡需要家屬簽字。”
介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護士又強調了一句,“請直係親屬簽字。”
南雄的臉上覆雜一瞬,林華微迅速拿起筆在紙上簽了字。
“病人需要等一會才能出來,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簽完字護士便迅速去準備了,南雄臉色至極,幾乎咬著牙朝林華微道:“這種情況,你怎麼不早說,我也是這孩子的父親啊!”
林華微神色冷厲,有些埋怨的看向南雄,“賈斯帕並不需要你這樣的父親。”
當初,她不是冇試圖跟賈斯帕說過,但這些年,賈斯帕一直躲著南雄,根本就不想認他。
時間久了,她便也放棄這個念頭了。
這些年,他們母子過得也挺好的。
南汐連忙勸道:“爸,林姨,你們彆吵了,有事咱們一起解決!”
她看向林華微,“林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患上這個腎病了?”
林華微的眸光變得深長起來,“他17歲在國外的時候,突然暈倒,當時就檢查出來,是腎不足,引起一係列症狀,始終冇有合適的腎源,他也隻能藥物治療。”
“合適的腎源?”南汐若有所思,“那我和爸的,現在有冇有可能?我們是他的親人,這個可能性是不是最大的?”
“南汐!”
就在這時,沈西決趕了過來。
南汐側目,見男人一襲精緻西裝,冷峻神色中透著焦急,想必是還在開會聽說了這裡的情況就趕過來了。
沈西決在幾人身前站定,朝林姨和南雄頷首,又朝南汐道:“這裡的情況我都聽說了,彆為難林姨,我已經在幫你找合適的腎源了。”
南汐詫異……
已經?
難道沈西決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