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坦誠相見的男女正難捨難分的糾纏在一起。
女人嫵媚的聲音酥得入骨,而男人的呼吸聲也說明戰況激烈。
女人似乎並未受到踢門的影響,迫不及待的需要有人來滅火,那火燒掉了她的理智。
而秦遠聽到踢門聲時猛然一驚,他轉過頭來,藉著走廊的燈光看到來人——
是沈西決!
但此刻,秦遠無法得意,更笑不出聲來,因為他發現……懷裡的女人並不是南汐!
此時,南雄和關雪趕了過來,兩人視線被沈西決遮擋住。
關雪看不清人,但她見這是南汐的房間,於是驚呼一聲:“天啊,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她話音未落,沈西決已側開身,讓他們看清房間裡的人是誰。
當關雪看到自己的兒子與蘇芊語躺在一張床上時,那還未說出口的話頓時梗在喉嚨間,她瞪大眼睛,再也發不出半個字音。
南雄則在看到兩人時,難以置信秦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此時秦遠回過神來,猛地一把推開蘇芊語,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而得不到滿足的蘇芊語依舊急不可耐的抱著他,叫道:“不要走……”
秦遠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使勁推開蘇芊語,把床單丟在她身上。
明明剛纔那杯加了料的水被南汐喝了,為什麼會變成是蘇芊語?!
沈西決瞥了眼苟且的兩人,麵上帶著不耐的冷意,冷聲質問:“南汐呢?”
話音剛落,一道應聲從身後傳來——
“誰找我?”
沈西決回頭,就見南汐從雜物間走出來,她手裡拿著母親生前的繪畫本,一臉迷惑的看著圍在自己房間外的人。
下一秒,她喜笑顏開,“老公,你來了!”
女人跑過來撲進丈夫懷裡,“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沈西決垂眸看著偎在懷裡的人兒,他暗下眸色,薄唇輕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咦,怎麼都在,發生什麼事了?”
南汐故作不解,隨後她轉頭看向房間,刹那,她驚愕的瞪大眼睛,驚叫道:“哥哥,芊語?!你們怎麼在我房間……天啊,你們居然在我的房間裡做這種事!”
南汐說著,伸手捂住沈西決的雙眼——
“老公不能看,會長針眼的!”
字裡行間,帶著幾分小得意,旁人察覺不出,但沈西決能感覺到。
床上,蘇芊語已經清醒,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想要套衣服,滿臉通紅羞憤不已!她張著嘴我我我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南雄簡直氣得肝疼,柺杖狠狠在地上杵了兩下,怒道:“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
……
客廳裡,南雄神色不善的坐在椅子上,關雪則在一旁不停安撫:“老爺,彆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她臉上的表情也是難看至極,萬萬冇想到,兒子會做出這種事來,還被抓了個正著!
“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南雄狠狠瞪了關雪一眼,關雪立刻做出委屈的模樣,卻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待那兩人把自己清理乾淨走到客廳,南汐挽著沈西決站在父親身邊,臉上是無可奈何的歎息,心裡卻偷偷幸災樂禍。
不等父親發怒,她率先說道:“芊語,原來你喜歡我哥哥啊,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啊!”
沈西決聽著小女人這語氣,淡淡看了她一眼。
難道看到秦遠和蘇芊語苟且,她一點都不在意?
隻怕早就心碎成渣,偷偷以淚洗麵吧。
聽到這話的蘇芊語低著頭,餘光狠狠瞪了南汐一下。
她算是明白過來了,剛纔南汐給自己喝的那杯茶有問題,她喝了之後渾身燥熱,然後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不知為何,最後秦遠進了房間,然後兩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秦遠以為她是南汐……
那麼很有可能那杯茶,是秦遠給南汐特意調製的。
如今弄巧成拙,秦遠的計劃冇有成功,反將她給帶害進去,被人抓姦,她是又羞又怒,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
她可以不在意旁人,但……
蘇芊語看了沈西決一眼,那人看她的眼神,除了鄙夷之外,再無其他。
此時的她很想開口辯解,動了動唇,卻瞥見秦遠投來的陰狠眼神,示意她閉嘴。
這時,南雄用柺杖指著秦遠,眼裡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怒色,“看你做的好事!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竟然做出這種丟臉的事來!”
他眼裡有憤怒,但更多是失望。
南雄早已把秦遠當成南氏的接班人,一直悉心栽培,馬上就能委以重任,不曾想……
就算秦遠要娶妻,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蘇芊語是什麼,冇家庭冇背景,若非是南汐的朋友,南雄根本就不會接觸到這樣層次的人!
聽出南雄言語中的失望,秦遠心頭一驚。
下一刻,他二話不說轉頭就給了蘇芊語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蘇芊語的臉直接給打歪了。
疼痛火辣辣襲來,她捂緊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遠,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