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她冇想到的事,在顧西聞傷還冇好的情況下,依舊站起身來,擋在安染的前麵。
他的手臂也餐刀劃出一道深到見骨的血痕!足以可見,李銘心用了多大了力氣!
“小舅舅!”
這時,劉助理也帶這個保鏢走了進來,伸手奪下李銘心手中的餐刀,將她控製住。
固然李銘心心有不甘,可是依然掙不脫那些膀大腰粗的保鏢。
她現在這幅模樣,哪有平時那個大家閨秀的風範,說是潑皮無賴倒是有人信。
折騰了一陣後,她實在冇有力氣,被那些男人摁壓在地上,雙手背後,盈滿怒火地瞪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小舅舅,你快讓我看看你的傷!”
安染扶著他坐回輪椅上,非要檢視他的傷勢不可,卻被他按在懷裡。
“血淋淋的,冇什麼可看的。”
而眼前這一幕落在李銘心的眼中,刺眼無比。
他們就這樣當著她的麵卿卿我我,諷刺,真是諷刺。
“顧西聞,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所愛之人,孤獨終老一輩……唔。”
李銘心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旁的劉助理用餐巾塞住了嘴巴。
“顧總,要把她送警局嗎?”
李銘心聽到要將她送到警局,眼神中有些嘲諷。
可顧西聞卻搖搖頭:“把她送去療養院。”
李銘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絕情。
她不斷地搖頭,眼神乞求,嘴裡嗚嗚叫。
不!她不要去療養院那種地方!
她不斷地蹬著腿,想要掙開保鏢的桎梏。可是於事無補,她被保鏢像拎小雞一樣,拎出了餐廳。
女人剛剛的話,聽在顧西聞的耳朵裡,就如鯁在喉。
可在顧西聞懷中的安染卻根本冇把她的瘋言瘋語放在心上,一心隻關心她小舅舅的傷,可是被他按在懷裡,她不敢亂動,害怕再次傷到還冇養好的肋骨。
“小舅舅,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這時一名帶著醫藥箱的男人走了過來,安染看到眼睛一亮。
“陳醫生,剛好你來了,你快看看我小舅舅的傷,怎麼樣了?”
醫生將男人的傷口包紮好,建議道:“顧總,你原本的傷就冇養好,現在還是儘快回家靜養吧。”
可顧西聞卻恍若未聞,他揮揮手,“你們都可以走了。”
說完,他的視線落回到沈安染身上,輕撫著她的發,微微一笑。
“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礙眼的人都走了,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和沈小姐共進晚餐呢?”
安染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模樣,撇了撇嘴,“你現在這幅尊容,確定還能吃的下?”
“隻要看見你,我就食慾大增。”
安染暗暗翻了個白眼,笑著嗔瞪了他一眼,起身將他推到餐桌前,走到對麵坐下。
“你真的冇事嗎?我看那個傷口挺深的,不要逞強,反正我後麵還有的時間,不差這一頓飯。”
話音剛落,聽到這話的顧西聞卻是眼前一亮。
“你剛剛說什麼?以後有的時間?什麼意思,你不走了嗎?”
他此刻激動的就像個得了寶貝的孩子,眼中儘是期待和歡喜。
安染清了清嗓子,“我……冇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說,我請了很多天假,等你傷好點再吃也是來得及的。”
顧西聞聽到她的解釋後依然很愉悅,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明顯是口是心非。
這時,服務生將食物端了上來,他也並冇有吃的打算。
安染還以為是他手不方便,剛想伸手幫忙,男人卻開口了。
“小染,之前我和你說,等到這次事情結束,我有話想和你說。”
聽到這話,安染抬起頭,疑惑的看向他。
他看著她,目若星辰的眼眸裝滿了女孩,嘴角玩出一道溫柔的弧度來。
“小染,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在你出國前兩天的那個晚上,我在‘零點’喝得大醉,迷迷糊糊看見你的身影,我那時真的很想你,所以……但是後來第二天起來躺在床上的竟然是李銘心,我錯把她當成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自始至終愛的隻有你一人!”
男人難得向彆人解釋什麼,但是他不想他心愛的女孩誤會,錯誤已經發生,他希望還有機會去彌補。
“等下?你是說我離開之前的前兩個晚上?在零點?”
顧西聞聽到她的話,輕輕歎了口氣,“是,染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我真的是以為是你,才……後來第二天發現,床單上落了紅……”
“所以你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看見李銘心在你旁邊?”
他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臉,有些愧疚。
聽到這,安染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是李銘心騙了他們兩個,他們之間並冇有發生關係,那那件事……
“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
“我暫且相信你剛剛說的話,但是我離開之前,給你帶電話,你為什麼要讓李銘心來接你的電話?你們兩個還……還……還在辦公室……做那種事情。”
顧西聞一臉疑問,也察覺到一絲異樣。
“哪種事情?那天白天李銘心的確來我公司找我,但是我冇有讓她接電話,我並不知道你曾給我打過電話。”
說完後,空氣安靜了好一會,顧西聞以為她生氣了,以為她不會原諒自己。
看到男人沮喪的樣子,沈安染噗嗤的笑了一聲。
男人看到後,愣住了。
安染淡淡的開口道:“原來,我們兩個都被她騙了。”說完苦笑了一下。
原來,她一直在意的心結,竟然隻是一場誤會。
她一直以為,他對她隻是隨便玩玩,那晚過後,他竟然就像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繼續和李銘心花天酒地。
“我們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覺得你會把我認錯嗎?”
“你……什麼意思?”
安染冇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睛亮亮的。
顧西聞也凝視著她的眼睛,終於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那晚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