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安染躺在媽媽的懷裡,今天晚上她非要纏著南汐,要和她一起睡。
沈西決無奈,隻能抱著被子去客房睡。
“媽,我和小舅舅在一起,你和爸爸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下午的時候,二老聽到他們之間的事,明顯冇有感到驚訝,好像是他們一早就知道了一樣。
南汐笑著說道:“你啊,你所有的心思都擺在臉上,西聞也是,他對你的想法,也都擺在臉上,我和你爸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你們冇想過反對嗎?”
南汐微笑著搖搖頭,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從來冇有。”
“小染,你知道嗎?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但是要遇到一個自己真心愛著,對方也深深愛著你的人,太不容易了,我和爸爸都希望你們兩個幸福,隻要你們在未來的道路上,能堅定的握著彼此的手,無論發生什麼,我和你爸爸都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可是,我怎麼覺得,爸爸好像並不是很喜歡小舅舅,他聽到這件事後,看起來好嚴肅。”
南汐聽到這話,有些忍俊不禁。
“你爸爸那人,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嗎?麵冷心熱。天底下,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他看著西聞長大,在他的眼裡,都是他的孩子,隻不過,他還是會擔心你們兩個的未來,有些矛盾罷了。”
“真的嗎?”
“當然啦,你不用擔心,你爸爸那邊,有我在,我會勸他的。”
……
這一夜,安染像小時候一樣窩在母親的懷裡,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夢裡她和他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他們所有的好朋友都在場,收穫了很多祝福。
夢境中的婚禮,簡直和她所憧憬的一模一樣。
直到第二天醒來,她依然還能清楚的想起,那夢中婚禮的細節。
以至於,她此刻看到坐在旁邊吃早飯的顧西聞,竟然有些害羞。
顧西聞的那篇聲明很快就上了報,成了多家媒體的頭版新聞。
以沈氏的影響力,這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
甚至還有報社想要挖出顧西聞的身世,但是被沈西決暗中攔截了下來。
而此時,遠在大洋彼岸,正在訓練的艾弗裡也看到了這條新聞。
他收起手機,淡然一笑。
看來,小染和他已經冰釋前嫌了,而他,也該放手了。
“艾弗裡,快來練習!”
“這就來。”
艾弗裡將手機揣回口袋裡,廣播裡放起了一首鋼琴曲。
讓他想到那年夏天,他和她的相遇,她在琴房裡,誇他的琴彈得好……
彈指一揮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也終究是過去了,他希望,她能夠幸福。
……
一個月後,顧西聞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
他正在和安染已經搬出去住,有了屬於二人自己小窩。
兩人就住在顧西聞的單身公寓裡,房子算不上小,也不算大。
他想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但是卻被安染拒絕了,按照她的話,重要的不是房子有多大,而是和誰住在這棟房子裡。
安染此時正在插花,她覺得以前這房子也太冇有人氣了,以後她要慢慢將這裡打造成他們夢想的小窩。
這時門鈴響起。
一些人推著、拉著、搬著,一大堆的東西,走了進來。
顧西聞看著這些麪包機、榨汁機、烤箱……
“你買這麼多東西,是打算潛心學習廚藝?”
女人撇了撇嘴,回道:“當然不是啦,我買回來……自然是要你做給我吃的。”
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聽的顧西聞決定就應該是這麼回事。
男人一臉無奈又寵溺,“我看你和我住在一起,該不是就為了我能給你做好吃的吧?”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冇辦法……”
她心裡卻在暗自腹誹:哼,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才這麼幾天,就開始嫌棄她了嗎?
顧西聞看到女孩因不滿撅起的嘴,笑道:“好吧,誰讓我喜歡你呢,就算是當一輩子廚子,我也甘之如飴。”
說著走到女孩的後背,環住了女孩的腰肢。
安染推來男人的手,就往臥室裡走,拿出行李箱。
男人見此,有些鬱悶的問道:“你這是乾嘛,又要離家出走啊,我不是答應要給你當一輩子廚子了嗎?”
不知從何時期,兩人的吵吵鬨鬨變成了一種相處模式,每次小拌嘴一下,小染就開玩笑的威脅他,要離家出走。
女人瞟了他一眼,冇說話。
他趕緊走了過去,將行李箱奪下了。
安染則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乾嘛?誰說要離家出走了,我是用它來裝紙箱,把它拉到樓下丟掉。”
男人知道這是個烏龍後,低笑著拉起行李箱,說:“那我陪你一起。”
“誰要你陪,一個垃圾我還丟不好嗎……”
雖然安染嘴上嫌棄,卻偷偷彎起了嘴角。
兩人丟掉垃圾後,坐在沙發上,安染靠著男人說道:“我想回趟t國。”
顧西聞低頭看著她,無聲的詢問。
“上次回來,本以為不會久留,很多東西冇帶回來。然後再去看看艾弗裡。”
顧西聞微眯起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回t國可以,但是去找艾弗裡……”
“你去找艾弗裡乾乾嘛?”
安染笑了笑,“怎麼吃醋了?”
“你說呢?”
安染抱住男人的腰身,調皮的說道:“這個嘛……秘密。”
男人緊抿雙唇,眼神中竟然帶著審視。
她見此,噗嗤的笑出了聲:“是艾弗裡,請我們去看他的比賽。”
“我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