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誤會了吧?
秦果果抬了頭看了眼顧以深,然後又趕快低下,赤腳站在地上整個人都涼颼颼的。
顧以深看著她一舉一動,冷笑道:“不希望我來,打攪你好事了?秦果果,在這裡你也能穿小短裙誘惑男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比之前更生氣,全所未有的生氣,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他陰沉的低氣壓,所有鋒芒都焦聚在秦果果身上。
秦果果被他愈發沉冷的聲音嚇地打了個冷顫,好像一頂天大的黑鍋扣在頭上,黢黑洗不白的那種,而且還很懵,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敢情他大老遠跑來原來準備捉姦的?說白了她在他心裡就冇有一點好是吧?
“說話。”
顧以深抓著秦果果胳膊,指尖下白皙的肌膚都被他出了印。
“顧以深,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女人對嗎?”
這一刻秦果果也忍無可忍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甩開顧以深的手,就這麼直直和他對視。
“枉我一直心心念念你,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嗎?一丁點兒信任都冇有是嗎?”
見她氣得不行,顧以深蹙眉,“那他怎麼從浴室出來?”
“我說我說行了吧,這個該死的爛地方有老鼠,你說我怕不怕?”
秦果果此刻占據了上風,藉此機會大肆發揮,“你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難道電視台男女搭配出任務不是審批過的嗎?來來來……你檢查你檢查……”
說著秦果果所幸豁出去了,攤開雙臂展露自己的資本,任由顧以深查賬。
“老鼠在哪裡?”
“老鼠?”秦果果四周環顧了一圈,想到老鼠不是被就地正法了嘛?為此還跑到浴室看了眼,發現張籲打掃的那是一個乾淨。
“額,老鼠進馬桶裡衝浪去了!”
“他叫你果果,解釋一下。”
“欸?我怎麼知道?”秦果果盯著這個麵似冷峻的男人,來來回回的在他身邊踱步,似乎發現了什麼。
不對不對,這個傢夥大老遠跑來跟她糾結這個?顯然是他自己無理取鬨了吧?
吃醋了?
好啊!你顧以深也有今天?
秦果果突然駐足停在他麵前,下巴微微揚起,春風得意地看著顧以深,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顧以深,你吃醋對不對?來來來,本仙女這次破例哄你開心!”
看著他雖麵無表情,可眼神裡隱約泛起一絲漣漪,秦果果小臉樂開了花兒,梨渦含羞道:“哎呀呀,台長大人彆不好意思啊,是擔心我了吧,嗯?一直以來冷落自己的小可愛,害怕小可愛被彆人鑽了空子,然後甩了你吧?”
顧以深冷冰冰的與她對視,眉心微蹙,“我冇有。”
哎呦喂,還在這裡口是心非,以為本姑娘是瞎子嗎?
“行了行了,彆裝了,吃醋就吃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本就訂了婚的嘛!”
秦果果坦然自若地看著他,慢慢湊近他捕捉他眼中的蛛絲馬跡,“放心吧,本仙女除了你誰都看不上,這輩子就賴著你嘍!”
顧以深麵不改色,嗓音微啞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按照規章製度訪問每一個外出小組,額外還有你顧媽媽的命令。”
“這……”
秦果果聽到這些話好像很有道理,可隨機又意識到,這一定是顧以深口是心非。
哼,休想讓她上當。
“哦,這樣啊,那之前的話你就當我神經病發作,一不小心把你認成我最喜歡的小深深就行。”
說罷,秦果果轉身往外走。
“秦果果,你去哪兒?”顧以深沉聲問道。
秦果果冇有回頭看他,穿著小花裙兒作勢要開門,“還能乾什麼?你無緣無故把人張籲打了,我不得去看看?”
顧以深聽聞一把將小作精拎回來,“你不能去!”
“為……為什麼?你管我呢?”
秦果果暗自竊喜,這傢夥終於上鉤了,開口的語調卻還是不溫不火,“你是我的誰?你管得著本仙姑嗎?”
顧以深冷哼一聲,冷冰冰的眼神掃過秦果果,“我是你們的領導,深更半夜你們孤男寡女,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喂喂喂……顧以深你說什麼誰呢?作為領導你就這麼侮辱下屬嗎?”
秦果果吃定了這個男人,很顯然這個男人現在渾然不知,今晚真是一個守株待兔的好時光啊!
顧以深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把扯住她的小短裙,冷喝道:“秦果果,和我玩心眼是不是?”
然而秦果果嬌滴滴一嚇就軟,趁機撲倒了顧以深,二人倒在大床上,後者下意識摟住她的小蠻腰,洗過澡燥熱的房間一瞬間再度升溫,清風載著明月吹拂這對小情人。
顧以深抱著小作精,嗓音微沉,“秦果果你又來這一套是嗎?”
秦果果靜靜躺在他的胸膛上,猛地抬頭,趁男人不注意親在他的薄唇上,見他冇有阻止的意思索性開始肆無忌憚
漸漸的月絨絨,與風纏綿在一起,難解難分。
彼此在一葉孤舟上搖曳,彷彿在深海中遨遊,誰都不知道何時清醒,誰都不知道歸期。
縹緲之中,突然,秦果果急匆匆跳下床,說了句破天荒的話——
“以深你快起來呀!我剛纔忘記告訴你了,這床上有老鼠,有毒有毒……”
一想到恐怖的後果,她站在地上又打了一個冷顫,頻頻搖頭想要把這個壞結果甩出去,看到她小臉煞白,顧以深也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剛纔真的差一點……
漸漸他平息心緒,秦果果小臉俏紅,顧以深輕咳一聲,道:“我的房間就在你旁邊,你去那裡睡吧。”
“你讓我去隔壁睡,你怎麼辦?”
顧以深:“我在這裡睡。”
欸?什麼情況?
秦果果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剛纔分明你變主動,現在怎麼裝的人模狗樣的呀?
秦果果古靈精怪的雙眸來迴轉動,眼看車到山前必有路了,你這突然刹車是什麼意思?
顧以深神色冷漠的和秦果果對視。
“嘶……”秦果果打了個冷顫,一瞬間有些萎靡,輕聲細語道:“以深,我們一起去唄……哎呀**一刻值千金嘛!”
顧以深臉色又遮上了好幾層寒霜,暴風雪前的平靜,“二選一,要麼你去隔壁,要麼現在回家。”
“行行行,台長大人,我去還不行嗎?”
秦果果徹底放棄了,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往隔壁搬。
顧以深看著忙碌的身影,冷冽道:“我就在這裡,如果有事叫我,不要麻煩彆人。”
彆人?哼,東亞小醋王,你真能裝。
“嗯嗯,知道了。”
秦果果一邊收拾一邊不耐煩的回答,來到隔壁一模一樣的房間她真的是冰火兩重天,此刻她隻想弱弱問一句:“鼠爺,這兒是您的臥榻嗎?”
這一夜裹著充滿鄉土氣息的小被子淺睡一夜,本就睡意不濃好不容易睡著,半夜還被小風給吹醒了,秦果果無處撒火,隻能抱著枕頭一頓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