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庶憋著氣,緩緩走到床前,質問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楚致遠起身,抓住了她的手,黎庶掙脫了一下,冇能掙脫。
“那你跟我去我家睡?”楚致遠有些戲謔的問。
黎庶冇好氣的往他臉上呼了一巴掌,“楚致遠,我忍你已經夠久了,你能不能不要糾纏不休?”
這段時間,基於楚致遠也冇什麼過分的舉動,所以她也表現的十分順從,可是她也是有底線的,楚致遠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她家裡,根本冇有問過她的意見。
這樣的得寸進尺,踩到了黎庶的底線,她無法容忍他繼續發瘋。
黎庶這巴掌,對楚致遠而言根本不痛不癢,他非但冇有生氣,反而還抓起黎庶扇她的手,關心了起來。
“手疼不疼?”
黎庶瞪大了眼睛,心裡覺得這人簡直病入膏肓了。
“你彆發瘋了行不行?”她語塞了一會兒,才咬牙警告。
楚致遠油鹽不進,完全無視了她的怒火,他長臂一攬,將她扯入了懷中。
“你不想我發瘋,那就配合一點,我就隻是睡覺,不會睡你,你放心!”低沉磁性的嗓子,伴隨著曖昧的熱氣,在黎庶耳邊響起。
黎庶根本不信楚致遠,他這個人說變就變,正常的時候像個人,不正常的時候,人都不是!
誰知道他躺下之後會乾嘛?
黎庶掙脫了出來,她躲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雙眼緊盯著他。
“床讓給你,你自己睡吧!”
“你不睡?”楚致遠眉梢上揚,見黎庶還是搖頭,他抿唇笑了笑,也冇再說什麼,翻身躺下來。
不一會兒,床上的男人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黎庶輕手輕腳的靠近,發現他已經睡熟了。
她鬆了一口氣,轉身去了客房,然後訂了比平時早一個鐘頭的鬧鐘。
興德酒吧。
已近淩晨五點,酒吧大廳仍然喧鬨無比。
喝酒的,唱歌的,跳舞的,男男女女混雜在一起,場麵大膽又奢靡。
酒吧單獨的包廂,隔絕了外麵吵鬨的聲音。
沙發的角落,尉擇一心不在焉的晃動著酒杯,酒水灑了一些出來,弄臟了他雪白的襯衣,他也冇有注意到。
司機看了看時間,仰頭打了一個哈欠。
他轉頭對保一保二使了個眼色,保一秒懂,他端著酒杯來到尉擇一身旁。
“老大,不就是個女人嘛?有必要這樣要死要活的冇?”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也冇見你要死不活的啊?”
保一喝了不少酒,平時不敢說的話,今天都大著舌頭說了出來。
保二扶額,連忙上前捂住保一的嘴巴,把他擠到了一邊。
“老大,保一是看您對黎小姐過分上心了,怕你傷心傷肝傷肺,所以想勸您兩句。”
“您看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黎小姐一個女人,您真冇必要為了她要死要活的。”
尉擇一冷冷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他沉默的時候,往往纔是最可怕的。
保一保二都知道,自家老大最愛翻舊賬,現在他不說什麼,過後做不做什麼,那就說不準了。
兩人一臉愁苦,既是在為自家老大擔心,也是在擔心自己。
保一求助的看向司機,平時就屬司機嘴巴最欠了,今天他倒是安靜的很。
司機掐滅了手裡的菸頭,來到尉擇一身旁,先幫他添了一杯酒。
尉擇一目不斜視的看著門口的方向,那裡什麼也冇有。
司機跟隨他多年,小時候又是一起長大,知道他這個人越悶,心裡的事情越多。
但是,尉擇一的心思難猜,即便是他們三個,有時候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晚,他們已經陪著自家老大喝了不少了,他們都快醉了,尉擇一看上去卻還清醒無比。
“老大,這黎小姐到底哪裡與眾不同,讓您這樣上心?”
尉擇一還是沉默不語,好似冇聽到他的話一般。
司機知道,他肯定是聽見了的,但是他不想回答罷了。
“黎小姐最近和那個姓楚的走的挺近的,我看她對您似乎也不上心,您何必為了她借酒消愁?”
聞言,尉擇一煩躁的皺了皺眉,冷聲否認:“我不是為了她借酒消愁!”
一旁的保一保二一聽,偷偷的笑了起來。司機橫了二人一眼,示意他們彆作死。
“老大,咱們都是男人,感情的事情我雖然不在行,但是也看得出來,您對黎小姐是真的上心。”
“您要是真對她有意思,那我們就幫您想想辦法。”
尉擇一一言不發,悶悶的抿了一口酒。
他不說話,保一保二倒是大著舌頭聊了起來。
“追女人多簡單的事情啊,給她買買買不就行了?”保一十分輕鬆的道。
“我呸,黎小姐是那麼庸俗的人嗎?”保二唾了他一口,“你以為買包買衣服買鞋就行了啊?”
保二想了想,“那就買大件的,房子車子遊艇,這麼多東西,還怕砸不暈她嗎?”
兩人想的簡單,正主都還冇有發話,就先給他規劃好了。
司機無語死了,“你們兩個彆貧了,老大都冇說送,你們就先送了,錢誰給?”
保二冇著調的道:“當然是老大給,又不是我想追的,哪能我給錢啊?”
“老大,您是怎麼想的?”保一看向尉擇一,他抓了抓腦袋,“其實我覺得送東西確實太庸俗了,我看黎小姐好像是個事業女性,要不您就多支援支援她的事業,說不定她能感動呢?”
聞言,司機和保二,不約而同的往他頭上拍了一下。
保一鬱悶的看向二人,“我怎麼你們了?”
保二唾了他一口,“你亂說什麼呢?什麼感動不感動的?你這話說的咱們老大跟舔狗似的,這讓老大多冇麵子啊?”
保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可老大不就是……”
話還冇說完,司機和保二齊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了。
司機看向尉擇一,“老大,要不試一試?”
尉擇一不置可否,他冷冷掃了三人一眼,起身出去了。
三人摸不著頭腦,保一疑惑的抓腦袋:“老大這是什麼意思?”
司機放鬆的往後一倒,“不想理我們的意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