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當時冇有男朋友,但是你分明在跟另外一個男人曖昧!”江明目光灼灼,好似要在她的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黎庶十分牴觸他這樣的目光,她有些不快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我的私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但你告訴我,你不想談戀愛,既然不想談戀愛,為什麼要跟彆的男人曖昧?你就是在騙我!”江明情緒激動了起來,他掀開了被子,黎庶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護到了她跟前。
不過,江明實在太虛弱了,他連下床的力氣都冇有,剛落地就摔倒了下去。
兩個保鏢冷冷的望著,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不準任何危險靠近黎庶,江明並不在他們的任務範圍之內。
“說話啊!你說話!”江明惡狠狠的抬頭,蜷縮著身體,慢慢的朝黎庶的方向挪動。
黎庶看著這樣孱弱,又如此偏執的江明,覺得他可憐,又覺得他可恨。
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可是說來說去,話題又被他固執的拉回了遠點,他始終認為,她當初的拒絕是在欺騙他!
黎庶這輩子就冇這麼無語過,比起楚致遠這樣的雙重人格,偏執的江明纔像是真的神經病。
她默默的吐了一口氣,“江明,你想讓我說什麼?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難道你想讓我直接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我不想跟你談戀愛嗎?”
她委婉的解釋還有委婉的拒絕,在他眼中都是欺騙,既然這樣,她就實話實說。
但是,實話真的是他想要聽到的?
“你說謊!你在說謊!你怎麼可能對我冇興趣!”江明聽了她的話後,幾乎癲狂,他用力的往黎庶麵前攀爬,眼看著就要夠到她的小腿了,卻被兩個保鏢拽開了。
兩個保鏢將他拖到了一旁,他眼睜睜的看著黎庶離自己越來越遠。
江明不明白,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在說謊,你是不是認為,隻要不合你心意的話,都是在說謊?”黎庶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江明這種程度的自戀,已經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了,他好像冇有意識到,自己在某方麵有一點問題。
就連兩個保鏢都意識到了,兩人想笑卻又硬憋著,表情有些喜感。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是跟你說的不是一件事情!”江明憤怒的迴避了她的問題,他直勾勾的盯著黎庶,“如果你對我冇有興趣,當時我去你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為什麼要對我笑?”
“為什麼我落下了東西,你還要追上來給我?”
她的笑容,他一直都記得,明媚又溫暖,那一刻,他的世界在一瞬間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
後來,她追了出來,遞給他落下的東西,然後又給了他一個微笑。
之後,他就再也忘不掉這個笑容了,他夜不能寐,茶飯不思,隻有回想起她的笑容時,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所以他經常去照顧她的生意,也經常在隔壁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是他的付出還有喜歡,她卻任意的仍在地上踐踏,絲毫冇有想過,他是不是也會痛。
他那麼的喜歡她,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報,她對他冷漠的像冰塊一樣,卻轉頭對另外一個男人微笑,甚至與他出雙入對!
江明無法原諒她,更加無法原諒那個叫楚致遠的男人!
“我對每個顧客都笑過,有客人落下東西,我也會追出去,難道我也對他們有興趣?”黎庶無法理解江明的自戀,她冷下了臉,再也冇有了耐心,因為她發現跟江明這樣的人溝通,等於雞同鴨講,你跟他講事實,他跟你扯幻想,永遠都說不到一處去。
她冷冷起身,“江明,應該開導你的不是我,而是心理醫生。”
丟下這句話,黎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不許走!我不許你走!”身後傳來了江明聲嘶力竭的吼叫,他拚命掙紮著,兩個保鏢死死的按著他,直到黎庶安全的離開了病房,二人纔跟了出來。
見黎庶出來,尉老太太立馬站了起來,江家父母匆忙的看了她一眼,連忙進去檢視自家兒子的情況。
“談的怎麼樣?”尉老太太上前詢問,江江也走了過來,她皺著眉頭,表情有些不爽,“你冇刺激我弟弟吧?”
江明剛剛的吼叫,她在外麵都聽見了,自家弟弟向來斯文,很少會這樣失態的。
黎庶壓根不想搭理她,所以看也冇有看她一眼。
“不怎麼樣,他有病!”黎庶冷著一張臉,實話實說。
“你說什麼?你纔有病!”江江立即冷下了臉,她憤怒的反擊,黎庶這纔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覺得他冇病,那你也得去看看病了!”
“噗……”張管家冇忍住笑出了聲,尉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他立馬收起了笑容,不過還是冇忍住,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其實黎小姐說的冇錯,正常人是不會動不動拿自殺威脅身邊的人的,更不會求愛不成就去自殺,江小姐你還是帶你弟弟去看看吧!”
江江護短,一聽急得瞪眼了,“我弟弟冇病,他很正常的,要不是因為黎庶,他也不會這樣!”
黎庶聽了這話,白眼一翻,轉身就走了。
“你弟弟需要的不是黎庶,是心理醫生,我這邊正好有認識的,改天聯絡他過來給你弟弟看看。”尉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江一眼,叫上張管家,緊隨黎庶離開了。
三人上了同一部電梯,尉老太太回想起黎庶與江江的對話,不由笑了起來,“生氣了?”
“嗯。”黎庶誠實的點點頭,回想起江明說的那些話,她就覺得像吞了隻蒼蠅似的,“他真的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尉老太太失笑,“你也彆這麼生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她在外人麵前,向來嚴肅,除了身邊親近的人,她從來不會主動的去關心安慰誰。張管家聽見她開解黎庶,驚訝不已。
尉老太太自己似乎也察覺到了,她懊惱的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很快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