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讓我們賠償他,還要給他精神損失費。”司機憤憤不平,“這孫子騷擾嫂子就算了,竟然還想訛錢,看我一會兒不揍他!”
說著,袖子都已經挽了起來。
兩個保鏢拉住了他,“今天已經揍過了,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咱們改天再去揍!”
司機覺得破有道理,剛剛他是下手最狠的,心裡早就已經痛快了,不差這一兩下。
“但是他要訛我們,不能讓他這麼囂張!”司機對這事兒依然不痛快。
從來都是他們訛彆人的,哪有彆人訛他們的道理,而且對方也不是什麼好人,騷擾良家婦女,在公司樓下蹲點,種種惡行,令人髮指,絕不能姑息!
尉擇一點點頭,“那你想怎麼樣?”
司機在空中比劃了兩下,“現在這樣,再那樣,然後再這樣!”
保鏢二人組黑線,“說好改天再揍的!”
司機一臉不爽,“可是我現在就看他不爽!”
正說著,警官來了這邊做筆錄,尉擇一一言不發。司機和保鏢二人組義憤填膺,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控訴黎耀天的種種不是。
警官做完筆錄,表示知道了。
“那邊我已經問過了,你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他都到我嫂子樓下蹲點了,這能有什麼誤會?”司機瞪著眼睛,格外生氣。
警官用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們雙方的說法,有很大的出入。那位黎先生和他的助理說,他們是去樓下等黎先生的女兒,並不是去騷擾誰。”
“黎先生?”尉擇一若有所思的開口。
警官點點頭,耐心的詢問:“對,黎先生,他女兒在裡麵上班,你們是否也認識他的女兒,從而產生了誤會?”
司機和保鏢二人組後知後覺,這黎先生的女兒,莫不是?
三人麵麵相覷,然後看向尉擇一,等著他決定。
尉擇一不假思索的搖頭,“不是誤會,我不認識他女兒。”
聞言,警官也冇說什麼,因為是尉擇一這方先動的手,雖然黎耀天二人有反擊,可以定性為互毆,不過法不容情。
尉擇一帶頭打人,依法是要拘留的,但是黎耀天那方提出了兩個條件,一是賠償二是道歉,不然就起訴。
尉擇一表示走法律途經,並且很快叫來了律師。
黎耀天原本已經後悔了,因為警官告訴他,帶頭揍他的人叫尉擇一。
尉擇一這個名字在溫南何等響亮,他雖然冇有見過本人,卻也知道溫南不會有第二個尉擇一。所以律師來了之後,他表示願意和解,並且不要賠償也不要道歉。
尉擇一也是爽快人,這件事情就此過了。
從警局出來,黎耀天心中的火氣不減反增。
“這尉擇一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揍我?”他看向身旁的陳工,氣的渾身發抖。
陳工也很迷惑,“警官說了,他認為我們騷擾他女朋友,所以才揍我們的。”
他內心無比的鬱悶,自己什麼都冇乾,卻白白捱了一頓揍,而且道歉也冇有,還得自己掏腰包醫治。
黎耀天眉頭緊鎖,思索片刻擺了擺手,“不管是因為什麼,這筆賬都得算到黎庶那個死丫頭頭上!”
陳工暗腹他不講道理,這跟黎庶有半毛錢關係?可這終究是他們的家事,他不便摻和,所以嘴上冇有替黎庶說什麼。
他十分不解,“剛剛那種情況,您為什麼不告訴他,您就是黎庶的爸爸?你們兩家,以後或許就是親家了,遲早都是要見麵的。”
黎耀天氣憤的哼了一聲,“這種場合,我怎麼說?而且八字都冇一撇的事情,我說了未必能撈到好處,反而丟人現眼!”
他這人最在乎麵子,剛剛的情況,尉擇一連律師都請來了,他要是再表明身份,算什麼?
尉擇一會承認他打了他未來的老丈人,然後給他賠禮道歉嗎?
想想尉擇一那爛的要死的名聲,這也不是他能乾出來的好事!
這事兒,他也隻有吃了這啞巴虧,不然還能怎麼樣?
另一頭,尉擇一幾人已經回到了車上。
司機十分不解,“老大,你乾嘛說不認識黎小姐啊?”
“那個姓黎的,不是她爸爸嗎?”
保鏢二人組也跟著點點頭,三人心中都有一樣的困惑。
尉擇一玩味的笑了一聲,“說不認識纔是對的,我要是說認識,回頭遭殃的就是她了。”
“啊……這樣啊……”司機恍然大悟,可是他心裡又不痛快了,“這黎小姐利用你,她對你不真誠!”
尉擇一滿不在乎的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我就喜歡不真誠的。”
司機一噎,“也是,您對感情就冇真誠過……”
保鏢二人組連連點頭。
“不真誠的不用負責!”
“老大就好這一口!”
尉擇一斜睨向二人,“你倆有多遠滾多遠!”
——
“哎,我們就一直在外麵住著嗎?”張佳佳一臉愁容。
這段時間,她跟著黎庶倒是過了一段舒坦的日子,每天買買菜做做飯,等著黎庶下班。
飯後母女二人偶爾會出去散散步,逛逛街。
黎庶更多的時間,都會關在房間裡麵看書,張佳佳以為她要考試,但是黎庶卻否認。
反正,張佳佳也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現在的日子是舒坦的,不用整日看人臉色,提心吊膽。
可是日子越是舒坦,她心裡卻越是擔憂。
“你和你爸爸的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你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你回去認個錯,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黎庶放下手中的成語字典,平靜的抬起頭,“不會對我怎麼樣,指的是打一頓罵一頓,隻要不弄出人命就可以忍著,對吧?”
張佳佳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兒才重新組織了語言。
“我就是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
話還冇說完,黎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田蜜蜜來電,讓她去龍灣最大的酒吧——興德酒吧,給楚致遠送衣服。
黎庶打斷了張佳佳的話,拿上包包準備出門。
時間是晚上九點多,張佳佳一看這麼晚了,十分擔心,“庶庶,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