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擇一滿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老子喜歡,老子樂意!”
司機跟隨他多年,他是什麼性子,司機是什麼清楚的,他玩轉花叢這麼多年,哪一個女人他不喜歡?
可是此刻,他也真的分不清,尉擇一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於是調侃道:“老大,您這就是典型的舔狗啊!”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您可要小心了!”
說完,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看這黎小姐挺厲害,您小心被她吃乾抹淨!”
“你這個單身多年的人,知道什麼是舔狗嗎?”尉擇一笑了一聲,嘲諷之意十足。
司機一噎,他心裡是不服氣的,所以小心的嘟囔了一句,“冇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您現在這樣,不就是舔狗一條……”
“走了!”尉擇一不滿的催促他開車。
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了,亞當文化加班的員工,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人去樓空,整棟大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清。
張佳佳正坐立難安,剛準備給黎庶打電話過去,黎庶就推門進來了。
見她安好,張佳佳頓時熱淚盈眶。
“庶庶,你嚇死媽媽了。”
黎庶疲倦的吐了一口氣,“抱歉,今天事情實在太多了,忘了跟你說。”
“走吧!回家吧!”
回家途中,張佳佳問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黎庶幾句話帶過,並未告訴她其中的凶險。
張佳佳忍不住歎氣,“庶庶,你現在和你爸爸徹底撕破了臉,以後咱們母女該怎麼麵對他啊?”
黎庶嘲諷的看了她一眼,“這種人眼不見心不煩最好,你還想見他啊?”
想到黎耀天的暴力,張佳佳連忙搖頭,“不想,隻是……”
她心頭思緒萬千,“隻是他畢竟是你爸爸,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聯絡的。”
“為什麼不可能?”黎庶反問。
張佳佳一噎,她知道現在的黎庶和以前的不同了,現在的她真的做得出來,一輩子不和自己的親生父親聯絡。
母女二人都沉默了,這時張佳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工打過來的。
她看了黎庶一眼,把手機給她看,黎庶示意她接,張佳佳這才接通了電話。
那頭立即傳來了陳工憤怒的質問聲,“張姐,你們母女這次也做的太過分了!黎總平日裡雖然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們也不應該這樣對他!有什麼事情,不能一家人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非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
“你們難道不怕弄出人命嗎?”
黎耀天這會兒躺在病床上,他肋骨斷了好幾根,臉上被打的跟豬頭一樣,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工找到他的時候,他像一頭死豬一樣癱在路邊,陳工都差點冇有認出他來。
張佳佳一聽到“人命”兩個字,心頭就怕了,她慌張的看向黎庶,黎庶一看她冇了分寸,無奈的接過了電話。
“陳叔叔,你有什麼直接跟我說好了。”
她的聲音,冷靜的像一坨冰。
自己的父親傷的這麼嚴重,身為女兒的黎庶,卻是這樣漠不關心。
陳工實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原本乖巧懂事的黎庶,變得這樣冷血無情,連自己的父親都能狠下心傷害!
他知道黎家一向不太太平,也知道黎耀天暴力且大男子主義,可是這麼多年,黎家母女都這樣過來了,為什麼現在卻突然學起了反抗?而且做法如此的偏激?
“庶庶,你們黎家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該過問,可是黎總畢竟是你爸爸,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何必鬨成這樣呢?”
張佳佳性格軟弱,肯定想不到也做不出這些事情,所以黎庶纔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讓陳工感到無比的陌生,他甚至覺得與自己通話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黎庶。
“陳叔叔,您也說了,這是我們黎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黎庶笑盈盈的回道,語氣卻冷冰冰的。她迅速掛斷了電話,冇給陳工再次說話的機會。
陳工聽著電話裡麵的忙音,無奈的看向黎耀天。他一直都開著擴音,黎耀天聽到了他和張佳佳母女的對話。
他顯然氣的不輕,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陳工發現他臉上有些抽搐,連忙去叫醫生,誰想剛轉身,黎耀天就吐了一口熱血出來,顯然是氣急攻了心。
楚致遠受了傷,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黎庶這個生活秘書,也跟著放了長假。楚致遠因她受傷,她自然肩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一日三餐,生活起居,她通通幫楚致遠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楚致遠受了傷,竟然冇有一個親朋好友來看他,除了田蜜蜜藉著工作的名義來了幾次,冇有另外的人。
好奇心使然下,黎庶問了楚致遠,然後才知道他是個孤兒。
楚致遠說,他原本是有父母的,但是二十二年前,他的父母被人殘忍殺害了,之後他就成了孤兒。
在說這些的時候,楚致遠的表情平靜而溫和,這對他而言明明是不撒鹽也會疼的傷口,可是他卻如此輕鬆的在黎庶麵前說了出來。
黎庶萬分驚訝,怔了好一會兒,纔在楚致遠疑惑的聲音中回過了神來。
“你怎麼了?”
黎庶搖搖頭,試探的問他:“殺害你父母的,是不是二十二年前那個還冇有抓到的連環殺手?”
二十二年的凶案,已經很少有人會關注了,會關注這個案件的人,隻有受害人的親屬,以及殺人犯本身。
楚致遠微微驚訝,“你也知道二十二年前的那個案子?”
黎庶點點頭:“我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多。”
“是同一個案子嗎?”
楚家父母的死亡,其實疑點重重,因為與當年的連環殺人案,犯案手法類似,所以就歸為了一個案子。
“是一個案子。”楚致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感覺你對這個案子似乎很感興趣,難道你家裡人或者朋友,也經曆了同樣的事情嗎?”
楚致遠是敏銳的,他是個溫和的上司,但是洞察力卻無比的細微。
黎庶擠出一絲笑容,“冇有,隻是剛好看過這個案子的報道。”
“你要喝水嗎?”她趕緊轉移了話題。楚致遠察覺到了她的一絲異樣,但冇再多問。他笑著搖頭,“不用了,我剛剛纔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