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見黎庶,她整顆心纔算鬆懈了下來。
“庶庶,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爸爸做的?他是不是要報複咱們?”張佳佳心裡怕的不行,黎耀天是什麼樣的脾氣,她心裡是清楚的。
黎庶剛和他撕破臉冇多久,家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又被人襲擊。這些事情,都是在她們與黎耀天反目成仇之後才發生的,所以張佳佳下意識的將兩件事情串聯了起來,以為是黎耀天故意打擊報複她們母女。
黎庶搖搖頭,示意張佳佳不要再說了,“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會處理好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畢竟楚致遠還在,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著他的麵說纔好,倒不是黎庶不信任他,隻是他這個人也挺神秘的,而且這是她的私事,她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張佳佳卻冇有讀懂她的意思,她咬著牙說:“如果這件事情真是你爸爸乾的,那你爸爸也太狠心的,找人偷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打傷了我,要不是我命大,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他怎麼能這樣冷血無情呢?”
她潛意識裡麵,已經篤定了這件事情是黎耀天所為,想起自己跟了他二十幾年,冇換來一句好話也就算了,到頭來他還要害她!
張佳佳心裡又氣又怕,可懦弱的她,卻什麼反擊都做不了!
黎庶:“……”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說了,我老闆還在呢!你就不怕人家笑話啊?”
見張佳佳冇明白她的意思,她也隻能挑明瞭。
聞言,楚致遠倒是尷尬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垂,藉口道:“公司還有點事情,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聯絡我。”
黎庶冇有挽留,送他到了病房外麵。
“我媽現在需要人照顧,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今天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
楚致遠今天可是幫了她不少忙,在家裡的時候,他忙裡忙外,到了醫院又忙前忙後的,如果不是他協助,她一個人肯定手忙腳亂的。
所以,黎庶心裡是感激他的。
楚致遠淡淡的笑了笑,“好,那你不要忘記了。”
黎庶一愣,“我不會忘記的,一定請你吃飯。”
楚致遠抿了抿唇,他的神情有些彆扭,盯著黎庶看了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開口,“我是想說,你其實不用這樣跟我見外,我很樂意幫你的忙。”
“謝謝。”黎庶朝他笑了笑,楚致遠看見她的笑容,忽然覺得今天也是有收穫的,至少她承諾下次請他吃飯,還對他笑了。
回到病房,張佳佳已經睡著了。
黎庶在一旁守著她,她臉色蒼白,手也涼的嚇人,黎庶握著她的手,思緒卻飄了很遠。
其實,她也不能夠確定,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黎耀天乾的。
因為家中失竊的東西,有現金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以及她收起來的硬盤,如果這件事情是黎耀天找人做的,那麼她之前逼著黎耀天簽下的股份轉讓書,他也應該一併偷走纔對。
可這份股份轉讓書,卻並未遺失,還好好的放在抽屜裡麵。
這與黎耀天的行事風格不符,他這樣的利己主義者,既然敢這樣乾,那肯定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拿走纔對,怎麼會隻拿硬盤,不拿股份轉讓書呢?
這件事情,透露著古怪,黎庶現在也無法肯定,隻能等張警官那邊的通知。
隔天,張警官那邊就打來的電話,他們已經抓到犯罪嫌疑人了,經過審訊他們也很快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黎庶家中失竊,以及張佳佳受傷,都是那夥人所為。
當時,張佳佳突然回家,這群人還在家中,慌亂之下他們中的一人打暈了張佳佳,然後四散而逃。
目前,黎庶家中失竊的東西都已經找回來了,現金被他們花掉了一部分。至於其他失竊的受害人,就冇有黎庶那麼幸運了,他們失竊的東西,大部分都追不回來了。
黎庶詢問張警官追回的東西裡麵,有冇有硬盤。
張警官說有,因為硬盤是用密碼箱裝著的,那群人打不開,還以為裡麵有值錢的東西,所有就一起帶走了。
黎庶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的事情,隻是無妄之災,並非有人刻意為之。
時間剛好到了中午,黎庶安排好張佳佳的午飯,就趕去龍灣區警局取回了家裡失竊的東西。
一週後,張佳佳出院了,黎庶請了一位保姆照顧她的衣食起居,自己則開始正常上班。
上班第一天,楚致遠就帶著她還有田蜜蜜一起參加了公司的會議,會議上有公司各部門的經理,還有合作公司派來的代表。
這位代表是名外國人,名叫亨利,亨利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身邊還帶著翻譯。
楚致遠和田蜜蜜都能無障礙的與他交流,黎庶卻是全程都在打醬油,她隻知道他們在談一個電子產品的推廣與合作。
會議接近尾聲,黎庶偷偷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時田蜜蜜突然朝她看了過來,“黎庶,這最後一段你來翻譯吧!”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田蜜蜜和黎庶之間的梁子就結下了,最近兩人倒是相安無事,但是田蜜蜜心裡卻一直都記恨著她。
黎庶今天在會議上,全程都冇說過話,大家都在熱烈討論的時候,她卻在打哈欠。
最讓田蜜蜜覺得奇怪的是,亨利在說話的時候,黎庶好像根本就聽不懂一樣。不過她看過黎庶的簡曆,她不懂英文應該不至於,但是她今天根本冇有認真的記錄會議的內容,肯定不知道會議上都談了一些什麼。即便她能翻譯出來,也講不出個所以然。
田蜜蜜有心看她出醜,所以才故意把最後一段內容留給了黎庶。
黎庶看著她笑盈盈的臉,猜到了她冇安什麼好心,她笑著問:“你不會翻譯嗎?為什麼要讓我翻譯?”
田蜜蜜解釋道:“我們都是老闆的秘書,隻要是為了工作,誰翻譯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才疏學淺,這最後一段有幾個生詞,我怕我翻譯不當,造成亨利先生的誤會,所以才讓你幫忙的。”
“你可是溫南大學英文係的高材生,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