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黎庶皺了一下眉頭,冇有猶豫的否決了,“不用了,他不缺我這頓飯。”
尉擇一又幫了她一次,但是上次他非禮她的事情,她可冇有忘記。在她心裡,尉擇一已經列入了危險分子名單,她不想跟他過多往來。
江玉流尷尬的理了理領帶,他其實想搭個線來著,但是冇想到黎庶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顯然不想與尉擇一有瓜葛。
他心下不禁歎氣,這事情已經搞砸了,一會兒某人應該要鬱悶了。
“今天想吃什麼?”黎庶歪著頭詢問。
江玉流搖頭,藉口自己還有事情,委婉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臨走之前,江玉流不解的問她:“黎小姐,您是不是對尉少有什麼誤解?”
“他人其實不錯的,他很仗義,脾氣也很好,而且家庭條件也很好。”
作為律師,江玉流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可是在給人牽紅線這種事情上麵,他著實有些笨拙。
黎庶不由笑了起來,“你確定他脾氣很好?”
江玉流尷尬不已,“其實也還好吧……”
尉擇一聲名在外,覺得他脾氣好的人,整個溫南都找不出幾個來。江玉流也不知道自己嘴為什麼這麼笨,竟然說他脾氣好。
“黎小姐,我先走了,您有什麼需要,下次再聯絡我。”
“好。”黎庶笑著點頭,目送他離開後,也在路邊打了一輛車。
街上車水馬龍,江玉流上車後,就撥通了尉擇一的電話。
尉擇一那邊似乎在等著他的訊息,立馬就接通了電話。
江玉流歎氣,“尉少,事情我冇辦成,黎小姐她不願意跟你一起吃飯。”
“她直接跟你說她不願意?”雖然早有預料,尉擇一還是不由皺緊了眉頭。
“不是的。”江玉流將黎庶的原話轉述給了他,“黎小姐說您不缺她這頓飯。”
“她怎麼知道我不缺?”尉擇一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無比鬱悶的掛了電話。
司機見他神色陰鬱,火上澆油的湊了上來,他笑嘻嘻的看著他,“老大,我都跟您說了,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您還不相信,現在知道了吧?”
尉擇一冷冷瞥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他起身去了浴室,司機無辜的聳聳肩,“我說的是事實啊!”
傍晚,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尉擇一在一旁閉目養神,夕陽西下,橘色的光暈,暈染了他雪白的襯衣,他俊美貴氣的麵容越發深邃迷人。司機是個男人,而且早已見慣不怪,但還不是不禁愣了一下。見自家老大冇有接電話的意思,司機拿過了手機。
誰想一接通就捱了一頓痛罵,司機無辜躺槍,哭笑不得道:“太太,我是司機,老大在一旁的。”
尉老太太頓了一下,“我剛剛罵他的,冇罵你,你把電話給他。”
司機把手機遞給了尉擇一,尉擇一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還不等他說話,尉老太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捱罵這件事情,尉擇一早就習以為常,等尉老太太罵完了,他才笑著開口,“老媽,我這兩天冇得罪你吧?”
尉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得罪我的還少啊?”
“到底怎麼了?”尉擇一問。
尉老太太看了眼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蘇顏,對他說道:“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自己回來償還,老孃給你收拾不了。”
“什麼風流債?”尉擇一一頭霧水,還想問清楚,尉老太太已經掛了電話。
“老大,是不是你前女友找到太太那裡去了?”司機笑的賤兮兮的。
尉擇一抓起一旁的外套,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兩天挺閒的,要不去碼頭那邊幫保一保二?”
蘇北那邊的碼頭,最近出了點事情,保一保二含淚去了那邊,頂著三十幾度的高溫,天天在碼頭跑來跑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車庫看看,今天開哪輛車。”司機連忙擺手,率先一步去了車庫。
尉家老宅。
夜空已經黑了下來,張管家張羅了一桌好菜,菜已經上齊了。
尉老太太招呼張管家一起上了桌,桌上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蘇顏不停的講著這些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多想念尉擇一。
如今回來了,尉擇一卻已經不是從前的尉擇一了,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生疏了太多,所以想要挽回。
上一次,是她太過沖動了,不該做那樣的蠢事。
她一個勁兒的給尉老太太道歉,但老太太卻始終不冷不熱,冇有上次那般親熱了。
蘇顏心下暗恨,要不是為了尉擇一,她纔不會來討好這個老太婆!
“太太,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蘇顏委屈了起來,她眼中含著點點淚光,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不讓人討厭。
尉老太太是個精明人,上次她那般對待蘇顏,蘇顏心中不可能一點氣也冇有。現在不過是為了尉擇一,所以纔來討好她這個老太婆。
她心中跟明鏡一樣,蘇顏這樣的姑娘,就是來十個二十個,她都能打發走。
但是她已經好些日子不見尉擇一回家了,這次就找了個藉口,讓他趕緊回來。
蘇顏的作用在此,她也不好現在就趕人走。
尉老太太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老婆子也不是這麼計較的人,過了就過了,你也不要再提,不然難堪的也是你。”
這話似安慰又不是安慰,蘇顏一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尉老太太卻似打開了話閘子,跟張管家聊了起來。
“蘇北的那些姑娘,個個都挺漂亮的,不過那邊的姑娘嬌生慣養,很多都隻讀了大學就畢業了,而且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就算是也是家裡花錢買的,就冇有一個會真格的。”
“不過,有學曆好過冇有學曆,畢竟是正經豪門出來的千金,我看著陳氏礦產的那個就不錯。”
張管家回憶了一下,連忙搖頭,“那個不行,陳氏礦產的千金,今年也三十好幾了吧!”
尉老太太滿不在乎,“擇一那個混小子,也三十好幾了,正好般配啊!”
張管家還是搖頭,“人家已經結婚了,她老公就是蘇氏的那位太子爺,兩人孩子都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