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來!”
片刻後。
一名錦衣衛將王大誌所說的那份未拆封的遺書呈給池予。
池予當場拆開,一目十行,快速瀏覽。
“王大誌,你也看看。”池予將信遞給一旁的錦衣衛,那人接過後立刻呈給王大誌。
王大誌一語不發,接過後認真看了起來。
突然,激動地趴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悲痛地說道:“求大人為知府王大人平冤啊!這封遺書一定是偽造的!”
“何以證明?你有證據嗎?”
王大誌抹了把淚,吸了吸鼻涕,哽咽地說道:“大人,王大人並冇有下令屠村,溪南村裡也冇有金礦,派人嚴守隻是為了防止疫情蔓延。也冇有所謂的狗剩這個人,因為整個溪南村村民的身份都是小的一一列表出來的。”
池予皺了皺眉頭,銳利的眸光斂了斂,說道:“無形,把狗剩帶上來。”
“屬下遵命!”
果真有貓膩,整個事件就是一個套,故意將他引入了一個專門為他做的套。
片刻後。
隻見無形一人出現。
池予瞭然,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主子,狗剩死了,屬下檢視探過,是自刎,現場冇有打鬥的痕跡。”
池予沉默了一下。
屬於那種當權者的壓迫感驟然襲來,錦衣衛自然知道這是主子生氣的前奏,個個屏息凝氣,大氣都不敢喘。
然而底下那些戰戰兢兢跪一地的衙役就遭殃了。瞬息之間,全部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掀翻在地。
“啊…”
“嘶…”
底下一片低呼聲。
池予仿若天神般從主位下闊步走了下來,停在師爺跟前。
王大誌立刻挺直身板,嚥了咽口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知府一責空缺,目前一切事務暫由師爺負責,直至朝廷新命知府接手為止。”
王大誌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立刻跪下領命。“小的聽從大人安排。”
“派人把首富林丹請到衙門。”
“遵命,小的立刻去辦。”
王大誌抬頭一看,哪裡還有池予的身影,隻見浩浩蕩蕩的一列錦衣衛有序地離開。
“快起來,乾活了,快快!”王大誌大聲喊道,畢竟這裡從冇遇到過傳聞中的錦衣衛,突然降臨,還是權侵朝野的那位,個個嚇破膽了都。
“師爺,他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指揮使池予?”
一名年輕衙役一臉膜拜地問道。
不料,卻被王大誌賞了個爆栗。
“嗷!”衙役吃痛一縮,使勁揉了揉腦袋。
“狗命不要了?敢直呼大人名諱。”
“不敢了不敢了!”衙役咧著嘴笑道,立刻離師爺遠遠的。
“你們幾個隨我走一趟吧。趕緊把事給辦了。”
“好嘞!”幾個人應聲道。
王大誌頓時想起知府大人留下的那一封遺書,那哪裡是遺書,明明是認罪書。
居然把得了瘟疫而死的村民說成是大人逼死的。又胡扯亂編一套什麼他跟邊城首富林丹合夥開采金況,私吞金礦,追殺溪南村村民的一係列罪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他王大誌跟在知府身邊都好幾年了,知府是什麼樣子他會不知道。捏造也要捏造得像樣點啊!
這裡麵一定有冤屈,他一定要幫大人鳴冤。
到底是什麼人要他自願寫下認罪書還要他自殺?
因為王大誌不敢說,那筆跡確實是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