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年一時糊塗,竟聽信了左關山的一麵之詞,釀下大禍!”
尉遲正陽不敢推脫,既然池予敢來請旨必定已經有了確鑿證據,他不能否認。
當年案情確實疑點重重,隻不過,對於有造反之心的人他是寧殺錯也不放過!
“皇上現在後悔是不是太晚了?臣請皇上下旨重查此案,全權交給臣處置。”
這個情景就跟當年左關山在他麵前說的一樣。
尉遲正陽眉頭緊鎖,一時竟拿不了主意,他看向尉遲允慶,說道:“允慶,朕命你輔助駙馬將此案重審,還南番王一家清白。”
“兒臣領命。”
“且慢!”池予厲色說道。
“皇上,這是兩碼事,務必分清!南番王翻案之事由八皇子負責,左相此人……臣抓定了,左相的家……臣也抄定了!”
麵對池予的強硬態度,尉遲正陽是一點辦法也冇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此時的相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上次樓蘭公主和八皇子遇刺一事真不是第一樓他們乾的?”
左相一邊喂著八哥,一邊問著站在身後的心腹。
“那夥人全死光了,無從考證。”再說,也考證不了啊,人家第一樓哪是一般人物,任你隨便質疑的。
“那還不快去問?還傻站著乾嘛?等那人自動死你麵前呀?”
左關山發怒,惹得八哥也被嚇了一跳,躁動著跳來跳去,嘴裡學話道:“死你麵前呀!死你麵前呀!”
“混賬東西!”左關山心情紊亂,隨口罵了罵八哥,便朝書房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了看還站著不動的心腹。
怒氣又一下子串了出來。
“還站著乾嘛?到書房來!”
“是是是,相爺。”心腹摸了摸鼻子,今天特麼真是個晦氣的日子。
人還冇走幾步呢,大門處便蜂湧而入了大批的錦衣衛。
一會兒功夫便將相府上上下下控製住。
麵對如此陣仗,左關山傻眼了,愣在原處。
“相爺,怎麼辦?”心腹哆哆嗦嗦地悄悄問道,還冇等到左關山的迴應
突然一道寒光刺眼而來,嗖嗖兩聲,那名心腹即刻身首異處,血柱狂噴,死相極其恐怖
左關山當場嚇到腿軟,無力癱坐在地上,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將滴著血的長劍舉到他麵前的無形。
“你……你……你想造反嗎?”
這時候,圍得水泄不通的錦衣衛突然自動分成兩側站開。
從中間走來一人,身穿絳紫色官袍,那張俊美得仿若天神下凡的臉,此刻帶著一抹嗜血的笑。
“是你!”
左關山冇想到池予竟然敢殺到他相府,難道他真的不再把皇帝放在眼裡?意圖謀反了?
“是我!不過,這次是奉旨來抄你的相府。是不是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池予嘴角挑笑,眼神冷漠。
看得左關山毛骨悚然,打了個冷顫。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堂堂一品宰相,豈容你陷害?”
他臉色早已嚇得蒼白,卻還要硬凹。
突然,一道明黃色聖旨丟在他麵前。
“讓你死得明目!自己打開。”
左關山急切打開聖旨一看,臉色從蒼白一下子變成了鐵灰。
“你到底是誰?”
最後,左關山絕望地看著池予問道。
“我?嗬嗬!是你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