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業咬緊牙,雖說不信她那套,但這蛇好像特通人性,甚至在夏微涼提到它愛聽歌時,腦袋竟晃了兩下。
比起要給一條蛇道歉,他寧願唱歌!
可是……
可是……
蘇慧急得快哭了,“承業,你快唱吧。”
夏依然卻在一邊說:“媽,您不是糊塗了吧?給一條蛇唱歌,這要是傳出去,爸爸哪還有臉見人?”
蘇慧深呼吸,“現在還能有彆的辦法嗎?總得死馬當活馬醫。”
“報警啊!打119,讓消防員想辦法啊!”
聽到她那事不關己的口吻,蘇慧一下子就惱了。
“咱們能等!蛇能等嗎?要是它突然發了狂,咬了爸爸怎麼辦?依然,這可是你爸爸啊!”
夏依然扁著唇,有點委屈,“我也是為爸爸著想啊!再說了,也許這蛇冇毒,就是他們嚇咱們呢……”
“如果有毒呢?!”
“那……那也冇辦法……”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打在她臉上。
夏依然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慧,“你、你打我?”
蘇慧氣得全身都哆嗦,“我真是冇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冷血!”
這一巴掌也把夏微涼嚇一跳,她想著要勸兩句,手突然被人握住。
她抬頭,蕭軼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是人家的家事,你彆管。”
她想了想,“嗯,你說得對。”
夏依然好像受到莫大屈辱,扭頭就跑,經過夏微涼身側時咬牙切齒的:“這下你滿意了!”
夏微涼一滯,然後點頭:“嗯,也就還行吧。”
蘇慧不再浪費時間,趕緊去勸夏承業:“要不……你就唱吧。”
夏承業咬咬牙,“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
小藍一動不動地看他。
唱完一首,夏承業無力的問:“行、行了嗎?”
夏微涼坐在台階上,雙手撐著腦袋,“小藍開心了自己會下來的。”
夏承業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夏微涼悄悄掏出手機,打開攝像……
彥執進來小聲在蕭軼耳邊說著什麼,他皺眉,一臉不耐,最後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告訴他,我待會到。”
接著又吩咐:“安排車送她回去。”
“行嘞!”
蕭軼俯身在夏微涼耳邊低聲道:“我有事要先走,等我的人過來接你。”
夏微涼拍得正嗨呢,揮手:“哦,走吧走吧!”
他勾起唇,側身在她臉上親了口,轉身就走了。
夏微涼怔住,撫撫臉頰,臉一下子紅了。
毫不誇張,夏承業就站在這足足唱了半個多點兒,纔算是降了小藍的火氣。
脖子上鬆開的那一瞬,夏承業有點想哭,好像一輩子的歌都在今天唱完了!
夏微涼趕緊過去,很是恭敬地伸出手,小藍慢慢悠悠地順著夏承業的胳膊爬了過去,自動纏上她的手腕,尾巴蓋住腦袋,又是一動不動。
看得夏承業和蘇慧都心驚不已。
夏承業都要懷疑這是人工智慧,是夏微涼專門用來唬他的了!
“行了,我走了。”
她要走,蘇慧忍不住叫住她。
走過去,抬眼好好端詳她,又低下頭,輕聲說:“蕭軼……我看這孩子挺不錯的,從進來眼睛就冇從你身上離開過,看得出你對他也不一樣,那就好好相處。如果……如果他對不起你,你就回來,媽給你做主。”
夏微涼用力做深呼吸,才能逼退眼中酸澀。
“嗯。”
她應一聲,什麼也冇說就走了。
蘇慧站在原地望著,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樓上,夏曉秋快要笑死了。
“姨婆……二叔唱完了……哈哈哈!我堂姐真厲害,讓二叔乖乖唱到現在……也不知道從哪搞了條假蛇,瞧把二叔給嚇的啊……哈哈哈……太解氣了!”
謝婉馡在聽京戲,閉著眼睛靠在搖椅上,手跟著打拍子,她抿抿唇緩緩道:“傻丫頭,那是條真的。”
——
不管怎麼說,小藍今天給夏微涼好好出了口氣,夏微涼隻要想夏承業苦著臉唱歌的畫麵,她就忍不住想在笑。
小時候讓他唱首兒歌哄她睡覺都不肯,成啊,今天就讓你唱個夠!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小記仇,可誰還冇點優良傳統啊!
回到了家,她正式把把新成員介紹給了小糯米。
由於之前被蛇嚇到過,小糯米還是怕怕的,不過在這個臉即正義的時代,小藍還是用顏值贏得了她的好感。
“微微姐,今天接到幾家主流媒體采訪的預約,歡姐讓你自己拿主意。”
“都有哪幾家?”
夏微涼篩選過後,隻留了一家經常進行慈善報道的媒體。
“還有,杜總監那邊說,節目錄製日期最終敲定了,咱們跟一個訪談節目拚場,他們是白天,咱們是後天晚上六點開始。他說,嘉賓那邊都是大腕,就麻煩你去溝通了。”
“這麼遲?”夏微涼皺眉。
《大爺》的選手加起來年齡都要在50 了,根本熬不了大夜。
一檔節目的錄製,尤其是這種選秀類節目,從現場機位燈光配置等,再到觀眾進場,以及台上嘉賓對台本,還有各種不確定因素等等。
這些大爺們貌似都挺有性格的樣子,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撂挑子,然後回家睡覺去了……
小糯米也在歎息,“冇辦法,誰讓咱們預算不夠呢,影棚的費用還有團隊成本前期要是掌控不好,後麵能不能堅持下去都成問題。我聽說,杜總監那邊把房產都給抵押上了。”
“不是吧!小杜這麼拚?”
夏微涼實在是難以想象,以前的杜總監那可是能占就占,能摳就摳,這回是怎麼了?
“他們都說杜總監是被馬總監刺激的,我覺得不是。”小糯米一本正經道:“來公司這麼久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努力去做一件事,也許,是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吧。”
夏微涼靜靜聽著,突然說:“影棚那邊的負責人是誰?把他電話給我。”
糯米一臉警惕,“微微姐,你想乾嘛?”
她一笑,滿臉慈祥:“冇什麼,就是想找他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