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矛盾
“小叔,龍牙山的事何時可以處理好,我想回京都了。”這柔情似水的江南和慕如歌真的太像了,儘管已經過去好幾年,但舒窈仍舊記得慕如歌,真的太溫柔了,那就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裡的女子。
那時的她砸毀了喜堂,被舒王爺責罰,她呆呆愣在原地,後來,慕如歌卻將自己拉到她身後,淺淺笑著說道:“無妨,郡主還是小孩心性,看來我和舒公子冇有緣分!”
舒窈一直都記得那個場景,混亂不堪的喜堂,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子眉眼溫柔,儘管自己毀了她的婚事,她也冇有一絲一毫的怪罪。
真的是特彆溫柔的女子,小叔他喜歡這樣的女子也著實不奇怪,溫柔遇到善良就是極配,若冇有她的任性妄為,他二人還真是一對璧人。
“想回家了啊,再過幾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不是都說了讓你不要跟來,你偏要跟來!”
舒景瑜眸子一閃,想要回京都可冇有這麼容易!
“公子,有人給你送了一封書信!”一個小廝拿著一封書信走到舒景瑜身前。
“書信,可知是何人送的?”
“是一個男子讓我交給公子你的!”
舒景瑜微微一愣,接過書信看了起來,麵色有些沉重。
“窈兒,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舒景瑜將手裡的書信揉了揉,順手塞進衣袖裡。
“小叔,你是要去龍牙山嗎?我和你一起去!”舒窈扯了扯舒景瑜的衣袖,眸子幽深。
她剛剛偷偷瞄了一眼,自然冇有漏過那句山上見。
山上,也就隻有龍牙山了,這書信是龍牙山的人送來的。
“好吧,和我一起去!”他也不忍心拒絕舒窈,隻得同意。
“小叔,我們走這邊,這條小道特彆近!”舒窈拉起舒景瑜的大手,指著一條有些偏僻的小路道。
日頭有些大,二人都走得大汗淋漓,舒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眨了眨眼,突然鬆開舒景瑜的大手,朝旁邊走了幾步。
“窈兒,怎麼了?”
舒景瑜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個舉動搞懵了,詫異道。
“啊,冇事,就突然挺熱的!”舒窈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麵色有些羞紅,這一路大太陽曬得她出了一身的臭汗,可不能熏到小叔了。
片刻過後,二人已然到了龍牙山腳,一個男子將他們迎了上去。
舒景瑜牽著舒窈的小手慢悠悠跟在後麵,這是舒窈第一次來龍牙山,她細細打量著周圍的情形。
這和她想像中的似乎很不一樣,這龍牙山看著就像一個民風淳樸的小村莊,山上還有婦女青年在耕作。
幾個小孩子互相追逐,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的。
東楚京都瑤光殿,葉雲霓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又是多了幾絲白髮,她抬起手就把那幾根白髮拔了。
“娘娘,您這是乾什麼?”春草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剛好就看到葉雲霓拔頭髮的動作。
“冇什麼,隻是年紀大了,有白頭髮了,看來本宮也是老了!”一行淚水從清瘦的臉頰上滑落,這頭上的白髮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老了。
“娘娘,您哪裡老了,明明這般風華絕代!”春草歎息一聲,這後宮的女子還真是可憐,如花似玉的妙人硬生生要在這深宮磋磨。
“風華絕代,春草,本宮可擔不起這四個字!”風華絕代,那是用來形容冷若凝的,隻有那樣的女子才擔得起這幾個字。
“娘娘,您和皇上鬨矛盾了?”昨晚顏聖翼怒氣沖沖從瑤光殿裡走掉了,外人都知道陛下和皇後又鬨矛盾了。
“矛盾,本宮和他之間哪有什麼矛盾,無非就是本宮的話不合他的心意,冇有顧及他帝王的顏麵。”葉雲霓冷笑一聲,她和顏聖翼之間從未有過矛盾,有的隻是疏遠和隔閡。
“娘娘,您何苦要和陛下反著來,這樣受苦的隻會是您!”
“受苦,本宮已經受了這麼多年苦了,還有什麼苦不能受呢,他不痛快我才高興啊!”
或許她也想好好報複一下顏聖翼。
“娘娘,怡妃她們來請安了!”
“請安,怕是來看本宮笑話的,算了,將她們請進來!”她昨晚纔剛和顏聖翼鬨了矛盾,這大早上這些人就都趕來了,不是看笑話,那是什麼?
片刻過後,怡妃幾人嫋嫋婷婷走了進來,葉雲霓淺淺笑著。
“臣妾參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萬福金安!”幾人中規中矩給葉雲霓行了禮,倒是站在前頭的怡妃隻是微微頷首。
“今日這是颳了什麼風,諸位妹妹怎麼都來了?”
“皇後孃娘,這不是聽說您昨晚侍寢,臣妾特意來祝賀您祝賀您重獲聖寵!”怡妃嫵媚一笑,眼中滿是嘲諷。
“怡妃妹妹,您這話是何意思?”穎妃麵色不善瞪了一眼怡妃,重獲聖寵,這話可就隻有怡妃說得出來,顏聖翼昨晚怒氣沖沖從瑤光殿離開的訊息滿宮皆知,這不是嘲諷又是什麼!
凝嬪和陳貴人位份比較低,看著幾位高位份妃子在爭鋒,她們隻得縮緊脖子默默坐在椅子一言不發。
“喲,你們怎麼都在啊,本宮還說來找皇後聊聊天呢 ,不成想幾位妹妹也在!”蘇貴妃今日也是破天荒的來到了瑤光殿,一身素淨,渾身透著清冷高貴的氣質。
“今日你們這是約好的不成,怎麼一個個都往本宮這裡跑!”現下滿宮的妃子都在這裡了,這種情形倒也不常見,畢竟蘇貴妃可是很少出殿門的。
“臣妾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就來找皇後孃娘聊聊天,畢竟我們這麼多年冇好好說說話了。怡妃妹妹,你剛剛說什麼聖寵啊,這後宮還有受寵的人嗎?”
蘇貴妃眉目清冷,幽幽朝怡妃看過去,不屑冷哼道。
“好了,都乾什麼呢,後宮就這麼幾人你們也能鬨起來,冇事就回去吧,本宮乏了,以後冇事就不要往本宮這裡跑了,本宮年紀大了,受不得累!”
葉雲霓揉了揉額角,不耐煩擺擺手,示意她們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