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九州大亂
他將二人禁足在府中,父親冇有回府,他是不會放她們出去的。
宋子軒肉疼吩咐賬房支出十萬兩銀票,讓貼身小廝給相國府送去。
舒窈閒來無事,在相國府後院園林裡散步,走在一條用鵝卵石鋪滿的石子路,四周種植著綠竹疏桐。
環境極為清雅怡人,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輕微聲響,細細碎碎的撫慰著心中的躁動。
突然,發間的墨玉簪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她心裡一個嗝愣,低頭一看,舒景瑜送給她的墨玉簪正完好無損躺在地上,冇有絲毫斷裂。
她拿起墨玉簪,淡雅的花朵在她指尖熱烈綻放著,更襯得手指白皙。
舒窈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確認無損後,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幸好,幸好無損!
突然手指微痛,低頭看去,並冇有任何傷口,她也不甚在意。
將墨玉簪插在發間,離去了,並冇有看到發間的墨玉簪閃著光。
突然,舒窈停住腳步,是了,就是這幾日,她就是這幾日來到九州大陸的。
她掏出骨哨吹了起來,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出現。
“少主!”
“讓人去西秦盯住太子秦修染,看看他身邊有冇有一個溫婉雅緻的女子!”
想到桃夭,她的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前世秦修染以恩相脅,讓桃夭為他做事,今生她要救下桃夭。
女子走後,舒窈捏緊手裡的骨哨,這是師父送給她的,隻要吹響骨哨,就會有人出現。
樓裡的人都被中過蠱,據說此蠱無害,中蠱著可以互相感應位置,她隻要吹響骨哨,百裡之內她們體內的蠱就會有反應。
前世她遠嫁西秦之後,就再也冇有吹響過骨哨,也冇有讓樓裡的人插過手。
“郡主,太師府送來銀票了!”
子佩笑著走了過來,大聲說著。
“把銀票給小叔送去!”
舒窈朝院子裡走去,還冇有走幾步,就突然頭暈目眩,暈倒在地。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快來人啊,郡主暈倒了!”舒窈的意識進入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裡麵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她走啊,走啊,好像怎麼也走不到邊。
“鳳星涅槃,君臨重現,九州大亂!”
悠遠蒼老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一遍又一遍,詭異莫測。
“郎中,郡主她怎麼樣?”
舒景瑜握著舒窈的柔荑,麵上儘是擔憂。
“郡主她隻是睡著了!一會兒就可以醒了!”郎中摸了摸鬍子,悠悠開口。
“送郎中出去!”舒景瑜溫柔看著沉睡中的舒窈,細軟的脖頸歪向一旁,露出一張絕美的麵孔。她眉頭緊鎖,清澈如一汪泉水的眸子緊緊閉著,嘴唇緊緊的抿著,麵色蒼白到近乎透明。
“窈兒,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不要嚇我,窈兒!”
對於郎中的話他已經聽到太多了,舒窈昏迷不醒之後,子衿就已經看過,脈象確實是睡著了,之後來的郎中也都是這麼說得。
鳳星涅槃,君臨重現,九州大亂!舒窈喃喃自語道,這是何意?莫非和她有關。
她愣愣站在原地,九州大陸倒是明白,隻是君臨到底是什麼?
“是誰,你究竟是誰?”她的臉上儘是迷茫。
“君臨因你來到九州,是福也是禍!”
飄渺的聲音再次傳來,舒窈眉頭不停皺著,因她來到九州,這是說君臨是因為自已纔會出現,可君臨到底是什麼?
還不等她細問,就聽到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在耳邊輕喚。
“窈兒,快醒醒,窈兒……”
小叔,是小叔!
舒窈頭突然發出一陣劇痛,緊接著就醒了過來,一眼就瞧見舒景瑜滿臉的憔悴。
“小叔!”她開口叫喚一聲,卻發現自已的聲音有些沙啞。
“窈兒,你可算是醒了,你個小懶豬,都睡了兩個時辰了!”舒景瑜摟過她纖細的身子,聲音有些顫抖。
“小叔,我這是怎麼了?”
“你在後院昏倒了,睡了兩個時辰才醒!”舒景瑜有些後怕的說著,天知道他剛纔有多怕,就怕舒窈有什麼三長兩短。
“小叔,我無事,讓你擔心了!”舒窈淺淺笑著,看來她的昏迷和那聲音有關係啊!
她頭輕輕湊到舒景瑜脖頸邊,軟軟糯糯說著,清幽淡雅的蘭花香傳到舒景瑜鼻尖。
“日後不可再同我這般親近了,你已經長大了!”舒景瑜身子一僵,輕輕推開舒窈。
“啊,哦,知道了!可是小叔,我從小就是和你這樣親近的啊,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舒窈嘟著紅唇說道,這些時日,她每次靠近舒景瑜都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前世時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窈兒,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舒景瑜正打算摸摸她的頭髮,不知想到什麼,又縮回了手。
舒窈見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好似有些落荒而逃啊!很快她也就冇有多想,仔仔細細回憶前世的諸多細節。
現在看來,君臨確實和她有關!不過,蓮悠心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呢!
舒窈走到銅鏡前,暗自出神,君臨,這就是秦修染娶她的原因嗎?亦或是還有其他?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隻有見到秦修染就知道了。
傍晚時分,皇宮養心殿裡,顏聖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糾結地盯著門外。
“陛下,大皇子來了!”
“讓他進來。”
隨後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華貴的錦緞長袍,包裹著俊秀挺拔的身姿,寬肩窄腰,如鬆竹翠柏。
腰間佩戴著一條白玉帶,正中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
白色中帶一點黑,不但不顯得突兀怪異,反而很完美很和諧。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型,無一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兒臣見過父皇。”
“墨初,你來了啊,來和朕對弈一局。”
顏聖翼看著和自已有幾分相似的顏墨初擺了擺手。
顏墨初點了點頭。
顏聖翼手執黑子,對麵的顏墨初則是手中執白子。
二人你來我往的下起了棋,顏墨初的棋風是少年人之中罕見的存在,少了那種激進的大開大合,是穩中有進的防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