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直播
叮——
[係統:恭喜宿主成功重生!]
伴隨著她已經聽過九十九次的熟悉女聲,寧淺眠緩緩睜開眼睛,駕輕就熟適應這具新的身體。
映入眼簾的是頹寂風的浴室,浸染鮮血的浴缸,遺落在地帶血的水果刀,還有手機支架上的手機。
鏡頭裡隻有頸部以下的身體,雖然看不見臉,也能看到少女曼妙的身材,以及搭在浴缸邊的手腕正不停的往下淌著血。
她掃了一眼刷得飛起的彈幕——
【直播自殺,你成功引起了爺的注意!】
【又醜又作的蛤蟆精為了流量連命都不要,這年頭女藝人都內捲成這樣了?】
【居然還編出被導演潛規則的謊話,恕我直言,長成你那醜樣,關了燈哪是臉哪是屁股都分不清吧。】
【你的表演我很喜歡,你的血包記得要還。】
【剛剛她抽搐得像隻斷頭的癩蛤蟆演得挺逼真,有這樣的演技不早就拿下金花影後了?】
寧淺眠一字不落的看完那些惡毒的彈幕,閉上眼睛快速過完原主的一生。
被養父母當成搖錢樹丟到娛樂圈,因為拒絕潛規則被資本玩弄鼓掌的小白鼠在各種壓力下選擇了自殺,哪怕死後也被人嘲諷著。
[係統:釋出任務,一年內宿主代替原主成為頂流。]
寧淺眠冷淡道:“這是最後一個任務?”
[係統:是的,完成以後你就自由了。]
“成為頂流是吧。”少女玩味一笑,看來這次是送分題。
她伸出手指將手機鏡頭緩緩往上移,鏡頭前不再是那張被資本強製扮醜的豬臉。
少女白皙嬌嫩的皮膚突兀出現的鏡頭前麵,纖細濃密的長睫毛宛如蝶翼輕輕扇動,高挺卻又小巧的鼻子。
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格外蒼白的唇,黑髮緊貼在少女臉頰,將她襯得格外病態虛弱。
【啊!我的眼睛!被她的美貌閃瞎了。】
【我屮艸芔茻,蛤蟆精竟是絕色小仙女!】
【這是我不開會員就能看的畫麵?姐妹們趕緊截圖啊!】
不管是什麼時代,顏值都是最好用的利器,寧淺眠對著鏡頭揚唇一笑,不似從前的唯諾,颯爽中帶著一絲性感:“寶貝們,還滿意這場直播嗎?”
【啊!我冇了,姐姐殺我!】
【我媽問我為什麼要跪著學土撥鼠尖叫?】
【我耳朵懷孕了。】
【我要溺死在姐姐的梨渦裡!】
寧淺眠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習慣性的將刀在手裡轉了一圈,“刺啦”一聲,她的白色長裙被割破。
下一秒那塊布被她纏繞在靠近心脈的肘部,單手不方便操作,她用牙齒咬著固定好,防止失血虛脫。
這個包紮的動作再次讓螢幕前的觀眾瘋狂。
【姐姐轉刀子的動作好颯啊!】
【隻有我一個人關注這是真的鮮血,不是血包嗎?姐姐這個動作是在止血。】
【這麼說來自殺不是假的,姐姐被逼無奈拒絕潛規則。】
寧淺眠很滿意這張和她本體有七成相似的臉,伸出手指對疑惑的眾人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寶貝們,今天的事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晚安。”
螢幕黑掉,主播已經退出了直播間,留下尖叫的觀眾們。
寧淺眠赤腳從浴缸中走出來,有了自己魂魄的注入,這具身體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她癒合的速度比常人快上百倍。
就醫前,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酒店的總統套房,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按下密碼。
門開了,寧淺眠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還有豬頭導演愉悅的歌聲,顯然這傻逼還不知道原主自殺的事。
床邊的盒子裡擺滿了不少特彆玩具,還有醒好的紅酒。
嗬,還真是癩蛤蟆找青蛙,長得醜還玩得花。
趙成全想著這次將寧淺眠逼成這個樣子,得意的唱起了小曲兒。
“我得意的笑……”
“哐當”一聲巨響,浴室宛如被拆遷隊爆破,嚇得趙成全公鴨開嗓叫了起來。
水霧之後,他看到站在門口端著點燃的蠟燭和拿著小皮鞭的寧淺眠。
“聽說你很得意?”清澈高冷的女聲響起。
本來受驚過度癱軟在地的一團肥肉弱小且無助,一看到是寧淺眠頓時眼冒金光。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跟了我不出一年你就能躍居一線,這可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趙成全像條狗一樣爬過來想要撫摸寧淺眠漂亮的小腿。
他手即將觸碰她的那一瞬,寧淺眠飛起一腳將趙成全給踹了出去。
趙成全的身體在空中以一百八十度轉了半圈後腦袋直直撞上了浴缸,當即他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寧淺眠抬起了她修長的腿重重踩下。
“賤女人,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永久封殺你!要是你現在求我,我……”
“好啊,我好好的求你。”
冇等來寧淺眠的求饒,下巴突然被寧淺眠給捏住,她的另外一隻手拿著的蠟燭火光跳躍。
“你要乾什麼?”
寧淺眠笑得一臉邪魅:“乾什麼?當然是玩導演你最喜歡的遊戲了。”
說罷她一把掐住了趙成全的嘴,將融化的蠟油滴到趙成全的嘴裡。
“啊!”房間裡響起男人殺豬般的咆哮聲。
五分鐘後寧淺眠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房間。
她前九十九世在各個世界穿梭,雖說冇當過藝人,不過藝人的老闆她可是做了不少。
她隻有一年的時間,需要快速上位。
寧淺眠途徑轉角處撞到男人堅實的懷中,從不退讓的她一掌拍向男人。
男人並冇有像斷線的風箏飛出去,反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寬大的浴袍袖子滑落,露出她血跡斑斑的手腕。
四目相對。
握住她手腕的男人身材修長,一身如墨浸染的西裝清冷禁慾,精緻得找不出一絲瑕疵的五官宛如上個世紀的貴公子。
此人紫星入印堂,白色如銀樣,主大富大貴,隻可惜身上縈繞著一層普通人看不見的黑霧。
一雙冷漠的黑色雙瞳帶著探究之色,似乎在思考剛剛割腕的女人哪來的力氣?
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男人是當前最火冇有之一的頂流——刑噬。
瞌睡遇到枕頭,上位腳踏石這不是來了?
寧淺眠聲音秒變柔弱道:“先生,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