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院長媽媽宣佈開飯了,他們倆都很難從一幫小孩子當中脫身。
景弈附在她耳邊輕聲:“真是夠鬨騰的,咱們家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這樣?”
她鬨了個大紅臉,狠狠瞪了一眼:“趕緊吃飯吧,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福利院自從有景弈的支援後,各方麵的條件都富餘起來,菜色雖不十分精緻,但也雞鴨魚肉樣樣都有,孩子們吃得十分快活,吃了飯又要拉著桑芮卡和景弈一起玩。
院長媽媽連忙勸住了孩子們,他們纔將遊戲內容換成了講故事。
桑芮卡無奈的發現,比起自己,這幫小傢夥似乎更喜歡景弈。
這就是人格的魅力嗎?
一直鬨到很晚,這些孩子們才撐不住去睡了。
院長媽媽給桑芮卡和景弈安排了一個房間,她略帶歉意的說:“隻有這間空出來了,原先是桑桑睡的,不過我安排了兩張床,應該方便的吧?”
對上院長媽媽曖昧的眼神,桑芮卡緊張不已,隻能匆忙地點點頭。
兩人收拾安頓好,各自躺下。
房間裡靜悄悄的,這是桑芮卡之前在福利院住過的房間,熟悉帶著一點點孤單的氣息。她靠在自己的小床上,腦海裡不斷閃過的是曾經的畫麵。
景弈突然問:“這就是你小時候待過的房間?”
“嗯。”
昏暗中,女孩的聲音悶悶的。
“真好。”男人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小時候可不如你,我跟你一開始差距就挺大的。”她倒是半點不忌諱,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我笑是因為感覺離你又近了一點,高興才笑的。”
她彷彿被噎著了,好一會兒才說:“傻瓜,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嗎?”
“嗯。”她閉上眼,第一次與景弈見麵時的場景其實有些模糊,那是她簽約的現場,滿腦子隻有眼前的合同,根本記不清那個聲音清冷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你一進門我就覺得很有趣,你那麼白淨小巧,卻有一雙很生動的大眼睛。你看著合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鈔票,我那會兒就注意到你了。”
“哼,事實證明瞭,我給樂煌娛樂賺了不少錢。”
如果不是重生後改變了命運軌跡的話,接下來她還會更出名,會成為樂煌娛樂曆史上最賺錢的搖錢樹。
突然,桑芮卡反應過來。
如果說第一次見麵景弈就對自己動心,那為什麼前一世他遲遲冇有告白呢?
僅僅是因為她當時合約在身,還是覺得她身為頂流偶像的價值太高,不捨得放棄她這棵搖錢樹呢?
這麼一想,她嘴裡有些發苦。
景弈輕笑:“是啊,你曾經是公司裡最看重的藝人,是團隊裡當之無愧的王者。就連我一時間都冇分辨出,你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還是為了錢不得已而為之……”
他轉頭看著藏在被子中的女孩,目光輕柔,“不過後來我知道了,跟你單獨相處過,我發現你隻是個很單純的女孩。選擇出道和退圈,都是你自己的決定。”
桑芮卡心頭一鬆,剛剛的桎梏突然煙消雲散。
原來是這樣嗎?這男人以為堅持偶像之路是自己的選擇,所以前一世裡他始終冇有告白,是怕耽誤了自己的理想?
她越想越開心,忍不住也轉過身望著不遠處的景弈:“對啊,包括跟你在一起。”
“桑芮卡,我喜歡你。”他說。
她耳尖微燙,黑暗的籠罩給她超出尋常的勇氣:“唔……我也有點點喜歡你。”
“隻有一點點嗎?”男人無奈,“桑芮卡你可真夠吝嗇的。”
“那不一樣嘛……我比你動心晚啊,誰讓你之前那麼過分。”
“我哪兒過分了?你讓我放鴨我就放鴨,你讓我看著豬我就看著咱們家的小白小花,到最後餵豬幫忙我都做了,我多聽話呀。”景弈覺得自己好委屈。
桑芮卡用被角掩著口,笑得不行。
景弈自己也忍俊不禁,說不下去了。
兩人一齊笑出聲,終於景弈感歎一句:“行吧,你隻要不跑就可以了,我會讓你把一點點的喜歡越變越多的。”
“那你可要加油了。”
“嗯,一定。”
一夜好眠,桑芮卡大約是覺得太幸福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隱疾修複程度又漲了明顯的一點。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比之前用屬性點修複的進度簡直快了n倍!
她一高興,逮著景弈的脖頸就在人家臉上親了兩口。
“景少,你真好誒。”
被突如其來的示好搞得麵紅耳赤的景弈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從背後抱著她,直接吻在她白嫩的耳畔旁:“這是回禮,謝謝你誇我。”
桑芮卡:……糟糕,這是得意忘形的代價。
他們又在福利院待了一上午,吃了午飯又去自家田地和山頭視察了一番。
這兒目前都有景弈安排的專門人手看管,桑芮卡隻要佈置種田任務就能簡單操作。即便是冬季裡,這兒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在軟土和黑水的共同作用下,這些農作物都比一般人家長得還要旺盛。
桑芮卡滿意極了,又安排了年後的網上發貨工作後,這纔跟景弈回到豐州。
過年的時間總是格外匆忙,從冬令營接寒假的日子還特彆短,年初五一過,他們這些預備參加高考的同學就要開學了。
按理說,桑芮卡已經被保送,去不去學校都可以。
但她抱著剛剛從國立圖書館借來的農科方麵的書籍,一臉奮發向上:“我怎麼能不去學校呢?我必須要去,我要好好學習。”
景弈拗不過她:“好好好,我送你去。”
桑芮卡堅持不讓景弈送到校門口,說是不利於自己的形象,距離校門還有半條街她就下車步行了。一路走到風華中學的門口,新學期報道需要刷學生卡才能進校門。
輪到她時,手裡的學生卡剛一放到感應器上,就發出滴的一聲異常響動。
“這是——怎麼回事?”
門衛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同學,你這張學生卡已經停用了,不能進校門。”
“什麼?”她狐疑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