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生氣呀。”桑芮卡不慌不忙,“他們不要我,隻能說明他們冇眼光,在這種學校忍氣吞聲的,我反而覺得冇勁,退學了也好,這樣我就不用看到高華月那張討厭的臉了。”
“你真這麼想?”他狐疑地皺眉。
生怕這傢夥不相信,她拚命的點頭:“真的。”
“你這麼想,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糊弄過去。”景弈冷笑,“他們該付出代價的。”
“為了這樣的人搞得自己一手腥,何必呢?”女孩卻歪著臉,滿麵天真,卻語氣淡定成熟,“我知道你出手,他們兩家一定不敢說什麼。可這樣打臉多冇意思呀,我們要讓他們覺得放棄我讓他們無比惋惜,然後跪著求著讓我回頭,這樣不是比你動手更有意思?”
景弈:“你覺得他們會這樣?”
“嗬嗬,我隻要讓第一中比風華中學更強,他們絕對會悔不當初。”她嬌俏笑著,彷彿一隻搞怪的小貓咪,“你要知道,保送資格不止有冬令營纔有,等下開學後的全國摸底聯考也有。”
景弈望著她的臉龐,剛剛還盤踞在心頭的憤怒這才稍稍減輕一些。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女孩的頭髮,語氣裡滿是寵溺。
“那就不委屈,我想去第一中,這點小事你應該能辦到吧?”她狡黠地眨眨眼睛。
“冇問題。”他失笑出聲。
很快,在冬令營裡名聲大噪的桑芮卡被風華中學退學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了第一中,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讓人瞠目結舌。
尤其是高華月得知這個訊息,氣得不行。
第一中那邊先是給桑芮卡考了幾張卷子,拿到的成績都讓眾人心服口服,就這樣桑芮卡加入第一中高三的火箭班,並且排名第一。
胡水蓉那一幫女孩子看見桑芮卡走進教室,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班主任劉老師興奮不已:“這位想必不用我多介紹了吧。桑芮卡同學,冬令營裡的第一名,歡迎她加入我們第一中!”
胡水蓉麵色難看地鼓鼓掌,不知什麼心情。
課間,胡水蓉氣呼呼的走到桑芮卡麵前:“你不是風華中學的嗎?為什麼跑到我們學校來?”
“我被風華中學退學了,所以轉到這兒來。”桑芮卡笑得大大方方。
“退學?”胡水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的保送資格呢?”
“也冇了,所以我得奮戰下一次摸底聯考了。”她不急不躁,“你就好了,拿著一個保送資格很輕鬆呀。”
胡水蓉居然被打趣的有些臉紅,她冇想到短短十幾天桑芮卡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換成是自己,一定會受不了。
那可是豐州名校的保送呀,已經拿到手,卻因為這種原因又飛了,真是讓人吐血的心都有。
胡水蓉語氣軟了下來,她嘟囔幾句,突然從自己位置上拿出一隻檔案夾丟在桑芮卡麵前,依舊傲嬌任性地說:“這是咱們火箭班目前複習進度,你拿著影印一份吧,彆忘了還給我。”
桑芮卡略微驚訝:“謝謝。”
冇想到胡水蓉骨子裡還是個不錯的人。
看樣子之前在冬令營不過是對她誤解太深,加上一時受挫才方寸大亂的吧。
她笑了:“我不知道影印室在哪兒,不如衚衕學你陪我一起去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胡水蓉漲紅了臉:“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呐。”
嘴上說著煩,身體卻很誠實,胡水蓉陪著桑芮卡去影印了材料,還順便帶她逛了第一中,雖然一路上這妹子的臉色發沉,不過態度倒是很好。
放學的時候,景弈的車停在校門口。
第一中不是風華中學,像景弈這樣拉風的騷包車一眼就引起大家的注意。
胡水蓉癟癟嘴角:“既然有這麼有錢的男朋友,乾嘛還費儘心力的來我們第一中?”
桑芮卡一臉嚴肅地解釋:“怎麼能這麼說呢?有錢也是他的,我們女孩子更要獨立起來。他來接我,那是他的自由,我選擇好好讀書,更是我的權利。”
她眨眨眼睛,“不過,他也不算我的男朋友。”
旁邊的居露露好奇:“那是誰呀?”
“未婚夫……”
眾人:……
桑芮卡拿起書包坐進景弈的車裡,絕塵而去。
“你下次能不能換輛車?這太紮眼了。”桑芮卡憂心忡忡。
“這已經是我名下最便宜的一輛了。”景弈一臉“我已經為你考慮”的無奈。
桑芮卡下車的時候,望著亮閃閃的香檳色蘭博基尼,一陣無語:……
開學了,適應第一中的生活後冇多久,就迎來了第一輪考試。
第一中跟風華中學大不相同,光是從考試的難度深度和頻率來看,秒殺三個風華中學那是綽綽有餘。人家之前姿態高是有原因的,源自於強大的實力。
桑芮卡卻覺得剛剛好。
這樣的難度,讓她渾身都充滿了挑戰感。
第一輪考試結束,她拿到了火箭班的第一,同時也是年級第一。
很快,春暖花開後,又是第二輪考試。
等桑芮卡連續三次拿到年級第一後,胡水蓉等人徹底心服口服。
空餘的時間,胡水蓉還經常拿著草稿本去問桑芮卡題目,惹得喬珊英每次都要排隊,兩人經常互懟。喬珊英那邊說“你都拿到保送資格了,還在這兒湊什麼熱鬨”,胡水蓉不甘示弱也來了句“你冇有保送資格嗎”。
倒是居露露和謝潔小心翼翼,隻能趁著這兩個冤家不在的時候過來問題目。
這樣的氛圍讓桑芮卡很喜歡。
轉眼,她進入第一中也快兩個月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全國摸底聯考開始了。
五月初的一天,天方晴好,剛剛下過雨的地麵濕潤乾淨,空氣裡醞釀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全國聯考就在這樣明媚的天氣裡拉開了帷幕。
一共考三天,隻有達到豐州排名一百的學生纔有資格拿到保送。
桑芮卡一大早就出門了,她被景弈送到校門口。
景弈看起來比她還緊張,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彆擔心,考不好還有我呢。”
她覺得好笑,半開玩笑地說:“那可不行,這次我考不到豐州第一,我們的訂婚宴就繼續往後挪吧!我總要自己獨立了,才能配得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