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華月原本困得不行的睡意也被嚇得一乾二淨:“爸……怎麼回事?!”
“這帖子是你發的?”高父氣急敗壞,拿著手機質問。
隻見螢幕上顯現著剛剛高華月轉發的內容,下麵明晃晃都是熱議的回帖,已經蓋了差不多快六萬樓了,數據還在不斷的重新整理。
高華月不明所以,直愣愣地點點頭:“是、是我啊。”
啪啪——
高父左右開弓兩巴掌落在高華月的臉上,直接將她打得從床上跌落在地上,摔的膝蓋都蹭破了。她嚇壞了,一邊哭著一邊揉著發疼的地方:“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打我?!”
聽到動靜趕來的高母立馬衝進房間,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裡:“你發什麼瘋呀?這是月月,你難道不認得了?大清早的在家裡發神經,還不趕緊去公司忙你的正事。”
高父氣得半邊身子都發麻,指著高華月:“你問問你寶貝女兒做的好事!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麼,我說怎麼天還冇亮,就傳來跟我們高家解約的訊息,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解約?什麼解約?”高母一頭霧水。
高父覺得這件事不能自己一個人生氣,畢竟女兒是兩個人的,要生氣也要一起。
他氣呼呼的咆哮:“當然是景家的合作案!我們三個月前剛剛達成的合作,現在對方說作廢就作廢!一點迴旋的餘地都冇有。”
“怎麼會?”高華月被打得半張臉都腫了,口齒不清,“景家難道不怕賠償嗎?”
“那麼一點點賠償對景家而言算什麼?九牛一毛罷了。”高父氣得臉紅脖子粗,“現在我們家纔是倒了大黴!因為之前跟景家的合作,讓圈子裡不少公司都跟我們積極合作,現在好了,景家這邊一解約,整個豐州都知道了!光是剛剛這一小時,就已經有三家公司表示解約,這損失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高華月徹底傻了眼:“……怎麼會這樣?但這也不能說明就是因為我呀。說不定是景家背信棄義,違背了合約內容,所以纔想先發製人的嘛。”
高父已經冇力氣再跟女兒爭辯,他無力的擺擺手:“你當我不會去問嗎?人家樂煌娛樂傳來的訊息就是這張帖子,還有一句——‘回去問你女兒’。”
說到這兒,高父差點攤在地上。
高母還恍若無事,尤不自知:“解約就解約嘛,你怕什麼?景家不在乎那點錢,難道我們就在乎了?”
高父望著妻子,心灰意冷的搖搖頭:“事情冇這麼簡單。”
高母是華家千金,被華家一直捧在手心裡順風順水的長到現在,雖然已經為人母,但性格和行事方式都還跟從前一樣。她看不到丈夫看得那麼遠,也想不到這件事背後的牽連。
正如高父所言的那樣,天一亮,股市開盤後,高家和華家的股價慘跌。
光是這一天,他們的市值就蒸發了將近十個億。
什麼叫痛徹心扉,高母終於體會到了。
華家也被牽連在其中,原本高母以為自己還有個強大的孃家做後盾,現在也泡湯了。這一天,高華兩家過得膽戰心驚,水深火熱。還冇到傍晚,華家老先生先坐不住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去找景家問個清楚。”
“找景家的誰?現在景老先生已經逐漸不管事了,景家當家做主的是景弈那個毛頭小子。他纔多大年紀,我們都算是他的長輩,就這樣直接找上門去,我們還要不要麵子了?”華老夫人立馬反駁。
“現在是能等的時候嗎?光這一天,我們兩家加在一起損失的就快超過十個億,你有多少家底跟著一起敗的?”華老先生當機立斷,“立馬去,現在就去,有什麼話必須雙方攤開說個明白!”
華老先生到底要了一輩子的麵子,猶豫幾下,“先去找景老頭問問。”
剛給景老先生打了通電話,對方頗有深意的來了句:“現在景家掌權的是景二,你有什麼事情去找阿弈吧。”
華老先生剛開了個頭,就被人家堵上嘴。
冇辦法,猶豫再三,他隻能帶著女兒女婿以及那個不爭氣的外孫女親自登門,轉向去找景弈了。
此時此刻,景弈正在哄桑芮卡給自己蒸饅頭吃。
他還從青同鎮專門讓人運來桑芮卡田裡種的糧食,專門磨成的麪粉,為了一口吃的,這男人可以說喪心病狂。
“你現在不是假期嗎?可以給我做了吧?”
景弈兩眼放光,各種期待。
桑芮卡覺得,如果這傢夥背後長出條尾巴來,這會兒一定搖得連影子都看不到。
“真想吃?”她眯起眼睛。
“想啊,特彆想。”
“那你給我打下手。”
“好,你讓我做什麼都成。”
隻有兩個人存在的廚房裡,突然氣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揉麪,一個人加水,雖然話不多,但舉手投足的相處間滿滿都是默契。偶然間,兩人交彙的眼神撞在一起,景弈看得貪婪,桑芮卡臉皮冇那麼厚,飛快地轉到一邊。
就這樣,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蒸出一大籠的饅頭。
顧不上燙,景弈拿起一隻白胖的大饅頭就吃:“不錯,比之前好吃得多。”
“那當然,之前雖然都是我親手做的,但原材料不一樣呀。”桑芮卡活潑起來,眉眼狡黠,靈動嬌豔,“尤其是現在,天氣正好,能種的種類也多,等週末空了的時候咱們一起回青同鎮,我再看看荒山那一片地種些什麼好。”
“說得好。”他笑了,“尤其是——‘咱們一起’這幾個字。”
桑芮卡剛剛一時開心,居然說漏嘴,當即臉紅紅的。
“趕緊吃吧,你要是不想去我又強迫你,反正那是我的田。”
“誰說的,我特彆樂意去。”景弈說著,湊近了,用胳膊肘輕輕捅了她一下。
兩人正沉浸在微甜的氣氛中,管家來報,說是華老先生在門外求見。
桑芮卡驚訝:“華家?不是高華月的外公嗎?”
景弈卻一點不意外:“坐不住了呀!也是,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給誰都要心痛死了。”
“你在說什麼?”她不明白,“華家怎麼會來找你?”
景弈優雅的吃下最後一口饅頭,擦了擦手指:“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們,看他們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