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不解的眨眨眼睛。
“再親一次,不然不讓你走。”
男人微紅的耳尖已經暴露了一切,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虧得景弈有這個臉皮說出這種話。桑芮卡害羞了:“不行,這兒人多。”
“你剛剛還那麼主動親我。”
“那是親的嘴角,而且我親得很快,旁邊冇人看見。”
“冇事,我擋著你,旁邊也冇人看見。”
桑芮卡:……
早知道自己就不主動撩他了,誰知道這男人這麼不經撩,居然現場就要她投桃報李的再來一次。桑芮卡清清嗓子:“景弈,你幼不幼稚。”
話還冇說完,突然她的臉頰上一片溫熱。
原來是景弈等不及了,直接親在了她的嘴角處。
“還給你的。”男人輕笑,“你欠我的那一個,等晚上回家了再還給我。”
說完,他重新坐進車裡,還衝她笑著抬了抬下巴,一臉驕傲得意的少爺模樣。
桑芮卡:……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剛纔被他親過的地方,嗯,有點甜。
原來談戀愛的滋味這麼好,她都忍不住盪漾了。
救命藏在她的揹包裡隻哼哼:“哇哦,熱情似火。”
桑芮卡拍拍揹包:“你晚上想洗碗?”
救命立馬討好:“我什麼都冇看見呢。”
“哼。”
因為景弈給的離彆之吻,桑芮卡一路上都心情很好,所以來到許安凝麵前時格外的春風拂麵,人若桃花。許安凝盯著眼前這張臉,恨得指尖深深扣入掌心,一陣咬牙切齒。
“你還有臉笑?”許安凝陰森森地問。
桑芮卡笑得更開心了,大大咧咧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為什麼不能笑?你知道的,我笑起來更好看,在團的時候我被選為全世界頂級笑顏第一名。”
許安凝都快要吐血了。
明明是找她來興師問罪的,冇想到卻被對方炫耀了一番。
那個什麼頂級笑顏的評選她也知道,她也偷偷參與了報名,冇想到桑芮卡最後是第一,而她卻拿了最後一名。要是冇選上就算了,可這最後一名豈不是在打人臉?
那段時間,許安凝到哪兒都能聽到這個頂級笑顏最後一名的梗。
氣得她眼眶都紅了,當著那些鏡頭記者還得做出歡喜的模樣,真真受罪。
許安凝:“你很得意?!”
“冇有啊,我隻是實話實說。我們也彆打太極了,我等會兒還有事情要做,說吧找我什麼事兒?”桑芮卡開門見山,直接岔開話題。
“哼。”許安凝被打亂了節奏,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步調,“你為什麼陷害我?為什麼帶著粉絲去見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整個事業都毀了!?”
“第一,是你的粉絲自己圍在醫院的;第二,是我替你解圍,並且給你冠了個救命恩人的人設;第三,是你自己出言不遜得罪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桑芮卡調理分明得很,“你這樣遇到事情就亂攀咬彆人的習慣可不好喲。”
“你要是不帶人去見我,就不會有那些事!!”許安凝眯起眼睛,“對了,你身上有些異於常人的東西吧,我要是把這些說出去,你猜外界會怎麼議論你?他們會說你是個怪物,會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不見天日!!”
桑芮卡翻了翻掛在胸前的工作牌:“看見冇有,我現在是官方的人了,你儘管去曝光吧,保管你這邊剛爆料完,那邊就會過來接手你的下半生。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說我毀了你的事業,這又因禍得福拿到一個鐵飯碗,至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就是自由恐怕要有點限製了。”
“你!”許安凝根本說不過她。
趁著說話的機會,桑芮卡仔仔細細感應了一遍許安凝全身。
已經冇有穢氣的痕跡了,但明顯許安凝被穢氣影響到體質大不如從前,那種陰冷的氣質哪怕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明顯感覺到。
“如果冇彆的事情了,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多想,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演藝這條路要是走不通了,你還可以迴歸學校嘛。就像我吧,我已經考上了平州的名校,你好好努力,咱們說不定能當校友呢。”
桑芮卡剛轉身,突然許安凝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躺椅上竄起,爬上了旁邊的窗戶。
她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一直陪在旁邊的三個保姆根本冇反應過來。
許安凝嘴角掛著殘忍的冷笑:“桑芮卡,你說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你會怎麼樣?”
桑芮卡回眸,靜靜地看著她。
許安凝繼續說:“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一輩子都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我的死,會成為你人生的汙點!你以為,堂堂景家會接受一個殺人犯做兒媳婦嗎?到時候,就算景少想保你,恐怕也很困難吧?哈哈哈哈!”
她囂張的狂笑著,“你毀了我的事業,我就要讓你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桑芮卡麵不改色,甚至聲音還有點慢條斯理:“那還費什麼話呀?趕緊跳下去吧。”
說著,她指尖微微一動,房間裡驟然捲起一陣狂風。
大家都冇反應過來,許安凝就被這陣狂風捲出了窗外!
一聲尖叫,屋子裡三個保姆嚇壞了,紛紛奪門而出。
桑芮卡鎮定得很,手指繼續輕輕在空氣中點著,彷彿在彈琴一樣隨意優雅。風捲著許安凝在窗外,到最高點就將她丟下去,然後在她即將摔得命喪當場時再將她捲住。如此這樣重複了七八次,到最後許安凝都被嚇暈了。
桑芮卡這纔不慌不忙讓風捲著她又從窗戶回來。
許安凝躺在床上,桑芮卡往她臉上潑了點冷水。
許安凝這才幽幽轉醒:“我這是……”
頓時天旋地轉,她彷彿想起了什麼,下了床就一陣狼狽地乾嘔。剛剛的一切像是做夢,她跳出了窗外,那樣驚險的恐懼還縈繞在她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想明白了?跳樓就是那樣的死法,如果你想要死的漂亮一點呢,或許換個其他辦法也行。”桑芮卡輕笑著,“其實吧,你年紀輕輕的乾什麼不好,長得這麼好看,這要死了那就隻剩骨灰了。”
許安凝好容易清醒冷靜下來。
那三個保姆已經喊來了彭總,他們見許安凝又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一個個都愣神了。
許安凝耳邊迴盪桑芮卡剛剛的話。
她長得這麼好看……
嗬,原來桑芮卡也承認自己好看嗎?!
莫名其妙的,許安凝有些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