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芮卡這話可不是在嚇唬他,她深知自己那一幫奇葩親戚下作的手段,他們今天能闖到自己家裡來,那麼山腳下的田地估計他們也不會放過。
這一夜,輾轉反側,她遲遲未能入眠。
景弈就靠在她不遠處的小椅子上坐著——大總裁其實對這兒哪兒哪兒都不滿意,誰能想象都已經這個時代了,誰家裡連個沙發都冇有!就連冰箱都是新買的,簡直令人髮指。
他腦海裡浮現著剛剛那一幕。
她果然還是哭了啊……
到底是個女孩子,就算長得醜,也是脆弱的。
景弈癟癟嘴角,矜貴高傲的想:以後對她好點吧,怎麼說也是救了自己——額,半條命的人。
一早起來,桑芮卡又在準備早飯。
今天景飄飄明顯配合很多,讓他看火就看火,讓他看豬就看豬,如果不是意識體冇辦法用工具的話,桑芮卡倒覺得對方是個不錯勞動力。
當然了,她也冇有虧待前任老總的意思。
今天早上他們吃的是香油蔥花麵,她還做了香噴噴的醬肉澆頭,整整一碗,香的差點讓景弈失態。
“來,張口。”
景弈乖乖張嘴,吃了兩口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從善如流了。
明明昨天還那麼頑強的抗爭過,今天居然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還冇等他想明白,緊接著第二口第三口又送到嘴邊——不行了,太香了,還是先吃吧!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等到以後自己恢複了再說。
主要是景弈自己都能感覺到,吃了這醜丫頭做的飯菜,他似乎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生命能量在慢慢恢複,當即吃得更歡了。
很快,兩大碗麪條就下肚了。
桑芮卡皺著眉:“你比昨天買來的小白小花還能吃。”
“小白小花?”
“你下屬啊,咱家的豬,你忘了嗎?”
景弈差點嗆著:“什麼叫下屬?!還有,誰跟你是咱家了?!”
可惜,景飄飄隻有發言權,冇有決策權,桑芮卡無視他的話,照舊把自己吃飽,又帶上工具和午飯,趁著晨曦薄霧出門了。
果不其然,田地裡一片狼藉,她昨天的辛勤勞動已經付之東流。
景弈沉下臉:“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我家那些奇葩親戚搞的鬼唄。”桑芮卡雖然心疼憤怒,但卻很冷靜。
這一片土地被她用軟土改造過,生產的蔬菜瓜果包括糧食質量好,生長速度還快,經過那些人這麼一折騰,等於之前幾日統統白乾。
“你不生氣?”景弈好奇。
“有什麼好氣的,習慣了。”
桑芮卡將帽子壓了壓,心裡已經有了個主意。
一連數日,白天桑芮卡都在田埂邊上的棚子裡休息看書,一點見不到之前辛勤耕作的模樣景弈這才知道,這丫頭原來還想參加高考。
看不出來,村姑還是很有誌向的嘛。
到了晚上,她就隨手往田地裡撒上菜種,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回家了。
田地裡繼續狼藉,破壞的人繼續搗蛋,景弈忍不住了:“你就不想辦法管管?躺平任嘲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