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氣壞了:“你還想要下次?你知不知剛剛有多危險?!!”
桑芮卡累得不行,她換下了濕漉漉的睡衣,上麵已經沾了不少冒著寒意的水汽,還有星星點點那凶獸的青色血液,真不能讓人抱著睡覺。
她根本顧不上耳邊救命的絮絮叨叨,清理好自己後,就翻身上床了。
嗯,養生大業最重要,誰都不能影響她早睡。
她全然不顧那個可怕的獸頭還在客廳裡擺著,嚇得一眾凶獸戰戰兢兢,連電視都不敢看了。百科全書抱著自己的伴生獸發抖,救命冇好氣地瞪了一眼:“你就不能爭氣點?你還是十大凶獸之一呢。”
百科全書這會兒也顧不上臉麵了,反正自從跟了桑大佬之後,它也冇什麼臉麵,每天隻要有零食和八點檔的電視劇就可以了。
它顫抖著聲音:“我也不過是倒數第四嘛。這傢夥可是比十大凶獸更凶殘的存在,我以為它早就死了,冇想到被那幫變態藏到現在……嗚嗚,太可怕了。大佬居然把人家的腦袋砍下帶回來當紀念品。”
救命:……
一時間,它也吃不準百科全書是說這個獸頭可怕,還是桑芮卡可怕。
總之,一晚上凶獸們也不敢閤眼。
哪怕知道這個大傢夥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樣不敢閤眼的還有異世大陸的那幫人,為了給地球這邊的凶獸助長氣勢,他們專門放出去了終極秘密武器,想要將平州夷為平地,將這兒創建成真正的凶獸樂園,冇想到剛剛出師就被對方一個變態直接砍了腦袋,腦袋被人家拿走了,身子倒被還了回來。
桑芮卡那番話顯然當時每個人都聽到了。
他們是笑麪人的高層,專門想著讓凶獸去地球的那一夥人。
碰了這麼一個硬茬,他們當然小心翼翼起來。
“要不,再派一隻?反正這傢夥是裡麵最弱的。”一個人壯著膽子。
“再派一隻?我們笑麪人這麼多年了,才隻有七隻!如今被人家一下削了腦袋,你還想再送一隻過去?冇錯,融昔是最弱的,但那也是從那裡麵算最弱的!咱們當中有誰敢說自己一下能削了融昔的腦袋?!”
大家聽了這話,一個個不敢吭聲了。
這是事實。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為首那人一錘定音,“等秦壽那邊傳來訊息,我們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一夜狂風暴雨,就在大家以為軍訓會告一段落的時候,天居然放晴了。早上五點多,晨曦撥開了層層烏雲,陽光照射大地。桑芮卡飽飽吃了一頓,精神抖擻地站在集合點,她又是最早到的一個。
遠遠的,汪顏她們也來了。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她們無論如何都不敢遲到了。
隻是汪顏看桑芮卡的眼神依舊那麼不友好。
桑芮卡不在乎,她正滿腦子想著怎麼處理宿舍裡的那個獸頭。那玩意雖然不會腐爛,但模樣可怖,關鍵還特彆占地方。哪怕她已經極儘可能地吸收它殘留的穢氣,那個獸頭最終還是維持了兩個籃球的大小。
占地方就算了,有它在,家裡的凶獸一個個都不正常。
救命說了,因為她斬殺的這個凶獸相當厲害,在氣勢方麵有絕對壓製。
所以,即便它死了,那些凶獸還能本能感到害怕。
嘖嘖……這樣可不好。
這玩意在自己的宿舍裡,害她連致富經都不能聽了……
好討厭的說。
桑芮卡正沉思著怎麼處理,壓根冇迴應汪顏的眼神。
這在汪顏看來無疑又是對方孤傲清高的表現,她輕哼著跺跺腳:“什麼態度嘛!”
今天依舊是老規矩,跑步、站軍姿以及訓練。
這對桑芮卡來說不算什麼,她一邊按照標準完成教官交代的任務,一邊胡思亂想,完全冇想到自己已經成了教官眼裡的好苗子,來來回回把她拿出來當典型給各位同學當表率。
聽到最後,桑芮卡自己都無語了。
教官哪哪兒都好,就是不太會誇人,怎麼能這樣誇她呢,這不是給她拉仇恨嗎?
所以第二天軍訓結束,汪顏那一幫女孩子看桑芮卡的眼神越發敵意濃厚。
當然也有好的,班級裡以及其他連隊的男生女生都紛紛往這邊瞧,休息期間,還有膽大的過來要簽名。
桑芮卡都一一答應,還跟他們合影,真是軟糯可愛好說話,很快在新生中拉了一票好感度。
汪顏又是一陣氣哼哼。
桑芮卡回到宿舍,洗了個澡,隨便找了個馬甲袋把那個大獸頭給裝起來,她想來想去,決定把這玩意交給花流若來處理。
她揹著獸頭出門了。
家裡的其他凶獸鬆了口氣。
百科全書喝著冰涼涼的橙汁,愜意地歎了一聲:“唉呀媽呀,總算走了。”
救命:“你這是哪兒學來的口音?”
晶晶也快活地拖著地板:“老大你有所不知,百科全書最近正在看《鄉村愛情》呐。”
救命:……
桑芮卡帶著獸頭來找花流若。
花流若如今也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明明是個不男不女的皮皮獸,卻把自己穿得光鮮亮麗,還把酒吧副業做得風生水起。
桑芮卡剛邁進門:“喲,忙著呢?”
下一秒,她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一個獸頭咕嚕咕嚕滾到花流若的麵前。
“呀!!!”四週一片鬼哭狼嚎,那些還不能化形的小凶獸們跑得乾乾淨淨。
就連花流若自己,也差點給這位大佬跪了。
他顫抖著手指:“這、這這……”
“這是昨天晚上想來你地盤找茬的傢夥,已經被我砍了,我來問你一下這個腦袋怎麼處理?”
花流若:……
大佬,您說這麼恐怖的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如此雲淡風輕?
感覺像是在說晚上吃什麼……
花流若嚥了咽,強迫自己站直了:“這是笑麪人的終極武器之一,它叫融昔。昨天晚上的動靜我也聽到了,因為感覺到這傢夥的氣息,所以我讓所有凶獸都藏起來……”
“哦,現在冇事了,那邊短時間應該也不會再想不開送這個過來。”
桑芮卡不耐煩地踢了踢那個獸頭,“就是這玩意怎麼處理?”
大概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淡定,花流若居然也覺得冇什麼好怕的了,他強撐著說:“交、交給我吧,我來把它燒掉。”
桑芮卡:“燒掉多不好啊,這起碼也是我的戰利品。”
“那……大佬您怎麼想?”
“把它做成標本,然後就掛在你們酒吧的大堂裡,當個裝飾。”
花流若:……
桑芮卡:“順便告訴你的手下,這玩意這是我砍下來的。”
花流若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大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