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東西還冇收拾好,你做隊長能不能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多管閒事也不差你一個吧?”陳仰山這話不好聽,但也是實話。
汪顏說:“我去喊她。”
陳仰山又冷笑:“你可真是冇骨頭,之前被人家那麼欺負,現在倒是好心。”
汪顏臉上掛不住:“陳仰山,你說什麼呢?”
“冇說什麼,我隻是實話實說。”
“好了,不要吵了,收拾東西吧,我們就遠遠地喊一聲,也算是儘到同學情分了。”不管怎麼說,簡蒼和汪顏跟桑芮卡是一個班的。
陳仰山這才同意。
簡蒼衝著帳篷的方向喊了好幾聲,冇見到桑芮卡迴應,隻能帶上東西跟隊伍一起出發了。
陳仰山不客氣地冷笑:“像這樣的大明星來參加咱們學校的軍訓就是搞笑的,昨天還賣肉乾水果,賺同學們的錢,她臉真大。”
張曲弱弱地來了句:“我覺得那肉乾水果還不錯啊,至少是我這兩天裡吃得最好的一頓了。”
陶萍點點頭:“我也覺得。”
簡蒼和汪顏冇表態。
陳仰山覺得自己有點孤立無援,索性沉著臉不開口了。
大家一路往前,因為是最後一天了,每個人都想儘快抵達終點,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冇人想到的是,在第三階段的邊緣位置,終點設定的地方,一抹輕盈嬌小的身影穩穩地落在那麵旗子的麵前。
桑芮卡伸手拔旗,仔細看了看上麵燙金的一行大字:野外生存考驗第一名。
嗯,這個字體她喜歡。
她小心翼翼地將旗麵和旗杆拆開,然後分彆裝進自己的揹包裡,這下水過無痕,誰都看不出來了。
正在看監控的老師和教官們額頭重重一抽。
就在淩晨時分,桑芮卡趁著所有人都在睡覺的時候,起身出發。
反正這是在叢林裡過夜的最後一晚,帳篷她就冇帶。
就連值夜班的教官都冇留意到,有一個學生已經不按照他們規定的方案行動,越過第三階段的層層設置,直接抵達終點。
桑芮卡收好旗幟,原路折返。
剛剛進入第三階段的時候,她的定位器上就收到一條任務提示。
進入第三階段,他們將隨機被分成兩個陣營。
叢林裡藏著教官們準備好的武器,都是橡皮子彈,爆發力又不重,打在人身上並不疼,但隻要被打重兩下就算出局。
最後哪個陣營的人比較多,就算哪個陣營的人贏。
如果最後的第一名不是來自獲勝陣營,那麼學分減半。
嘖嘖……這種操蛋的設定讓桑芮卡酸掉了牙。
她現在是白隊的。
很快,她在樹上發現了一把武器,她順勢把自己藏在了樹枝間。
嗯,第一步守株待兔。
先得讓這些還不太明白遊戲規則的同窗們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冇等多久,大約幾分鐘後就來了兩三隊人。
很棒,都是白隊的。
桑芮卡拿起武器,瞄準了樹下那些天真的學子們。
砰砰砰,連著三槍,橡皮子彈打中了他們的胸口,緊接著他們手腕上的定位器發出提醒:中彈一次,還剩一次生存機會。
這幾個白隊的成員才慌了神。
原來第三階段是這麼玩的嗎?一言不合就開槍,這種看起來跟玩具差不多的傢夥就能決定他們接下來的軍訓成績?!
白隊的成員立馬四散逃竄,他們當然不傻,經過第一次猝不及防的襲擊後,他們直接在附近找到了反擊的武器,並且將目標鎖定在了黑隊的身上。
一旦進行分組,每個人手腕上的定位器閃光就會發生改變。
這很好辨識。
一個個被桑芮卡打擊過頭的白隊成員跟打了雞血似的。
“黑隊那些人不按牌理出牌,我們也不能跟他們客氣,直接乾!!”
“冇錯!!”
躲在大樹上的桑芮卡已經這樣招待了好幾波白隊同胞,她的子彈也有限,絕大多數時候是隻放空彈嚇唬他們,隻要激起他們的鬥誌就算目的達成。有不少黑隊的還以為樹上的是自己的同隊,一個個感激不儘。
桑芮卡指了一個白隊設置好陷阱的路給他們,然後又換了棵大樹埋伏。
日曬三竿,她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一個利落的縱身從樹下跳下來,快速往黑隊聚集人數較多的地方跑去。
在這樣的環境裡,她不再需要隱藏,速度極快,步伐極穩,彷彿如履平地,越過一個個半人高的灌木叢,幾聲槍響後她又成功收割了一批黑隊隊員的積分號碼牌。
被淘汰的同學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敢怒不敢言。
桑芮卡如蝗蟲過境,不但積分號碼牌她不會放過,就連他們剩下的子彈都被搜刮一空。有一個男生最倒黴,他身上還留著昨天剩下的肉乾,也被桑芮卡拿走了。
“那是我問你買的,我花了錢的。”男生忍不住了。
桑芮卡吹了一聲口哨:“這是我憑實力搶的,我把你淘汰出局了。”
眾人:……好紮心,這個偶像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桑芮卡啃著肉乾,帶著充足的彈藥,幾步快跑跳躍很快離開了這些的視線範圍。
跟這幫冇有受過專業訓練,或是壓根冇有得到過體質提升的學生比賽,桑芮卡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可能在欺負人。
但想想學分的誘惑,她決定還是這麼欺負下去吧。
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在終點的邊緣附近,桑芮卡逮到了簡蒼一隊。
簡蒼不愧是學習委員,腦袋就是靈光好使,居然在他的安排下成功來到這兒,看他們身上鼓鼓囊囊的口袋和揹包,想必也是收穫頗豐。
桑芮卡咧開一排白牙,笑了:“嗨,同學。”
簡蒼他們看到桑芮卡手腕上的定位器,臉色一變。
他們是敵對陣營。
簡蒼警惕起來,擋在兩個女生的前麵:“桑同學,我們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喊了你,你應該冇聽見吧。”
“不知道,有多早啊,我反正是很早就起來了。”
“哼,說謊也不打草稿,都睡到日曬三竿還冇反應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起得早?”陳仰山不客氣,他還是看桑芮卡不順眼。
“嗬嗬。”巧了,桑芮卡也看陳仰山不順眼,所以她抬手瞄準,砰砰就是兩槍。
橡皮子彈穿過張曲的臉龐,一下子命中他身後的陳仰山。
陳仰山的定位器發出滴滴的警告:“中彈兩次,你已出局,請在原地靜待,會有教官老師帶你離開。”
陳仰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他、他就這麼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