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名次一路攀升,終於跟邊境殺戮者隻差十個位置了。
休息時,桑芮卡看出救命有些心神不寧,她問:“怎麼?冇信心嗎?如果打不贏的話,那就隻能拿錢砸了。”
救命搖搖頭:“那個邊境殺戮者我應該認得……”
“是個老熟人嗎?”她眼睛立馬亮了,“可以跟它打個招呼,我們多給它一些暗核,讓它給你放放水。反正它常年都是第一,偶爾輸一次也能很快爬上來的嘛。”
救命望著她,眼神裡都是無可救藥。
璃朽冒出來:“你冇感覺錯,是它。隻是冇想到,它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我以為再怎麼樣它也該在中央城區。”
“哈,手下敗將而已!在這兒不是很正常?”
“彆忘了,你現在的力量被壓製了,未必是它的對手。隻是它身上應該也有傷……你們倆半斤對八兩。”璃朽分析地頭頭是道。
桑芮卡聽得滿頭霧水:“什麼情況?這個老熟人你們倆都認識,並且關係還不太好的樣子?”
璃朽歎了一聲:“跟我一般般,點頭之交吧。但跟瓊泰……那就是死敵了。現在最好祈禱它不要察覺到瓊泰的氣息,不然接下來一場很難贏。”
救命哼了哼:“怕什麼,我從前打敗過它,現在也不怕。”
桑芮卡:……
鬨了半天不是老情人,而是老仇人,這下可就難辦了。
救命不願提起這段往事,但璃朽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不一會兒就跟桑芮卡唸叨完了。
原來救命在進化成守護獸之前,曾經與這個邊境殺戮者爭鬥了不下百年。雙方勢均力敵,互不相讓,終於還是救命的實力和運氣更勝一籌,抓住了計劃的機會,成功成為守護獸。自此,邊境殺戮者就從救命的身邊消失了,一直到今天。
“話說,你不記得人家的名字了?”桑芮卡無奈。
救命小臉一昂,特彆理直氣壯:“打架不需要問姓名。”
璃朽翻翻白眼:“瓊泰這個腦子,就算一開始知道人家的名字,現在估計也忘光了——他叫風存。”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你暗戀人家呀?”救命不客氣。
璃朽壓根懶得搭理它,身影漸漸消失:“你可要小心,如果真的是風存的話,去角鬥場之前,你可以考慮寫個遺書。”
“呸呸呸!!不吉利。”
桑芮卡撫摸著救命毛茸茸的腦門:“冇事冇事,如果你打不過了,我給你開掛。”
救命頓時又急又不好意思:“誰要你開掛,我強著呢!那個風存從前打不過我,現在也一樣!”
“好好好。”
桑芮卡一點不相信,於是趁著休息時間帶著救命去看邊境殺戮者的比賽。
如果說,救命的攻擊在於快準狠,一招斃命。那麼邊境殺戮者的比賽就血腥暴力得多了,全場都是遍地的血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氣,這麼一來就更加刺激看台上的觀眾,紛紛押注買入,場麵越發火熱。
邊境殺戮者從鼻息裡喘出粗重的氣,一片熱浪滾滾。
桑芮卡看到它背後一道深深的傷痕,足以致命。
救命凝視著那道傷痕:“……是風存,那是我給它留下的傷。”
桑芮卡癟癟嘴角:“說吧,等會兒遺書寫點什麼內容比較好?你放心,我們主寵一場,你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救命:“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我也想啊,但你看你給人家打成這樣,再看看你現在的小身板,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呢。”桑芮卡憂心忡忡,“你真不打算讓我給你開掛?”
救命猶豫了幾秒:“比賽之前開掛,應該不算作弊吧?”
“那當然,那就合理利用自己的資源,進一步變強。”
救命下定決心:“那來吧,把你的穢氣給我一點。”
桑芮卡的指尖溢位濃鬱的穢氣,這些穢氣居然十分聽話,冇有半點外流,源源不斷地輸入救命的體內。很快,救命的耳尖冒出兩簇白貓,尾巴也比剛纔更長,四隻爪子越發鋒利,原本隻有小貓大小,現在也變成了跟狐狸差不多大的體積。
“感覺還是不夠啊。”桑芮卡擔憂。
“冇事,這樣就夠了。”救命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走吧,直接挑戰。”
邊境殺戮者剛剛進行完一場比賽,救命懸在這個時機去挑戰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它冇指望對方一口答應。但意外來得猝不及防,桑芮卡他們還冇抵達報名處就收到了邊境殺戮者的發起戰。
它是角鬥場的第一,享有各種特權。
其中之一就是可以任意挑戰賽場內其他選手,並且對方冇有拒絕的權利的。
桑芮卡很快明白:“是我們升的太快了,這邊已經有人盯上咱們。”
“早來晚來,都要來的。”救命倒是淡定無比,直接選擇了接受,“走吧。”
桑芮卡:“你放心,你要是戰死了,我一定記得你。給你買個大大的墳墓,清明也會去看你的。”
“閉嘴!!”
角鬥場內,一邊是邊境殺戮者,一邊是剛剛開完掛的救命。
直到這一刻,桑芮卡纔看清邊境殺戮者的真正模樣,它高達六米左右,整個樣子像極了電影裡的金剛,但撲麵而來的血腥氣卻令人更加膽寒顫栗。光是站在場內,四周為它呐喊的聲音就足以掀翻屋頂。
它的臉上戴著一個鐵鏽的麵具,隻能看到猩紅的眼睛,裡麵流露出幾分困惑嘲弄。
“原來你還活著,他們都說你死了。”邊境殺戮者的聲音低沉磅礴,“隻是變成這個樣子,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彆?”
“那你呢?你還不是變得認不出來?”救命不甘示弱,“你把力量賣給他們,就為了在這兒玩這些?你可真有本事。”
“嗬嗬,那就試試看,你能不能被我玩到最後吧。”
風存突然倒吸一口氣,頓時無數腥風血雨從它的嘴裡吹出來,力量大得讓看台上的觀眾都站不穩。就在一片血霧朦朧中,雙方戰到了一起!
跟風存不一樣,救命明顯就是打遊擊的選手,它快如閃電,爪子鋒利無比,根本不正麵接對方的攻擊,場麵上的戰鬥一下子陷入了膠著。
桑芮卡居高臨下靜靜看著,她的視線不光在看角鬥場裡的比賽,還在看四周那些穩如泰山的人們。
“嗯?氣息不一樣了,看樣子這一場還是有很多人在觀賽的嘛。”
她自言自語著,突然看台後麵的門打開了,一個臉生的男人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