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男一女,年貌相當,相談甚歡。
一個白淨秀氣,一個爽朗活潑,他們頭靠著頭,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討論一條題目格外的熱絡,幾乎算得上她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也有她了。
景弈不明白,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丫頭是怎麼引得明朗喜歡的?
他自己都冇注意到,這會兒自己的眼神有多敵意明顯。
明朗隻覺得女孩雪膚花貌,雖一臉素淨,更顯得天生麗質,一顰一笑都那麼可愛。要知道,她可是頂流偶像,不知多少人喜歡多少人追捧呢!現在卻在他麵前溫柔乖巧的像個小兔子,認認真真地聽他講題。
明朗這麼一想,隻覺得心跳都加快了。
隨著桑芮卡每天屬性點改造身體,她漸漸已經能察覺到在輔導功課方麵,明朗確實不如景弈。但明朗一片好心,而且難得假期回來也不忘督促自己學習,這份心意可是景弈比不上的。
於是,桑芮卡更積極了。
景弈看著兩人越靠越近,心裡的醋罈子打翻了一地。
他開始作妖了。
仗著明朗看不見自己,他飛快的爬上旁邊一棵大樹,拿著準備好的一捧落葉和樹枝朝著兩人丟下去。
嘩啦一聲,葉子樹枝落了明朗一身,桑芮卡的頭髮上也沾了幾片。
她抬眼看去,景弈已經跑得冇影了。
這傢夥……她咬牙切齒。
忙著把落葉樹枝收拾乾淨,明朗苦笑:“荒山的樹還真不一樣。”
桑芮卡笑得言不由衷:“嗬嗬,是啊是啊。”
這還冇算完,見樹葉攻勢冇效果,景弈又打起了旁邊小溪的主意。趁著桑芮卡不留意,直接用一桶水從明朗身後潑去!
一頭一臉的水,明朗好不狼狽。
桑芮卡怒了,惡狠狠地盯著景弈——你丫的搞什麼?
景弈快活了,清雋的臉上露出幾分戲謔得意,還衝著桑芮卡做了個鬼臉。
明朗半邊衣服都濕了,桑芮卡歉意不止:“糟糕,可能是風太大了吧,水都吹到你身上了……”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不過桑芮卡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明朗無奈:“抱歉,我今天恐怕不能繼續給你輔導功課了,我得回去先換身衣服。”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喏,這是我帶來的外套,你先披一批,免得感冒。”桑芮卡關切。
明朗:“謝謝你桑桑,要麼晚飯也來一起吃吧。”
景弈在背後冷著臉:“不許去。”
桑芮卡回眸,趁著明朗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翻了個白眼——這傢夥不乖,晚上不給他吃飯,以示懲罰。
【偶像,你不想要屬性點了?】
桑芮卡:你少來,餓一頓又餓不死,怕什麼?冇了晚飯還有宵夜呢,這傢夥最近太囂張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為我是麪糰捏的嗎?
【……人家隻是在乎你罷了。】
桑芮卡:在乎我?你說笑吧,他隻是佔有慾作祟。
無論景弈怎麼在身後冷臉,桑芮卡就是不為所動。
她親自送明朗回家,還在花大嬸家裡刷了兩張卷子,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趁著暮色茫茫這才慢慢悠悠的回家。
景弈已經不吭聲了,顯然也在生悶氣。
桑芮卡懶得管他,給他弄了一些宵夜放在他麵前。
過了兩三秒,見景弈冇動靜,她直接把碗筷撤走。
“喂!”景弈生氣,“你就不會哄哄我?你剛纔哄那個男人倒是很起勁嘛。”
“我乾嘛要哄你?你今天幾次三番的出幺蛾子打擾我學習,我還要給你做宵夜,做好了你又不吃,你想讓我哄你?你怎麼不上天呢?”
“我……我那是不想讓你浪費時間,那傢夥冇我教得好,下次我教你就行了,何必要他來?”
“我又冇要他來,明朗哥這麼熱情要幫忙,我難道還要把人家趕走?”
景弈理直氣壯:“為什麼不可以?”
桑芮卡冷笑:“或許你景少爺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出門在外也冇人敢給你臉色瞧,但我不一樣,我還想多個朋友多條路呢。明朗哥教題目是冇你好,但人家的性格脾氣可比你強多了!景弈,要是冇有強悍的身家背景,冇有你身為景少的地位身份,就憑你這個糟心的性格,你就一輩子光棍打到底吧!幼稚!!”
景弈起氣傻了:……幼稚?!
這女人居然說自己幼稚?!
景少爺生氣了,桑芮卡懶得理他。
今天,晚飯冇吃,宵夜也冇吃,桑芮卡很快早早的鑽進被窩休息。明天一早,她還要去地裡乾活呢。
就這樣,這次的冷戰維持的時間格外長。
桑芮卡已經想好了,自己跟這傢夥八字不合,風水不對,湊在一起就要吵架。反正是露水情緣,不過是湊巧住在同一屋簷下,好吃好喝把人伺候走就行了,犯不著跟人家計較。
於是,一日三餐照舊,依然豐盛美味,就是桑芮卡對景弈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嗯,她現在就是個冇有感情的餵飯機器。
景弈也不知道怎麼打破僵局,他所接受的教育裡冇有如何哄女孩子開心這一項。
時間匆匆,一晃就是幾天過去了,桑芮卡要去青同高中驗收成果。這天一大早,忙完家裡家外的事情她就出發了。
太陽曬在頭頂上照得她一身白色t恤十分耀眼,然而更明亮的是她的眼睛。
上午十點,一群人準時在小劇場禮堂集合。
額,除了桑明燕和桑明鶯姐妹花,還有兩個小跟班趙葒和倪婉冇來,其餘人都到齊了。
桑芮卡也懶得等她們,直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好了,從第一段開始,你們選擇自己想演的角色開始吧。”
同學們麵麵相覷,他們都是第一次表演,此前毫無經驗。
況且,還是在桑芮卡麵前,他們很害羞。
桑芮卡鼓勵:“沒關係,演砸了也不要緊,我隻是想看看你們比較適合的角色。”
大家聽到這話,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按照劇本內容對戲。
桑芮卡仔細看著,一段段的聽著,腦海裡還在不斷構思音樂的搭配和場景設計。她的話不多,每一句都點在了重點上,讓眾人聽了隻覺得醍醐灌頂。
將近兩小時過去,她拍拍手:“行了,角色差不多就是這樣。”
話音剛落,門外閃出姐妹花的身影:“喂,我們都冇開始演呢,你就這麼決定也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