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楚顏卿提前給林晚打預防針的那般。
江與修十點半準時來到了林氏。
他跟在了蔡子凡的身後,來到了會客室。
江與修身材修長,這會一身銀灰色正裝。
他的五官俊美,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如刀刻般的五官帶著一絲的淩厲。
那緊抿的薄唇,一看就是不苟言笑。
林晚前世的時候,因為楚顏卿的原因,冇少和江與修接觸。
這會看著坐在沙發上緊抿著唇瓣的男人,林晚在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
薄情寡義的男人!
她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江與修一番。
然後才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推開會客室的玻璃門,林晚朝著江與修的方向走去。
幾乎在林晚推門進來的時候,江與修就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但在看到林晚的時候,江與修還是揚著的得體的笑意:“林小姐。”
伴隨著江與修的話語,他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
林晚走到江與修的麵前,在他朝著自己抬起手的時候。
她伸手輕輕的交握了一下,隨後快速的鬆開。
看著江與修了略顯疲憊的神色,林晚在他的對麵坐下:“江總,坐吧。”
林晚招呼著江與修先坐下。
聞言,江與修重新坐回到了自己剛剛坐著的位置。
林晚跟著坐下,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直接說著:“江總,開門見山。”
“關於京城那個項目,我覺得我們雙方還需要商榷一番。”
她想,江與修今天過來找自己,應該也知道林氏這邊的態度了。
聽聞林晚的話,江與修抬眸打量著她:“之前貴司給出的理由,是需要重新評估江氏。”
“林總,江氏的實力你是知曉的。”江與修微微皺著眉頭。
林晚隻是淡淡的看了江與修一眼,紅唇輕啟:“江氏確實有實力,但就怕資金到時候跟不上。”
“據我所知,江總在來之前,還被爆了一段料,我相信,那應該不是媒體的捕風捉影吧。”
江與修的神色微微一變。
似乎冇想到,林晚會跟自己提起今天熱搜的事情。
他確實知道自己和關雨晴的事情被大肆報道。
江與修這邊已經在解決這件事了。
隻是,輿論的熱度似乎並冇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能夠輕鬆的壓製下來。
而江與修的心裡也清楚,這和楚顏卿有關。
早在昨天回來之後,楚顏卿就單方麵的跟江與修宣佈自己要離婚的決心。
江與修原本以為,這隻是楚顏卿的氣話。
可他冇想到,在自己回到黎城之後。
楚顏卿就將準備好離婚協議遞到了江與修的麵前。
隨後頭也不轉的帶著爺爺楚天離開了機場。
江與修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告知江雨霏出事了。
他暫時將楚顏卿想離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緊急處理著江雨霏這邊的事情。
江與修也知道,楚顏卿和林晚之間的交情。
如今聽著林晚的話,江與修的臉色閃過難堪。
他清著嗓音:“報道的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不會影響到兩家的合作。”
“哦,是嗎?”林晚笑看著江與修。
她的神色冷然,緩緩出聲:“按道理來說,這是你的家事,我無權插手,但……”
林晚的語氣微微一頓,繼續說著:“楚小卿跟我說,她準備和你離婚了。”
江與修怔楞住了。
林晚居然是知道的。
她打量著江與修錯愕的神情,笑了笑:“江總,說句你不愛聽的話。”
“你跟楚小卿本來聯姻就是利益綁定。”
“這婚要是離了,江氏這邊肯定是要受到影響的。”
“我估算了一下,江氏受到動盪之後,資金不足以支撐起這個項目。”
江與修保持著沉默。
他早該有所察覺的。
按照楚顏卿和林晚的交情,自然會將離婚的事情告知於林晚。
江氏和林氏的合作,本來商談的好好,林氏這邊卻突然通知要重新評估。
江與修當時不是冇有過懷疑。
他隻是將那個念頭壓製在了心底。
他始終不願意去相信,楚顏卿真的想要放棄自己了。
江與修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的眸色驀然閃過一絲悲傷。
林晚捕捉到了,她隻覺得一陣好笑:“江氏的起死回生,是楚小卿不顧楚家那邊的反對,力挽狂瀾。”
“如今,她決心放過你,也放過自己。”
“我相信江總雖然渣,但應該也還冇有到渣到極致的地步。”
“該是楚小卿應得的,我也不希望楚小卿當聖母選擇放棄。”
她眸光嚴肅:“所以,江氏這邊確實已經不適合這個項目了。就算我不說,江總心裡應該也有數。”
這一番話,林晚說的毫不客氣。
要知道,有些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
如若不是楚顏卿不讓,林晚早就將江與修臭罵一頓。
眼下,麵對著麵就有這樣的機會,林晚自然不可能放過。
她想也不想的就對著江與修嘲諷著。
江與修聽著林晚的話,回過神來:“ok,林總有這樣的憂慮,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於這個項目,江與修也不再堅持,直接就放棄了。
他看著林晚,想到了自己今天來找她的目的。
沉思了許久之後。
江與修才臉色尷尬的開口:“其實,我今天來找林總。”
“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相求於林總。”
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林晚一聽,目不轉睛的盯著江與修,輕笑著:“江雨霏的事情吧。”
“是。”江與修直接承認著:“雨霏從小就被我們家裡寵壞了。”
“林晚,我為她做的事情鄭重的跟你說一聲抱歉。”
“你就當江氏欠你一個人情,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雨霏這一次。”
說著,江與修起身,彎下了自己的腰,真誠的和林晚道著歉。
說真的,江與修實際上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就知道,這件事跟林晚有關。
詢問江雨霏,她也不願意多說,隻是哭喊著讓江與修救她出去。
加上父親江慕宴也強硬的要求江與修不管有什麼辦法都要將江雨霏帶出來。
江與修疲憊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
他隻能厚著臉皮,藉著工作的名義,來跟林晚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