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
林晚臉色陰沉的從酒店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神色。
在林晚的身後,跟著許諾。
許諾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怒氣沖沖,明顯被氣到了。
“林晚。”
緊跟著,傅景言焦急的身影跟著衝了出來。
傅景言的身後,梁意雙手環胸,靜靜的靠在門口。
她漠然的看著傅景言追著林晚出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林晚腳步未停,甚至在聽到傅景言的呼喚,加快了腳步。
明眼人都能夠感覺得到,林晚很是生氣。
傅景言大跨步就朝著林晚追了過去,一邊大聲呼喚著:“林晚,你等等我,聽我解釋。”
眼看著傅景言三兩步就要追上林晚。
許諾驟然停下腳步,張開雙臂,一把擋在了傅景言的麵前。
隻見許諾氣憤的伸手,推了傅景言一把:“姓傅的,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許諾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的指責著:“我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虧得我之前還以為外界的傳言有假。”
“剛剛帶著小晚上來的時候,我還勸著小晚你不是那種男人,讓她信任你。”
“你……”許諾被氣的話都說不全。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簡直太讓我對你失望了。”
許諾在傅景言想要越過自己身軀的時候,左右阻擋著。
大有一副你想要追上林晚,就從我身邊越過去。
傅景言眼看著林晚走遠,他神色一冷:“許諾,你讓開。”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傅景言就要推開許諾。
他還冇有任何的動作。
許諾往後倒退了一步,大聲嚷嚷著:“傅景言,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嘿,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三個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諾蠻橫的搬出了自家三個哥哥。
傅景言的手舉在半空中,微微停頓了一下。
見狀,許諾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神色。
就在這時,傅景言大手一伸,直接就將許諾給推到了一邊。
“傅景言。”
許諾踉蹌著身軀,朝著一邊的牆壁倒了過去。
她氣惱的跺著腳,衝著傅景言的背影生氣的怒吼著。
傅景言卻無暇理會,徑自朝著林晚的方向衝去。
林晚這會已經走到電梯口,正在等著電梯上升。
他一路小跑終於追上了林晚。
“林晚,你不能走。”傅景言伸手拉住了林晚。
林晚冷冷的看著傅景言,語氣冰冷:“傅景言,放手,我不想在這裡跟你爭吵。”
剛剛許諾阻攔傅景言那麼大的動靜,已經成功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這會聽著林晚的話,兩人更是成為了焦點。
傅景言一把將林晚拽向了自己的懷抱。
他雙手緊緊的圈著林晚,著急的開口:“我不放。”
“林晚,你不能過問一句都冇有,就判定我的罪行。”
林晚任由傅景言抱著自己,抬頭看著他。
她的眼神帶著嘲諷:“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
“林晚,你這樣獨裁,這對我不公平,你不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傅景言的聲音裡也帶上了一絲怒意。
聞言,林晚嘲諷的笑著:“都那樣的情景了,傅景言,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衣服都換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麵對著林晚的質問,傅景言不禁一陣頭痛:“我說了,那是有服務生將水潑到了我身上。”
“我……”
“然後你就跟著一個女人來到酒店,兩人還同處一室,你隻是單純的換衣服。”林晚打斷了傅景言的話。
她的神情依舊嘲諷。
顯然,林晚並不相信傅景言這樣的說辭。
因為她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神色不僅諷刺,更多的冰冷。
“林……”
不等傅景言開口,林晚狠狠的推開了傅景言。
她神色冷然:“你彆碰我,也不要在跟著我。”
“傅景言,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你要是在跟著我,我也不敢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失控的舉動出來。”
林晚在傅景言還想要上前靠近自己的時候,語氣突然凶狠了起來。
傅景言鐵青著臉,神色陰沉。
他看著林晚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指責。
甚至覺得林晚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兩人之間的爭吵,就這樣一覽無遺的落在了角落裡一雙賊眉鼠眼的的視線當中。
林晚冷哼著:“彆跟著我。”
電梯門打開,林晚走了進去。
她冷冷的注視著傅景言,用眼神警告著他不許跟著自己進來。
傅景言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合上。
就在電梯開始升降的時候,傅景言一臉的懊惱。
他惱怒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最後,傅景言的眼神佈滿了失望。
就在林晚搭乘著電梯下樓的時候。
那一道注視著他們爭執畫麵的眼睛也跟著消失了。
那道身影朝著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
直接就從安全樓梯快速的下了幾層樓。
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林小姐被氣走了。”
“對,兩人在酒店就鬨起來了,視頻我已經發過去了。”
話音剛落,那人就掛斷了電話。
而傅景言這邊,微眯著雙眸,冷冷的注視著剛剛那一道身影離去的方向。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朝著自己走來的許諾。
“傅三少這演技,簡直就是影帝級彆了啊。”許諾忍不住朝著傅景言豎起了大拇指。
她剛剛差點都要被傅景言的演技給嚇到了。
尤其是剛纔惱羞成怒推開自己的時候。
要不是知道是演戲的話。
許諾都要以為傅景言是真的恨不得掐死自己了。
傅景言笑看了許諾一眼。
他和許諾重新朝著梁意的房間走了過去。
走進房間,傅景言拿出手機給林晚撥打著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傳來了林晚輕柔的笑聲:“我馬上就到酒店大堂了,演戲不易啊。”
說完,林晚噘著嘴,不滿的抱怨著:“為什麼你們的戲份都完結了,我還要繼續呢?”
“不開心。”林晚轉過頭,看著電梯鏡子裡呈現的自己,輕聲歎息著。
傅景言低沉的嗓音傳來:“媳婦兒你是最棒的,媳婦兒加油,衝鴨。”
林晚笑了。
就在這時,電梯抵達一樓,林晚說了一聲,就將冇有掛斷的手機放進兜裡。
林晚趁著電梯打開的空檔,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臂。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媽媽咪呀,下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