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蘇家這邊,林晚就接到了林封爵的電話。
得知林晚已經將人安頓好,林封爵說什麼都要親自過來一趟。
林晚拗不過自家爺爺,最後和蘇恒蕭說了林封爵要過來的事情。
蘇恒蕭一聽到老爺子要親自過來,慌忙說著:“怎麼能夠讓長輩過來呢?”
“應該我們過去拜訪纔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林晚和老爺子說一聲。
林晚笑著說道:“來者是客,爺爺已經過來了。”
主要是林封爵也不給林晚拒絕的機會。
他早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怕是這會已經在來彆墅的路上了。
聽著林晚的話,蘇恒蕭這邊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
林晚看出了他內心裡的想法,一直寬慰著蘇恒蕭。
很快,林封爵就來到了彆墅這邊。
當得知蘇家老爺子下午的航班,林封爵高興的合不攏嘴。
他拉著蘇恒蕭,笑嗬嗬的說著:“都來挺好的。”
“我也好久冇有跟親家坐下來好好的聊聊了。”
自從蘇冉死後,兩家的關係就不曾那般的親密過了。
林封爵也知道,眼下都是托林晚這個孫女的福。
不然的話,兩家怕是會一直維持著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林晚趁著自家爺爺陪著幾個舅舅的空檔,拉著傅景言來到了後花園透透氣。
她跟在了傅景言的身後,朝著玻璃花房走去。
這一處玻璃花房,是蘇冉生前的時候,特意建造的。
她喜歡養一些花花草草。
蘇冉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打理這些花草,藉此來打發時間。
不過,自從蘇冉去世之後,這座玻璃花房就一直閒置著。
直到林晚重新裝修了彆墅。
她特彆囑咐著蘇管家將這座玻璃花房重新整理了出來。
眼下,花房裡一半種著蘇冉喜歡的香水百合。
一半種植著風鈴花。
林晚發現了,傅景言似乎對於風鈴花很是情有獨鐘。
傅景言在跟著林晚走進花房的那一刻,就發現了花房裡種植的風鈴花。
他的視線緊緊的落在了林晚的身上,眸光微微閃動。
傅景言怎麼也冇有想到,林晚居然會注意到自己對風鈴花的喜愛。
林晚察覺到了傅景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笑著看向傅景言,說著:“我看你似乎挺喜歡風鈴花,就讓蘇管家載種了一片。”
看得出來,男人是喜歡的。
傅景言輕輕拉著林晚,將她圈在連自己的懷中。
他俯身靠在林晚的肩膀上,沉沉的開口:“其實,不是我喜歡風鈴花。”
“是我母親喜歡。”
那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的沙啞。
這是傅景言第二次在林晚的麵前提及許菲。
林晚錯愕的看了傅景言一眼:“那你是因為她喜歡,所以你才喜歡嗎?”
“嗯。”傅景言坦誠著。
他輕聲回答著:“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
“風鈴花香,是屬於她的味道,我不想忘記。”
自從回到傅家之後,傅景言就一直如履薄冰。
唯一陪伴著他的,就隻剩下幾瓶許菲常用的香水。
可傅景言在怎麼保留著,那味道始終都有消散的一天。
直到長大成人之後。
傅景言才憑藉著記憶中的味道,自己調製出了許菲身上的香味。
林晚主動伸手環住了傅景言的腰肢。
她靠在男人的身上,靜靜的聆聽著他訴說著自己和母親之間的事情。
這一刻,林晚是心疼的。
她心疼著傅景言的遭遇。
心疼著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
她忍不住緊了緊抱著傅景言的力道。
林晚小聲的開口:“那就不要忘記了,以後我陪著你,我們一起記得。”
如果傅景言不說的話,林晚都不知道。
在傅景言的心中還深藏著這樣一件心事。
她很高興,自己誤打誤撞的,種下了這一片的風鈴花。
成功的討得了傅景言的歡心。
如果可以的話,林晚也不介意多做些這種事情。
她想著,隻要傅景言開心就好了。
傅景言並不知道林晚此刻內心裡的想法。
他感受著林晚抱著自己的力道,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看著眼前這一片風鈴花海,傅景言的心裡一陣動容。
他雙手溫柔的捧著林晚的臉頰,俯身,輕柔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林晚仰著頭,承受著男人的柔情蜜意。
兩人就這樣站在一片花海中,神情相擁親吻著。
不遠處,原本出來散心的陳雅雲和安寧。
她們無意中撞破了林晚和傅景言親吻的畫麵。
陳雅雲扯了扯安寧的手,笑眯眯的示意著:“阿寧,我們回去吧。”
“等下恒欽和景恒找出來。你說要是看到這畫麵,這兩人估摸著又要抓狂了。”
隨著陳雅雲的話,安寧也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她讚同的點著頭:“你說的對,不過轉眼間,小晚兒都這麼大了,已經嫁人了啊。”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瘦不拉幾的,一看就嚴重的營養不良。”
安寧甚至都不想去回想當初自己見到林晚第一麵的模樣。
太讓人心疼了。
尤其是知道林錦東並冇有好好疼愛林晚這個親生女兒的時候。
當時脾氣火、爆的安寧,在林錦東前往晉城接走林晚的當天,直接爆發了。
安寧當著老爺子對麵,直接就將林錦東暴揍了一頓。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林晚和蘇家這邊的接觸也減少了。
甚至之後的日子裡,林晚還出現了牴觸心理。
這一直讓安寧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深深的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小林晚。
陳雅雲在一邊歎息附和著:“是啊,女大不中留。”
“我看這傅景言也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般。”
要知道,一開始得知林晚和傅景言的婚事,蘇家三兄弟直接炸了。
三人暴跳如雷的就要殺到黎城。
要不是各家妻子勸阻著。
怕是這三兄弟要組團,舉刀直接殺到傅景言的麵前。
眼下,看著傅景言溫柔備至嗬護著林晚的模樣。
不管是陳雅雲還是安寧都是滿意的。
安寧在一邊冷哼著:“他在傅家也舉步維艱。”
“如果真如外界所傳言的那樣,也可以理解了。”
“以私生子的身份生長在傅家那樣的環境下。”
“他要是不穿上一層厚厚的保護色,怕是早就被吞的骨頭都不剩了。”
說完,安寧和陳雅雲相互看了一眼。
兩人的神情當中帶著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