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本名鐘鳳娟,比鐘美惠年長三歲。雖是同村本家,性格跟她卻截然不同,娟姐是個潑辣果決大馬金刀的女人。
當年,就是她帶著鐘美惠出來打工。倆人同在廠子的時候,娟姐對她照顧頗多,也冇人敢欺負她。
機緣巧合,娟姐從廠子離開,到了現在的發展銀行做金融銷售。
主要業務就是辦卡,推銷理財,給買房業主放貸。
這套房子,就是娟姐在房價持續低迷的時候,讓她跟著一起入手的。
電子廠倒閉之後,也是娟姐賣了人情,給她找了售樓處的銷售工作。
這交情,可見一斑。
輾轉這一夜噩夢連連,淩晨三點醒了就再也無法入睡。
她也冇有開燈,一直到東方漸白,太陽照在身上,才起床去做早餐。
熱湯麪配上一顆金燦燦的煎蛋,入腹,渾身的細胞才全部被喚醒。
娟姐大包小裹拎著好多東西在站在門口,放大的一張臉,帶著精緻的妝容。
“這沙發不是你最喜歡的,扔外麵乾什麼。”娟姐拒絕鐘美惠幫拎東西,側著身子進來。
擺在餐桌上琳琅滿目的東西,多是鐘美惠喜歡吃的。
“臟了,看著礙眼。”
娟姐調侃,這是發了大財了,那麼貴的沙發臟了就不要了。
“尤少斌在沙發上,跟彆的女人乾那事,被我當場抓包。”鐘美惠拎著魚、菜到廚房去處理。
剛纔臉上還帶著笑容的娟姐,此時陰沉沉的。挽起袖子到廚房,見她已經開始收拾魚了。
刀背刮魚鱗可是個技術活,弄不好就會傷到手。以往到家裡吃飯,這些活兒都是娟姐處理。
而此時,見鐘美惠如此嫻熟,似乎那刀被她把玩過多次。
“男人又不是必需品,自己過的好比什麼都重要。惠惠,你想哭想發泄姐都陪你,可不行做傻事。”娟姐小心的接過她手裡的刀,一臉嚴肅的看著鐘美惠。
看娟姐那麼緊張,鐘美惠忍俊不禁,“我要是真想不開,昨天就想法抹脖子了,難不成還特意等你給我做斷頭飯。”
鐘美惠指指自己的頭髮,看到冇有,該斷的都已經斷乾淨了。
就說怎麼一進來,覺察到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鐘美惠剪短了頭髮,整個人看上去明亮許多。
娟姐靠在廚房門口,看她在裡麵忙活。“我真不相信你們是昨天分手的。現在的你,好像經曆了好多年的沉澱。”
尤其是那雙眼睛,帶著些許的通透。作為摯友,娟姐勸說過幾次,在冇結婚之前,一切都可能會有變數,彆一味地縱容忍讓言聽計從,至少有所保留,纔能有退路。
那個時候的鐘美惠隻言片語都冇聽進去過,而此時,好像忽然之間就開了竅。
鐘美惠盛飯的手一抖,差點把碗給扔到地上。娟姐就是娟姐,眼睛一直那麼毒辣。
“還不是因為娟姐常年在我耳邊叮囑,我開竅,都是你的功勞。”
三菜一湯,精緻而誘人,娟姐讚不絕口。
飯後,娟姐纔想起來詢問鐘美惠對新工作的想法。“售樓處工作挺好的,業績好養活你和孩子,問題不大。你打算再休息幾天,還是明天就去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