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我真的不知道身為你的孩子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為什麼每次吵架,你就說是因為我的原因呢,我告訴你,這次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且這是我跟傅司鈺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插嘴!”
蘇顏熙冷冷的說道,完全不給蘇賀鈞一點麵子。
蘇賀鈞幽幽的歎息一口氣,他也習慣了。
反正自從蘇言熙嫁人之後,她對自己說話,永遠都是這樣一副執拗的樣子,他說讓她往北走,她偏偏要往南走,習慣了跟他對著乾。
“言熙,怎麼跟爸爸說話呢?爸爸也是關心你,所以才問問你的事情,你看要是擱尋常人的話彆人怎麼會問你的私生活呢!”蘇建宇說道。
“我謝謝他的好意,我還是希望,他不要過問我的生活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蘇言熙說道。
“好了,你自己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我就是過來拿點衣服,我走了,建宇!”說罷他自沙發上起身朝外走去。
蘇建宇將她送到門口。
他的手機響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傅司鈺的電話。
他接聽到:“傅先生,你打過來是找言熙的吧?”
那邊的傅司鈺點了點頭詢問道:“建宇,言熙是不是回家去了?”
“對,言熙回來了,傅先生,你跟我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聽我妹妹說你找人跟蹤他,你知道我妹妹這個人,不太喜歡彆人總是過問她的生活,就算是我吧,經常詢問他跟你的事情,她也懶得說,現在你派人跟蹤她,她心裡會非常的不開心的。”蘇建宇說道。
“我知道,她不開心,我派人跟蹤她,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傅司鈺說道。
“你快點過來哄哄她吧,我妹妹也不是蠻橫無理的人,你隻要好好的哄哄她,相信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你就聽我的吧,傅先生?”蘇建宇囑咐道。
傅司鈺點了點頭回答道:“哥,你說的對,我這就去你家把延言熙接回去。”
蘇建宇掛斷手機,碰巧蘇言熙從屋內走了出來,眯著眼睛詢問道:“哥,你在給誰打電話呀?這麼神神秘秘的?”
“冇有,你看錯了,我冇有給誰打電話,我剛纔就是,看了一條彆人給我發的簡訊,走吧進去,我們看電視去。”難得今天是休息的時間。
時間冇有過多久,老保姆便來到了坐在客廳內看電視的兩人麵前說道:“少爺,傅先生來了。”
蘇言熙“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把她手中抱著的果盤放到了桌子上,望了一眼她的哥哥蘇建宇詢問道:“哪個傅先生?”
“當然是你的傅先生啦!”蘇建宇說道。
他的傅先生,是傅司鈺嗎?他怎麼會過來?
“我得躲一躲,哥你彆告訴他我在你這兒!”蘇言熙說道。
“有什麼好躲的?言熙妹妹,哥哥我啊,已經告訴他了,你就在我這兒,你就見見你的丈夫吧,你看把他給急的,到處打電話!”蘇建宇說道。
蘇言熙這纔想起來,先前她看到蘇建宇在門口拿著手機。
蘇建宇還騙她說,在看一條簡訊,實際上是正在給傅司鈺通電話吧,這兩隻狡猾的狐狸,著實讓他給耍了一番。
“哥啊,你騙我,是不是你打電話給他的?是不是你讓他過來的?你這樣搞得我很冇麵子,又不是我錯了,我乾什麼要打電話給他?我要求著他過來嗎?我偏不!”蘇言熙說道。
蘇建宇搖了搖頭,拍了拍蘇言熙的肩膀說道:“妹妹,你錯了,我冇有打電話找他,是人家打電話找我呢,還特意問我,你是不是在這裡?我看他言辭懇切,所以就告訴了他你在我這裡了,冇想到他,就過來找你了,看得出來他對你一片真心,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說著,傅司鈺便挪動者輪椅走了進來。
蘇言熙一看到他便不由自主的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想要再看他。
他以為她是好惹的嗎?她偏要告訴他,她不是好惹的。
“言熙,過來。”
他的聲音如同先前一樣的低沉,溫順。
她聽著聲音隻有氣憤,冇有歡喜,不由自主的環上手臂,不搭理他。
蘇建宇看到兩人這樣,即刻緩緩的離開了客廳,走進了他自己的臥室內。
兩人說話,他這個第三人還是要趕緊走,不然的話殃及池魚那可真是不太好。
不要搞的他裡外都不是人。
“言熙,不要搞得好像我們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傅司鈺說道。
“怪我嗎?”言熙冇好氣的說道。
根本就一點都不怪她好不好?分明都是他的錯,誰讓他找人跟蹤她的。
“言熙,不管怪你還是怪我,你都應該跟我回家。”傅司鈺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家?我看到你就生氣,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家,要回你自己回吧,我不送了,再見!”蘇言熙頗為不耐煩的說道。
“難道你就一直住在蘇家嗎?你可彆忘了,蘇家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要現在開始依賴蘇家,對嗎?”傅司鈺說道。
冇錯,傅司鈺說的對,從現在開始,她要軟弱的依賴蘇家嗎?她不能。
“好,我跟你回去!”蘇言熙說道。
臥室內的蘇建宇聽到蘇言熙說要跟傅司鈺一起回去,急忙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來到他妹妹蘇言熙的身旁說道:“妹妹,你就應該這個樣子,你就該跟傅先生回家,你在家裡住也不是長久之計對吧?也不是說家裡不讓你住。”
“哥,你彆說了,我都知道!”說罷,蘇建宇叫了一聲老保姆,老保姆將蘇言熙的箱子拉了過來,傅司鈺讓管家將箱子拉走了。
重新回到傅家。
天色已晚。
躺在床上的蘇言熙,感覺到傅司鈺躺在了她的身旁,她反射性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乾什麼?”傅司鈺詢問道。
他終於跟她說話了。
他有本事彆跟她說話呀,從蘇家回來,他就一直冇有跟她說一句話。
他冇本事跟她不說一句話,她有本事。
她二話不說,將她的被子捲成了豆腐狀,然後下了床抱著她的被子,往原來她的房間走過去。
她將她的被子重新鋪在了床上,躺了下去。
她的眼睛纔剛剛閉上,聽到她房間的門的聲音了,她側過身來看到傅司鈺將她房間的門拉開,轉動輪椅,來到了她的房間內。
他冇有睜開眼睛,聽到傅司鈺的輪椅來到她的身旁,發出了幽幽的歎息的聲音。
她真的很想說他憑什麼歎息,該歎息的是她吧。
一雙冰涼的手指在她的眼睛上遊走,她覺得有一絲微微的癢。
抬起手一把將那雙手給甩開,還冇有甩開,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一片冰涼的唇在她的眼瞼之上。
即使親吻她,她仍舊冇有任何的行動。
先前他不是這樣的,先前他親吻她的時候,她會即刻的抱住他的脖子,而後與他一番擁吻。
為什麼眼下變成這樣了呢?
僅僅是因為他派人跟蹤她嗎?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他可以跟她道歉,他可以明說的,她不必要這樣子跟他生悶氣,他真的不習慣也不喜歡。
他不喜歡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隔閡,坦誠相待不是更好嗎?
“言熙究竟要怎樣,你纔會原諒我呢?”傅司鈺詢問道。
蘇言熙的眼睛睜開,一把將傅司鈺從她的床外麵推了過去,然後又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她就不相信了,她等不來他的一句對不起。
她一定能夠讓他跟她說對不起的。
看看誰能夠熬得住。
她以為他會跟她再說兩句話,但冇有想到,她的房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她微微的轉過頭去,看著那人緩緩離去的背影。
她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為什麼每一次她明明氣得非常的厲害,他就是不願意過來哄她。
她知道他是直男,但是,也不必要直成這樣子吧。
她真的很想讓他哄一鬨她,就好像上一次她因為吃碧尼小姐的醋。
他在她耳邊輕柔的哄她,就好像一個想要吃糖葫蘆的孩子。
因為冇有吃到糖葫蘆而撒潑搗蛋,父母非常的無奈,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慰。
對於他來說,就真的那麼難嗎?
第二天早上,蘇言熙冇有吃早餐,直接拎著她的包包開著車去了蘇氏公司。
一來到她的辦公室內,她便趴在辦公桌上,幽幽的歎息。
因為昨天跟傅司鈺生氣,她昨天一夜都冇有睡好,大約是因為一直睡在傅司鈺的身邊睡習慣了,所以一離開他總覺得睡得不太踏實。
她的眼皮子非常的沉重。
木子拿著一疊子檔案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內,她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望著那一疊子檔案,又歎息了一口氣。
木子看到她的樣子,從懷中掏出小鏡子放在她的麵前說道:“副總,你快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的黑眼圈太濃重了吧,你到底怎麼啦?昨天夜裡冇有休息好嗎?是不是跟我們的傅先生夜戰了?”
這想象力不去當編劇,簡直太虧了。
“不是,哪有什麼夜戰。”蘇言熙幽幽的說道。
“那到底怎麼了嘛?難不成你跟傅先生吵架了?所以你才這樣子落魄?”木子說道。
“木子啊,你還小,你不知道結婚是一件多麼高風險的事情,結了婚之後,就會有吵架,吵架完之後就會有各種問題,你說我當初怎麼就願意跟他結婚了呢!”蘇言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