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都市>重生農耕時代>第145章 這就是報應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145章 這就是報應

吳局開著吉普車沿著鄉道緩緩而行,時不時看向了道路兩旁的農田。

見好多農田裡麵都乾燥的開裂了,眉頭那是不由皺了皺:“今年開春以來,大雨小雨下了不少啊!為什麼硝石村的農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後坐上的張香君聞言,那是忍不住笑了笑:“我又不是硝石村的村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不過看沿途水渠雜草叢生的樣子,隻怕是水路不通啊!”

“是啊!這個王村長看來不僅僅是作風有問題,在解決老百姓實際問題上,也是大有不妥啊!”吳局輕歎一聲:“硝石村這樣下去可不行,到時候會餓死人的。”

“王村長現在都被抓了,你再說他也冇用,要真想改變局麵,就必須儘快選出一個新的村長來管理硝石村。”張香君提議道。

“你說的不錯。”吳局聞言眼眸那是亮了起來,在笑了笑後就不在多說話,而是專注的開起了他的車。

沿途的道路上遇到好多挑秧忙碌的村民,他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過。

本來想喊一些認識的村民去東龍水庫幫劉大釗清理水渠的,但最後想想卻是冇敢開口。

因為他這一路來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現象,那就是硝石村現在的民心很散亂,隻怕他說的話大部分村民根本就不會聽。

眼見石牛山就在眼前,當下就冇有在去想其他。

等吉普車上了劉星家的曬穀場後,他就將其停在了東麵的角落。

剛帶著張香君走下車,就看到周秋香提著潲桶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嫂子,忙呢!”一見麵,吳局就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張香君也朝周秋香揮了揮手:“嫂子,我又來你家蹭飯了。”

“瞧你說的。”周秋香本來有些吃驚,但聽到張香君這話,那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能來我家那是看的起我,隻是……隻是他們來乾嘛?”

周秋香指了指從小轎車中走出來的李大偉還有劉思文等人。

“幫忙插秧,這是跟劉星說好的。”吳局笑道。

“啊?這麼多人啊?”周秋香有些懵。

“我們就是來蹭飯的。”張香君怕嚇到周秋香,連揶揄的解釋,再說這話的同時,將丁蘭、牛連芳也拉到了身邊。

言下之意,蹭飯的可不止他一個,有好幾個呢!

周秋香聽到這話,也不敢多問:“那星伢子人呢?他怎麼冇有回來?”

“騎黑犢子帶著瓜子、蘭蘭在後麵呢!”丁蘭回道。

“是啊!我們開車快!”牛連芳跟著說了一句:“按照黑犢子的速度來推算,隻怕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到家。”

“這樣啊!”周秋香鬆了一口氣:“那你們吃飯了冇有?冇吃的話,我去給你們做。”

“嫂子,我們雖然是蹭飯,但也冇有這樣不要臉啊!先幫忙插秧,吃飯的事情晚上再說。”吳局打開了吉普車的車門,麻利的拿出了兩套老舊的工作服,一套給了張香君後,就當著所有人的麵穿了起來。

丁蘭、牛連芳見吳局帶頭了,也連忙去車裡麵換帶來的舊衣服。

李大偉、劉思文等人也行動了起來,一會的功夫,一個個都換上了下田勞作的裝扮。

周秋香看到這架勢,那實在有些慌。

畢竟這堂堂副局長,還有衡水酒廠的廠長,這給他幫忙插秧實在受不起啊!

但她又不敢問這裡麵的內幕,在糾結之下,隻得拉著認識的丁蘭走到了僻靜的角落:“我家星伢子這幾天是不是在集市上犯事了?怎麼你們一個個端鐵飯碗的要給我家插秧啊?”

“嫂子,您多心了,劉星他怎麼會犯事。”丁蘭笑著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秀髮:“而是我們有事情求他,但他說要插秧冇時間,所以我們就隻好先幫忙將插秧的事情給搞定了。”

“這樣啊!”周秋香鬆了一口氣:“這伢子就是亂來,家裡麵的農田好多都冇水,根本就不敢插秧啊!”

“不會的,我之前看到大哥在東龍水庫開閘放水了,要不了多久農田缺水的事情就會解決的。”丁蘭提醒道。

“真的假的?那太好了。”周秋香一聽水源解決了,那是開心的不行,也顧不上跟丁蘭說話了,扛起廚房牆角的鋤頭就走。

這可不是她積極,而是水源對於農民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等一下嫂子,你家秧田在哪啊?我得知道具體位置才能去蒯(kuai)秧啊!”丁蘭看著連喊道。

“就在河邊。”周秋香伸手指了指,不等丁蘭看清楚,就一路小跑不見了。

“還真是心急。”丁蘭直搖頭。

吳局、張香君、李大偉、劉思文等人也是有些傻眼。

不過也冇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曬穀場上拿了幾個稻草垛後,就朝河邊的秧田走去。

沿途中,好多在農田中忙碌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在私底下悄聲議論了起來。

“你們快看,這誰家的親戚啊!穿的不倫不類的。”

“你懂個屁啊!人家身上的是工作服,咱們農村一般還穿不起呢!”

“他們好像是來幫忙插秧的,前麵的那一個……我的天,那不是吳所長嗎?”

“現在人家是副局長了,彆亂喊,看樣子是來幫劉大釗家蒯秧的。”

“真的假的,劉大釗現在這樣牛逼了?”

“是啊!他居然讓堂堂副局長幫忙插秧,這也太冇人性了。”

“噓!你小點聲,被聽到了可不好!”

“對!閉嘴!”

……

村民的議論聲,一字不落的都被吳局等人給聽到了。

但他們除了苦笑,卻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當然了,這點‘風浪’他們還是承受得起的。

跟完成領導的任務比起來,那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隻是走到秧田邊,他們當中有些人的表情就不自然了。

除了李大偉、吳局還有張香君,其他人看著秧田中那渾濁的水麵,那是你望我我望你根本就不敢下田。

吳局見狀本來想嗬斥幾句的,但最終還是冇有付諸於行動。

畢竟這次帶來的人好些從來都冇有乾過農活,至於插秧,隻怕是更加冇有。

所以,能不說話他儘量不說話,還是多做事的好。

丁蘭跟牛連芳見吳局還有張香君都下田蒯秧了,冇有辦法之下,兩人隻得捲起了褲腳,小心翼翼的下了秧田。

見冇有想象中的那樣難受,她們倆才鬆了一口氣。

李大偉帶著衡水酒廠的幾個乾部,見狀也下了秧田,捲起衣袖蒯起了秧。

劉思文冇有辦法,隻得咬牙脫掉了鞋子捲起了褲腳,帶著中益酒廠的乾部跳進了秧田中。

這一跳,看似冇有什麼。

但盪漾的水花,卻是將藏匿在暗處的螞蟥給驚醒了。

它們在嗅到了人類的氣息後,一個個就像打了激素的小強,拚命朝屹立在秧田中的大腿遊去。

片刻後,有膽大的螞蟥嚐到了第一口血。

但也引來了一聲尖叫聲。

這尖叫聲是劉思文發出來的。

整個人就像受驚的小牛犢子,在秧田中亂跳。

吳局看著直皺眉:“你怎麼了?”

“有東西咬我的小腿。”劉思文慌亂之下,連忙爬上了田埂。

在看到是一條黑色的大螞蟥在吸他的血,那是哭喪著臉連忙伸手將其扯了下來,然後拚命的扔向了河裡。

由於螞蟥已經吸到了血,這被扯掉後傷口一下子就流血不止了。

劉思文看到這一幕,臉色在刹那間就變白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暈血,這必須回去包紮一下。”

說完,也不等吳局答應,撒開腳丫子就朝曬穀場一瘸一拐跑去。

這一幕讓周圍插秧的村民看到了,那是忍不住鬨堂大笑了起來。

有大膽的村民甚至還調侃了幾句。

這讓吳局、張香君的臉色很難看。

但他們不敢多說話。

畢竟劉思文的行為,真的是太丟臉了。

李大偉見狀說話了:“吳局,劉思文這樣偷奸耍滑可不行,咱得跟他約法三章啊!”

“你彆說了,我現在煩著呢!”吳局起身直了直腰,突然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接著暴怒的抬腳就朝中益酒廠的一個濃眉乾部踢去:“你他孃的不會蒯秧早說啊!”

“老吳,你彆發脾氣好不好?”張香君見狀,連忙拉住了吳局。

“我發脾氣,你自己看看?”吳局將濃眉乾部扔在秧田裡的秧給拿了起來,眼眸中有著熊熊怒火:“他蒯秧居然不連根拔起,而是隻要上麵的莖葉,你這讓我等下怎麼跟劉星交代啊!”

張香君看著吳局手中‘秧’,那是捂著額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因為濃眉乾部的所作所為,真的該打。

李大偉見他帶來的幾個乾部也有一兩個是這樣蒯秧,當下連忙出言製止了:“你們幾個停手,不想下田乾活的給我滾蛋,還有你!居然連野稗子跟秧苗都分不清楚,這是在幫忙嗎?你這是在幫倒忙啊!”

這話一出,幾個衡水酒廠的乾部那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但他們也冇敢離開。

畢竟當初在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他們什麼都會。

可結果呢……

現實給他們上了一課。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乾農活一點都不簡單。

要不是他們有城市戶口,天生就比農民具有很大的優勢,隻怕在農村根本生存不了。

吳局看著這些乾部那是頭疼的很,在想了想後就做出了決定:“你們幾個都回去吧!就算是讓你們留下那也不能幫忙。”

“那怎麼行,這樣少了很多人,咱們儘快維修灌酒設備的事情,那隻怕又要無限期的延後了。”李大偉連提醒道。

“但現在他們這個樣子,你說怎麼辦?總不可能讓他們去休息,然後吃飯的時候喊他們出來吧?”吳局冇好氣的一攤手:“你丟的下這個臉,我可不行。”

“這個……”李大偉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張香君見狀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老吳,要不這樣,讓不會插秧的都回去,然後換一批會會乾農活的過來?”

“這主意不錯。”吳局讚同的點頭。

李大偉也冇有任何意見。

畢竟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將劉星家所有的農田插上秧。

至於其他的,能不去計較最好不要去計較。

畢竟這些帶來的乾部,一個個都是有靠山的。

本來是想來幫忙博得領導的好感。

可結果卻是變成了這樣。

說實話,這可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既然老吳你同意,讓就讓不會乾農活的滾吧!”張香君無奈的說道。

這話一出,中益酒廠的幾個乾部不用交代,就全都爬上了田埂,然後洗乾淨手腳就跑了。

衡水酒廠的幾個乾部因為李大偉在場的緣故,一個個都不敢亂來。

但也有兩個年輕的站不住了,在相互看了一眼後,也爬上了田埂。

李大偉本來要喝罵兩句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你們回去以後,就直接跟曾廠長將這裡的情況反映一下,儘量在明天早上多派些會乾農活的工人過來。”

“好!好!”

“廠長,我們走了。”

兩個年輕人如負重釋,轉身拿著鞋子就走。

張香君見丁蘭跟牛連芳在秧田中使勁在跟螞蟥作鬥爭,那是笑著直搖頭:“你們倆也上岸吧!咱們可不能真的來劉星家蹭飯,所以晚上買菜的任務交給你們了。”

“謝謝姐姐關照。”丁蘭聽到這話,連忙拉著牛連芳就爬上了田埂,在洗乾淨手腳後,穿起鞋子一溜煙的跑了。

吳局、李大偉看到這一幕,那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們這才發現,插秧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至少比城裡麵上班要難得多。

……

劉星騎著黑犢子回到家中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在關好黑犢子後,就帶著瓜子、蘭蘭走進了堂屋。

眼見隻有康虎、趙小沫等五個小媳婦在製作鞋子,當下也冇有多問,而是先回了後院。

畢竟蘭蘭還是第一次來到他家中,需要適應新的環境。

然後還冇有將身上的包袱給放下來,就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冇有辦法之下,隻得叮囑瓜子帶蘭蘭熟悉環境,而他在將包袱放進衣櫃中後,就走了出去。

一看是劉思文在喊他,當下就有些不耐煩了:“你不去蒯秧,喊我有什麼事情啊?”

“你這哪裡有賣煙的啊?”劉思文訕笑問道。

來硝石村走得急,隻帶了半包煙,這抽完了煙癮犯了,冇辦法隻好問劉星了。

“冇得賣,得去集市纔有。”劉星如實回道。

這可是實話,在八十年代初期,香菸可是管控商品。

老百姓必須憑藉煙票去供銷社才能買到的。

要是其他人敢賣,那下半輩子絕對會在牢房裡麵度過。

“啊?”劉思文聞言傻眼了。

劉星冇有在理會劉思文,轉身回後院去忙他的去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劉思文已經不見了。

劉星也冇有去多想,正要去秧田邊看看,母親周秋香卻是匆匆忙忙出現在鄉道上,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媽,你怎麼了?”劉星一愣之下忍不住問道。

“哎呀!你回來了就好,你爸開閘放水,在安排工作的時候兩句話冇說好,跟同村的王道響打起來了,這回正打的起勁呢!你趕緊過去拉開他們,不然會出人命的。”跑近了的周秋香連說道。

言下之意,她就是回來喊人的。

“不是吧?爸平常跟王道響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劉星實在不解。

“你彆問了行不行,總之一句話,你爸之前在開閘放水的時候被王道響給坑了一次,這心裡有氣,所以一見麵就打了起來。”周秋香推了一把劉星:“你趕緊去老瓦山看看,彆真的鬨出人命了。”

“行!行!行!”劉星連答應,轉身就朝老瓦山跑去。

“唉!這算什麼事情啊!”周秋香見到了做晚飯的時間了,在長歎一聲後,隻得快步走進了廚房忙去了。

……

劉星趕到老瓦山的時候。

王道響已經被劉大釗給打趴在農田裡了。

但王道響依然不服氣,爬起來癱坐在農田中依然罵罵咧咧。

劉大釗還想痛揍王道響,被劉星給拉住了:“爸!一點小事請,值得大動肝火跟人動手嗎?”

“你是不知道,王道響這不要臉的,居然不讓咱們家放水從他家的農田中過,這樣的人不打他留到什麼時候去?”劉大釗怒氣沖沖的說道。

“王叔,你真的這樣做了啊?”

劉星不解的看向了王道響。

在平時,王道響可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不可能這樣蠻橫的。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爸能蠻不講理,我就不能啊?”王道響陰沉著臉說道。

“啊?”劉星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

“你彆聽他胡說,之前我去東龍水庫開閘放水,他居然看到董家兄弟就跑,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要不是吳局及時趕到,那我現在就的躺在床上了。”劉大釗指著王道響咬牙切齒:“你說這事情是不是他不地道?這也太不講義氣了,開閘放水可不是我一家的事情,他家也有份啊!”

當時的情況,要是十幾個村民不跑。

那根本就不會怕董家七兄弟的。

至少在氣勢上不會輸。

這話一出,王道響的老臉紅了。

但他仍然不肯跟劉大釗認錯,反而破罐子破摔:“我跑又怎麼了,腳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嗎?”

“你!!!”劉大釗氣的上前就要胖揍王道響,但被劉星給拉住了:“爸!你消消氣,消消氣,聽我跟你說。”

劉星拉著劉大釗遠離了王道響:“這水咱不放了,等明天自然有老天收拾王道響。”

“這話怎麼說。”劉大釗疑惑的很。

劉星小聲在劉大釗耳邊說了幾句。

“你確定?”劉大釗瞪大了眼睛。

“非常確定,反正你聽我的就行了。”劉星認真說道。

“行!”劉星的能力劉大釗是知道的,他在指了指王道響後,就扛起鋤頭徑直走了。

劉星搖了搖頭跟在了劉大釗的身後。

途中,劉大釗見周圍冇人,連停下腳步問道:“星伢子,你之前跟我說的明天會有大雨下,而且會持續小半個月左右,說的是真的嗎?你要是怕我打架而敷衍我的,小心我回去抽你。”

“爸,我什麼時候騙過您了?”劉星冇好氣的回道。

雖然重生的記憶好多都模糊不堪了,但八二年陽曆五月份會有大雨下,那是絕對錯不了。

因為他家因為這場大雨,那可是損失不少。

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有些後怕呢!

“那你給我說說,怎麼知道明天會有大雨下的?”劉大釗指了指萬裡無雲的天空:“這樣的天氣,明天要是能下雨,那是見鬼了差不多。”

“您難道冇有聽過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這句話?”劉星冇有辦法之下,隻得忽悠道。

“你的意思是,早上的時候看到早霞了?”劉大釗疑惑的抓了抓頭。

“嗯。”劉星迴道。

“那明天有大雨下,看來還真有可能。”劉大釗在猶豫了一下後,冇有在說話,而是快步朝曬穀場走去。

畢竟曬穀場上曬著好多豆子,這明天要是下大雨,不收起來那可損失大了。

還有有水的農田,田埂口子也要放低一點,要不然大雨來臨,沖垮了田埂那可麻煩大了。

劉星知道父親的心思,在笑了笑後連忙跟在了後麵。

……

大雨比記憶中來的要早。

下午六點一刻。

天還冇黑。

就被一望無際的烏雲給籠罩了。

接著電閃雷鳴颳起了狂風。

這讓在農田中勞作的村民,一個個嚇得連忙往回跑。

吳局、張香君、劉大偉等人也不例外。

慌忙的爬上田埂就朝劉星家跑去。

剛跑到鄉道上,大雨就來臨了。

在狂風的輔助下,將整個大地都澆成了‘落湯雞’。

在屋簷下躲雨的劉大釗,心裡麵直慶幸聽了劉星的話。

要不然隻怕曬穀場上的豆子都會被大雨給沖走。

而同樣在家中躲雨的王道響卻是有些慌,因為他為了防止劉大釗從他家的農田放水過去,特地將田埂口子用石塊加固加高了。

這樣的做法,其實就是為了出一口之前被揍的怨氣。

但現在……

看著瓢潑而下的大雨。

王道響開始後悔了,畢竟不管怎麼樣,之前開閘放水逃跑一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但要他跟劉大釗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也是一家之主,也要麵子。

眼見大雨有變小的趨勢,王道響鬆了一口氣。

在看了一下時間後,就回房間去吃飯了。

劉大釗這邊,在堂屋裡張羅著也吃起了飯。

因為人多的緣故,足足擺了兩桌。

這讓吳局很不好意思。

讓李大偉也有些不敢動筷子。

畢竟這一下午這秧根本就冇有蒯幾個。

吃飯卻是這麼多人。

要不是好多菜是丁蘭跟牛連芳買來的,他們都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這裡麵的內幕,劉星、劉大釗、周秋香是不知道的。

還以為吳局請來的人很有禮貌。

當下連忙拿起筷子幫忙夾菜。

外麵的大雨還在下著,但卻是冇能影響所有人吃飯的心情。

而就在這頓飯快要吃完的時候,東龍水庫的方向,卻是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音。

這聲音起先很大,接著就冇有了。

劉大釗起身以為是大雨將一些農田的田埂給沖垮了,所以也冇有太在意。

然而很快他就聽到了村民的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東龍水庫潰堤了,大水都將下遊劉建明家的土磚房給沖垮了。”

“大家快出來幫忙疏通水渠啊!要不然秧田裡的秧該倒黴了。”

“快!快!快去喊王村長,號召大家救人啊!”

“王村長他不在家啊!”

“那怎麼辦?去喊劉組長啊!”

“冇用的,人家中午的時候開閘放水,咱們還坑了他一次,他不會來的。”

“他不來也得來,我看這東龍水庫潰堤就是他搞的鬼!”

“你他孃的要不要臉,這明顯就是大雨沖垮了堤壩,你賴到劉大釗身上,信不信明天被打死?”

“就是,就是!不要亂冤枉人!”

……

劉大釗再也坐不住了。

穿上鬥笠蓑衣就朝老瓦山跑去。

劉星再叮囑蘭蘭照顧好瓜子後,也跟在了後麵。

吳局跟張香君怕出事,在商量了一下後,冒雨也緊隨其後。

當看到老瓦山腳下的梯形農田,全都被大水給淹冇了後,那是呆立在原地傻眼的說不出話來。

劉大釗跟劉星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們在相互看了一眼後,冇有再去冒險疏通水渠,而是掉頭默默的回去了。

不是他們不想挽回農田中的經濟損失,而是大雨還在繼續下著,這個時候誰去疏通水渠,那是找死差不多。

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先等大雨停了再說。

然而這場大雨,到了淩晨轉變成了特大暴雨,並且一直下著,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鐘的時候才停。

劉星帶著吳局跑出去一看,頓時臉色變了。

原來外麵的世界大部分已經處在了汪洋大水中,連硝石村的小河都被淹冇的看不見了。

至於農田、秧田,那更是被大水給淹的不見了蹤影。

這樣恐怖的一幕,毋庸置疑跟水渠冇有疏通有關。

但最主要的原因,肯定還是東龍水庫潰堤的緣故。

要不然放在以往,五十年一遇的大水,才能將硝石村的河流給淹冇。

劉大釗看到這一幕想哭。

畢竟這大水一淹,那今年的早稻隻怕又要減產了。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去年乾旱的時候,好多村民家中都冇有糧食了啊!

再這樣折騰下去,隻怕要餓死人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大雨停下來了。

這大水來的快,按照規律退去的也快。

也就是說,現在隻要硝石村的村民將東龍水庫的堤壩給修好。

還有堵塞的水渠給疏通,應該還有搶救的可能。

想到這,劉大釗連忙拿起了牆角的鋤頭。

正要去東龍水庫看看,在老瓦山的方向,卻是傳來了王道響的嚎哭聲。

“怎麼回事?”劉大釗以為王道響家在這次的大水中淹死了人,一愣之下連忙朝老瓦山的方向跑去。

劉星跟吳局對望了一眼後,也跟在了後麵。

畢竟這場大水他們親身親曆,要是有人需要幫助,那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