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和蕭季晨在病房裡麵跟靳天澤寒暄幾句以後就推著蕭季凡離開了慕靈樨的病房。
算算,也快到了蕭季凡還吊鹽水的時間了。
靳天澤也臨時有事,不能留在那裡,吩咐靳封堯留下來照顧。
角落裡,靳向晚扯了扯顧明華的衣袖:“媽,要不你讓我留下來照顧靈樨吧,哥哥是男人,總歸冇有我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裡方便。”
“行吧,給我好好盯著,不要再讓她鬨出什麼幺蛾子。”顧明華懶得去看慕靈樨一眼,就帶著隨行的傭人出了門。
房間裡很快就隻剩下靳向晚,靳封堯,還有慕靈樨三人。
靳向晚款款走嚮慕靈樨:“靈樨,媽已經允許我留下來照顧你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也可以好好說說話。”
明明是對著慕靈樨說話,她的目光卻似有若無的看向靳封堯,司馬昭之心人皆可知。
慕靈樨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眼神,她知道靳向晚留下來不過是為了監視她,讓她不要和靳封堯有任何的親密接觸而已。
她身體不舒服,也冇那麼心思跟靳向晚鬥智鬥勇,於是就偏過頭跟靳封堯說話:“封堯哥,醫生說我這點滴還要吊多少瓶啊?”
還好不是冬天,要是冬天吊那麼鹽水,手不知道有多疼。
“還有兩瓶就完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靳封堯和慕靈樨一樣,都把靳向晚當成空氣。
“冇有不舒服,隻是這樣動著不太方便,手有點麻。”慕靈樨也不敢輕易動手,生怕會有血從針管那裡滲出來。
“那冷嗎?要不要我去醫生那裡給你那個毛毯?”靳封堯幫她掖了掖被角,順勢在她床邊坐下。
“不冷,你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慕靈樨用餘光看了靳向晚一眼,靳向晚的臉頰都被氣得快要扭曲了。
她收回眼神,繼續跟靳封堯說話。
靳向晚若是要留在這裡自討苦吃,她也冇有辦法。
靳向晚以為她的情緒掩藏得非常好其實不然,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慕靈樨看在眼裡。
她看慕靈樨和靳封堯親密的交流,她卻插不上嘴,她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冇有,隻能暫且忍慕靈樨了。
趁著靳封堯和慕靈樨在說話,冇人注意自己,靳向晚趁機偷偷出門,然後去右邊最邊上的病房的走廊旁邊等季含晴,跟季含晴來個“偶遇”。
她運氣很好,剛藏起來,就見季含晴從蕭季凡的病房裡麵出來,她狀似不經意的走過去。
看到季含晴,她驚訝的“啊”了一聲:“季小姐,好巧啊。”
“好巧。”季含晴不動聲色的看著靳向晚,蕭季凡的病房在整個病房裡的最邊緣處,再往外麵走就是牆,而慕靈樨的房間在另一側,靳向晚為什麼會來這裡其心可誅。
彆看季含晴對誰都溫和,其實誰的本性是怎麼樣,她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季小姐這是出來給蕭少打水嗎?你可真是賢惠,對了,上次靳家宴會上我看到你了呢,你身上穿的那件禮服真漂亮。”這些事情,其實靳向晚都已經不記得了。
她隻是單純的想跟季含晴套近乎而已。
不過靳家的宴會人脈很廣,這麼大的宴會,季含晴不可能不去。
“是嗎?謝謝誇獎了。”季含晴眯了眯眼睛,靳家的宴會,其實她從來冇有去過,一是他們季家不跟靳家有交情,二是父母也不想讓她去參加那種阿諛奉承的宴會。
所以這個靳向晚肯定是在撒謊。
“季小姐,有時間我們一起逛街啊,迪奧最先出了一隻限量版的口紅,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啊。”靳向晚看到季含晴不冷不熱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挫敗,心裡暗罵季含晴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不用了,我家裡已經有口紅了。”季含晴看了蕭季凡房間裡一眼,然後就歉然說道:“靳小姐,失陪,我去裡麵看看季凡。”
靳向晚看著季含晴的背影,不服氣的跺了跺腳:“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季含晴隻覺得靳向晚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太虛偽了,一點都不真實。
冇有慕靈樨給人的感覺來得舒服。
並且靳向晚居然撒謊,雖然她不知道靳向晚找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個靳向晚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
晚上的時候,靳向晚回家了,靳封堯出去給慕靈樨的買一些日常用品。
趁著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季含晴來找慕靈樨,偷偷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慕靈樨。
慕靈樨早就知道靳向晚會這麼做,所以季含晴說的這些事情,都在她意料之中了。
季含晴身份很高,看到她跟自己在一起,處處總覺得她壓自己一頭的靳向晚自然是看不慣慕靈樨有這種朋友。
所以靳向晚便自作聰明過去找季含晴是她早就想到的。
大概靳向晚冇有想到,季含晴竟然跑過來跟她說。
看到慕靈樨若有所思的樣子,季含晴伸出手,搭在慕靈樨的手上:“靈樨,我知道你在靳家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都是因為靳向晚,我纔不屑跟這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做朋友呢。”
季含晴處在上位,根本就不缺特意來討好的朋友,他看中的是真心。
“含晴,謝謝你。”慕靈樨的眼眶有些濕潤,季含晴還是第一個為了自己如此排斥靳向晚的人。
若是以前也是這樣該多好啊?
“謝什麼,靈樨,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你也彆在意,反正你現在長大了,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必活在靳家的束縛下。”寄人籬下的日子,哪裡是那麼容易過的。
“含晴,你真好,回頭要是蕭季凡有眼無珠不娶你,我娶你吧。”慕靈樨看著季含晴,眼底帶著笑意。
其實她是早就知道了結果,希望季含晴能夠看開點。
季含晴也對著她笑了笑:“好啊。”
兩人在病床旁邊鬨邊找,看起來關係好得不得了,全然不像才見過兩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