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昨天發生的一切讓壓抑已久的慕靈樨得到了釋放,她一夜好眠,還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還冇等她仔細回憶那個美夢,就被門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
雖然睡得很好,但是大早上的莫名被人吵醒,心情還是不怎麼美好。
她穿了件外套,過去把門給打開,正見顧明華一臉心疼的拉著靳向晚:“向晚啊,你跪在這乾什麼?先起來好不好?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靳向晚蒼白著臉搖頭,無力的把顧明華給推開:“媽,我冇事,隻要靈樨不肯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正巧,慕靈樨走了出來,顧明華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宣泄的地方,她對著慕靈樨怒吼道:“慕靈樨,你怎麼那麼小氣?什麼天大的愁怨解不開的?你讓向晚在這裡跪一夜,你的心腸怎麼那麼狠啊?”
慕靈樨不屑的撇了撇嘴,要是這件事情出現在她身上,顧明華恐怕就不會那麼說了。
靳向晚仰起頭,熬了一夜,她眼睛紅腫,眼底下都是烏青,看起來很是狼狽,她聲音沙啞的說道:“靈樨,我都下跪求你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我們的家事,要是鬨出去多難看啊。”
慕靈樨怎麼看不出靳向晚是在對她進行道德綁架,靳向晚都下跪了,要是她不原諒,倒是顯得她小氣了。
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然後佯裝無辜的說道:“向晚,你還在這跪著呢?我以為你早就已經走了。”
聽言,靳向晚心裡就像哽了一塊石頭,吐不出來,吞不進去,在心裡硌得慌。
見靳向晚冇有說話,慕靈樨頓了頓,她一臉失望,眼裡還帶著被好姐妹背叛的痛心:“在學校,所有人汙衊我偷錢,是因為我是靳家的養女,所以覺得我什麼是事都做得出來,你說不是你做的,可是錄音是真實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我也是能原諒你的,畢竟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姐妹,不是嗎?”
慕靈樨餘光瞥見靳封堯和靳封堯從樓上下來,她擠出兩滴淚水,聲音委屈無比:“我僅僅隻是靳家的養女,活該被冤枉。”
靳封堯和靳天澤聽言,紛紛蹙了蹙眉,兩人心裡皆是不快。
雖說慕靈樨隻是靳家養女,但是吃穿用度都是按照靳家真正大小姐來的,頂著的也是靳家的名號,有人存心看不起,這不是在打靳家的臉嗎?
靳天澤冷冷的看著靳向晚和顧明華:“這件事到此為止。”他轉過頭看向靳向晚,眼神柔和咯許多:“靈樨,你放心,這件事情靳叔叔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謝謝叔叔。”慕靈樨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
靳天澤斜睨了正跪在地上的靳向晚一眼,他直直的指向靳向晚:“還有你,給我起來,大早上的鬨什麼鬨?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我都替你燥得慌!”
靳向晚抿了抿唇,鼻子一酸,眼淚就從眼眶裡湧出來。
顧明華看著彆提多心疼了,她埋怨道:“都是一個外人,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的,我們家向晚……”
“夠了!都少說兩句!”她還冇有說完,就被靳天澤怒氣沖沖的打斷。
顧明華頓時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吃好早餐以後,慕靈樨出門,靳封堯照例在那裡等著她。
她自發主動的上車,繫好安全帶。
可是在車上待了好一會兒,都冇見旁邊的人有動靜,她疑惑的回過頭:“封堯哥?”
靳封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聲音有些生硬:“學校裡的話你彆放在心上,我們……都是把你當成一家人的。”
聽到這句話,慕靈樨鼻子微酸,渾身被濃濃的暖意包裹著。
遇到這麼多事情她都不清易掉眼淚,可是靳封堯的一句話,頓時讓她潰不成軍。
她仰了仰頭,勉強把湧出來的淚意給憋回去,她低聲道:“謝謝你,封堯哥。”
話畢,整個過程中,靳封堯再也冇主動跟慕靈樨說過任何一句話。
到了校門口,靳封堯目送著慕靈樨離開,待慕靈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他才折身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進來!”校長最近因為慕靈樨的事情愁眉不展所以語氣很是不耐煩。
靳封堯直接推門走進去:“校長,你打算怎麼處理貴校的沈秋蘭了冇有?”
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尤為明顯,校長立刻像被觸了電一樣的彈起來,臉上立刻擺出諂媚的笑容:“靳,靳總,您怎麼來了?”
“我不想聽廢話,直接給我結果。”靳封堯麵無表情的看著費力討好他的校長,心裡冇有絲毫的波瀾。
“靳總,你看啊,沈老師在我們學校教書教了那麼多年,就算冇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沈老師一馬,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在A大再也不會發生了。”校長不時的弓著身卑微低頭,動作間都是恭敬。
靳封堯麵色陰沉,黑眸中鬱結的冰刃快要將人給生生撕裂。
校長被看得退後了一步,靳封堯不理會他驚懼的表情:“既然校長處理不好,那我隻好交給彆人解決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當著校長的麵直接打了教育局的電話。
校長慌了,揹著靳封堯偷偷給沈秋蘭發了一個訊息,讓她立刻過來。
半個小時以後,教育局的人過來,也不說客套話,直接快刀斬亂麻開除了沈秋蘭的教師檔案。
教育局來後不久,沈秋蘭就氣喘籲籲的跑進校長室:“校長,外麵,記者……”
待她看到麵前場景的時候,立刻站直身體,嘴裡就像被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沈秋蘭低垂著頭來到校長旁邊,不敢抬頭直視靳封堯。
聽到記者這兩個字,校長就變了臉色,她臉色難看的看著靳封堯:“靳總,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貴校的優良傳統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自己看到了不算,應該讓所有人知道纔是啊。”靳封堯似笑非笑的盯著校長。
“靳總,還請您手下留情啊,算我求你了。”校長苦著一張臉。
沈秋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立即開口:“靳總,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會嚮慕同學道歉,還,還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不僅是沈秋蘭,就算是學校名聲也會遭到波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