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大廳一片混亂,靳向晚身上沾了好幾隻蟲子。
“啊!我的臉,有蟲子爬到我臉上!”
傭人們手忙腳亂,見狀,連忙想要上前幫忙,誰知道剛剛碰到靳向晚的臉,她就尖叫了起來。
“彆碰我,彆碰我,疼死了,滾,都給我滾!”
靳向晚麵部猙獰,整個人跟瘋了似的。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傭人的臉上,見狀,傭人們無可奈何後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靳向晚的尖叫聲早已經貫穿了整個彆墅,正在午睡的顧明華自然而然被吵醒臉,她急匆匆走下樓,看著雞飛狗跳的客廳,她開口道:“怎麼回事?”
“夫人,小姐身上沾了蟲子,可是她不讓我們靠近她……”傭人回道。
“媽,救我,好癢,好疼。”靳向晚苦嚥著。
顧明華走上前,連忙安撫著她:“向晚,你先冷靜下來,彆鬨,先讓傭人幫你把身上的蟲子拿下來。”
最終,在顧明華的勸說之下,靳向晚這才安定下來,傭人花了一會時間纔將她身上的蟲子全部清除。
——
“我的臉!”
房間內,靳向晚看著自己的臉龐,又是一陣尖叫。
鏡子中的她,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被蟲子叮咬此刻紅腫,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媽……我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我這幾天怎麼見人啊!”靳向晚看著自己顧明華,委屈的哭了起來。
自己從小大到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因為慕靈樨帶進來的蟲子給害成這樣,顧明華當下是又怒又心疼,氣沖沖的來到了慕靈樨的房間。
此時的慕靈樨,剛剛給自己的手上好了藥,看著怒氣沖沖的顧明華不明所以的開口:“阿姨,這是怎麼了?”
靳向晚尾隨其後,她臉上帶著口罩。
顧明華開口質問:“慕靈樨,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將蟲子帶到家裡引到靳向晚身上,害得向晚變成這幅模樣。”
靳向晚假惺惺拉著顧明華開口道:“媽,靈樨肯定不是故意的。”
雖是這般說,但是靳向晚心裡滿是恨意,慕靈樨究竟是不是故意的?難道她真的變了一個人了?
聞言,慕靈樨故作驚訝。
“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估計是自己剛纔除草的時候,黏在了身上然後爬到臉向晚那吧!我怎麼可能會害向晚呢。”
慕靈樨確實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靳向晚對蟲子過敏,而靳向晚身上噴的香水則是蟲子非常喜愛的,所以……
顧明華和靳向晚無理無據,隻好憋著一口氣離開了慕靈樨的房間。
回到自己屋裡,靳向晚氣得將房間裡的東西都給砸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靳向晚咬牙切齒的開口:“慕靈樨,我不會放過你的。”
——
傍晚,靳封堯和靳天澤下班回到家中。
看到沙發上的戴著口罩的靳向晚,靳天澤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在家裡好端端的戴著口罩乾嘛?”
靳向晚裝的得很是可憐,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爸,我在家裡臉上被蟲子給咬了。”
靳天澤微微蹙眉,不解的開口:“蟲子?家裡怎麼會有蟲子?”
靳向晚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但依舊裝的楚楚可憐。
“靈樨不小心帶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爬到我身上了。”
靳向晚冇有多想,隻想著讓自己父親責怪慕靈樨,
然而,一直冇有說話的靳封堯卻捕捉到了話裡的漏洞,看著沙發上的慕靈樨,他開口道:“靈樨去哪沾上了蟲子?”
聞言,靳天澤也同樣疑惑的看著慕靈樨。
顧明華心裡咯噔臉一下,她暗叫不好,還冇來得及開口,慕靈樨已經搶先回答:“冇什麼,就是下午閒著冇事去後花園除草了。”
靳封堯和靳天澤一聽,頓時知道怎麼回事了。
顧明華低著頭,有些心虛。
靳封堯眼尖,目光注視到了慕靈樨手上纏著的紗布,他上前拽過慕靈樨的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怎麼回事?”
察覺到他的緊張,慕靈樨心裡浮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她搖了搖頭道:“冇事。”
靳封堯冇有說話,他伸手拆下了慕靈樨手上的紗布。
手掌心和手背大大小小十幾處被割傷的傷口呈現在眼前,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靳天澤當場震怒,看著顧明華怒斥道:“靈樨不是家裡的傭人,為什麼要叫她去除草?”
多久了,顧明華冇有見過靳天澤發火,可如今就因為自己讓慕靈樨去除草這點小事生氣,顧明華火氣當場也上來了。
“怎麼?她在我們靳家白吃白喝住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是叫她去除個草不行啊!向晚因為她臉變成這樣怎麼不見你生氣,究竟向晚纔是你親生女兒還是她慕靈樨纔是啊!”
看著顧明華如此無理取鬨,靳天澤更加生氣了。
“可靈樨也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說也不能叫她去除草啊,家裡又不是冇有傭人。”
“呸,我可冇有這樣的女兒!”
“你……”
大廳傳來兩人的爭吵,靳封堯臉色陰沉,拉著慕靈樨上樓離開了。
“哥……”
靳向晚眼睜睜的看著靳封堯拉著慕靈樨離開,自始自終都冇有看自己一眼。
她死死的盯著慕靈樨的背影,氣得直咬牙,自己過敏,哥哥冇有問過一句話,冇有一句關心,滿心都是慕靈樨的傷口,父親現在還在為慕靈樨和母親吵架。
憑什麼,明明自己纔是靳封堯的妹妹,明明她纔是靳家的女兒。
樓上,靳封堯給慕靈樨重新上藥。
“疼嗎?”靳封堯開口問道。
“不疼。”
慕靈樨搖了搖頭,但是棉簽上的酒精碰到傷口,她還是不由得微微蹙眉。
她忍著冇有說話,這點疼算什麼,能讓靳向晚顧明華心裡不痛快一切都是值得的。
靳封堯放輕手上的動作,上了藥之後小心翼翼的替慕靈樨重新纏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