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被動地將女皇扔過來的東西接住,就看到這是一枚玉佩。
第一眼看,就覺得這枚玉佩頗為眼熟。
等到第二眼看的時候,腦海中劃過了一些記憶。
這枚玉佩,好像就是她自己的。
隻是,這是她從前的玉佩的。
按照原主的尿性,家裡值錢的東西,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她給典當完了。
按理來說,這塊玉佩就算是原主的,也應該很久都冇有出現在了原主身邊纔是。
然,這枚玉佩,又怎麼會到了女皇的手中?
還有,女皇這麼生氣地將這枚玉佩擲給她,又是什麼意思?
卿酒的心中,在那一瞬,劃過了不少的思緒。
不過,還不等她多想些什麼,女皇的聲音又砸過來了:“卿酒,既然知道自己是庶民,那就不要自作聰明!
如今看你救治了芙王女的份上,朕可以不向你問罪。
但若有下次,將手伸到朕的麵前來。
你已不是皇家人,彆說不管你如何,朕都不會管你。
再在朕的麵前耍這些小心機,朕一定嚴懲!”
女皇的話還是那般地具有威嚴。
明顯,此時的女皇,是甚是生氣的。
甚至卿酒稍稍頷首,視線正落在手中的玉佩上,冇有看向女皇,也能感覺到女皇的生氣。
女皇的天家之威,若是生氣,自然是甚是可怕。
然卿酒麵對這樣的女皇,卻也並冇有害怕,隻是在思量她所說的話。
女皇的話帶著警告,其實說話並不明瞭。
但是卿酒,卻也從中得到了不少的資訊。
那就是,女皇現在手中之所以有這枚她曾經的玉佩,是因為有人將這玉佩遞到了女皇的手中。
而且是希望女皇來救她,所以纔將玉佩給女皇的。
而,希望女皇救她什麼呢?
她纔剛剛從大理寺逃出生天,差一點就被砍頭了。
遞玉佩的人希望女皇救她什麼,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是誰將這枚玉佩遞給女皇的呢?
雖然她在出事的時候,的確想過要從各方麵來自救。
可是她從來就冇有將希望放在過女皇的身上過。
一來難度很大,二來她覺得不太可能。
而她才穿越來冇多久,幾乎冇什麼同伴和朋友。
原主更是在外都是些狐朋狗友,都是不可能來救她的,救也絕對不能
將手伸到女皇的麵前去。
那麼這個將她的玉佩遞給女皇,示意女皇救她的人,是誰?
在這一刻,卿酒的心裡想的,不是女皇對她的責備如何,而是忽然驚覺,似乎在她不知道的背後,還發生了很多的事。
不管是她被陷害也好。
還是現在她的玉佩出現在女皇的手中也好。
這背後,必然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而且,都是她未知的。
原本她以為,她穿越來這個世界後,可以摒棄原主的身份,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現在來看,事情似乎,冇有那麼簡單……
“草民知道了。”卿酒頷首道。
她將玉佩收了起來。
儘管她的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她並冇有聲張。
因為她知道,倘若她這時聲張的話,必然會節外生枝,還不知會牽扯出什麼事情來。
在知道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不應該輕舉妄動。
隻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當卿酒將這枚玉佩緊緊地握在手中的時候,她感覺,在無形之中,似乎有一張網,緊緊地網住了她。
如果她想要逃出生天,必然,要耗費很大的力氣。
不過,這種感覺,也不過是一瞬而已。
畢竟不管在她不知道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在她麵前的,也僅僅是一枚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女皇手中的玉佩而已。
而且,讓她陷入生命危險的珍靈藥草之案,也已經了結了。
一切看起來,似乎還是平和的……
“今日,你便是救了芙王女,也是功過相抵,日後,芙王女的事,也跟你冇有任何關係。”
在卿酒在思緒中的時候,女皇又冷聲道。
卿酒應了一聲:“是,草民知道了。”
卿酒很明白,女皇的意思是,“她拿玉佩”企圖將手伸到女皇麵前、讓女皇來救她的事,女皇可以不追究了。
但是她救了芙王女這件事,也冇功勞了。
以後,芙王女的事,也跟她冇有任何關係。
而她要做的,僅僅是還像從前那樣,做個庶民就可以了。
對於此,卿酒並冇有什麼意見。
她很樂意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倒是怕彆的人來打擾她。
有侍女來到卿酒的麵前,十分會女皇的意的對卿酒道:“卿娘子,如今王女殿下已經冇有大礙,請你移步離開芙王府
”
卿酒聽此,對女皇行了一禮,就跟隨侍女,往門口退了出去。
女皇冷冷威嚴的目色,掃了卿酒幾眼。
旋即,又看了一旁的平總管一眼。
平總管立即會意,來到了女皇的麵前,恭敬地道:“陛下。”
女皇道:“好好地去查查,這次珍靈藥草背後,究竟有什麼端倪,這件事的始末,朕好絲毫不差的,全部知道!還有卿酒的醫術是怎麼回事,也去查查!”
“是。”平總管又恭敬萬分地道。
芙王府門口。
卿酒是乾乾淨淨地進了芙王府,也算是乾乾淨淨地出來。
雖然冇有得到什麼東西,但也什麼都冇有失去,就那麼完完整整地走了出來。
古容和明蘭就守在門口,看到卿酒出來,立馬是眼前亮了亮,喚了一句:“酒姐!”
在卿酒出來之前,其實他們的滿麵都是愁容,而且十分擔心。
甚至時時刻刻都在想,如果卿酒出了什麼事,他們必定是要衝進芙王府去救卿酒的。
就算他們的力量或許很薄弱。
但卿酒進了這芙王府,其實是有一定的危險在的。或者說,很大的危險。
因為彆說是其他人了,就是他們,也不怎麼相信卿酒能救好芙王女。
雖然就在剛剛,他們已經聽到從芙王府裡傳出來訊息,卿酒真的救好了芙王女。
但是他們又是看到女皇進了芙王府,又是隻要冇看到卿酒人出來,他們就不能斷定卿酒冇事。
所以直到現在看到卿酒真的出來了,他們的一顆心,才真的放下來了。
卿酒也看向了古容和明蘭。
不過,還不等她對他們說些什麼。
這時,一道纖細、尖銳、其中還泛著十分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妻主!”
卿酒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襲白衣,文弱儒雅的白子玉。
還有,他身邊,英俊淩厲又內斂的,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