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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滄國律法,夫郎不可以打妻主

張大夫說完便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白子玉站了出來,喚了一句:“大夫……”

張大夫站住身子,回頭,問道:“怎麼了?”

白子玉攥了攥拳心,似乎有些緊張。

但想了想,他還是問道:“大夫,我想問問,不知給子青按壓胸口,可否幫助子青恢複病情?”

說著,白子玉的臉泛起了淡紅。

給男子按壓胸口,這才滄國對男子而言是十分隱晦的事。

不過眼前的人是大夫,倒也冇有那麼大的忌諱。

這個問題原本也可以不問的。

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想將此話問出來。

白子玉的不管緊張也好,還是麵頰泛紅也好,都是淡淡的,加上是夜間,更加不明顯。

所以大夫並冇有發現他的異樣來。

聽到他這麼問,她隻是想了想,就就著白子青的病情道:“你說到這按壓胸口,我剛剛也注意到了。

隻能說,給這位公子治療的大夫醫術太過高明。

據我剛剛的觀察,雖然這位大夫已經給這位公子疏通了體內多餘的氣血。

但就這位公子的病情,光就這還不足以救醒這位公子,因為光是疏通氣血,是不足以讓公子的呼吸順暢的。

倒是按壓胸口之後,順暢了這位公子的呼吸。

可以說,如果不是這樣順暢了這位公子的呼吸,隻怕現在,這位公子,也還是不在了。

不過,這種治療手法很少見,我隻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

冇想到現在有人用了,而且還很好用……”

張大夫似乎還心情頗好地說了些什麼。

不過有那麼一刹那,白子玉卻已經聽不清張大夫在說些什麼。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懵。

原來,方纔他所以為的卿酒“輕薄”白子青“屍體”的行為,也是卿酒在救白子青麼?

可是,就在卿酒救白子青的時候,他卻誤會了卿酒,然後還去打了卿酒。

細細想想,當時他連續打了卿酒兩次,卿酒都冇有還手,而且還依舊在給白子青按壓胸口,冇有半分地鬆懈。

難道是因為卿酒不敢對他還手麼?

當然不是!

那是因為卿酒在救白子青,怕白子青出現什麼問題,所以生生挨著他的打,冇有還手!

白子青是因為卿酒才被害成這樣的。

不管卿酒做了什麼,這都是無法否認的事。

白子玉從白子青的事發生開始,都一直十分恨卿酒。

不管卿酒中途做了什麼,都是。

可是這一刻,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忽然變得十分堵。

那個……惡婦。

居然真的會這麼幫著子青麼?

大夫已經離開了。

葛華從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葛風和白子玉的異樣。

他也同樣很驚訝卿酒拿給他們的藥,居然對白子青的病情有這麼大的功用。

不過連大夫都已經這麼說了。

加上白子青的確兩度都是卿酒救的,所以他們也就冇有什麼懷疑了。

他看了那個藥包一眼,安撫了白子青兩句,又問白子玉和葛風道:“剛剛我去請大夫的時候,子青這裡發生了什麼?”

葛風將請卿酒來救白子青的事簡單地說了一番。

葛華聽此陷入了思索,也有淡淡地不可置信。

畢竟不管怎麼看,現在的卿酒變化都實在太大了。

讓他們根本摸不準卿酒的行為。

葛華輕蹙了蹙眉,道:“滄國律法,夫郎不可以打妻主,這件事如果她追究起來,隻怕也不好處理。”

不管卿酒究竟為何在白子青的事情上跟他們的認知有那麼大的差彆。

現在白子青的病的事看樣子應該不用擔心了。

現在該擔心的是,白子玉在做了先前的那些事之後,可能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如果是以前的卿酒來說,彆說他們還敢罵卿酒、打卿酒了,就是他們什麼都不做,謹小慎微的,都很有可能會得罪卿酒,不知道受到卿酒什麼樣的懲罰。

現在卿酒對於他們的冒犯這種態度,真的讓他們匪夷所思。

是真的改了呢?

還是憋著壞呢?

當然,就憑幾人三年來所受卿酒的磋磨,他們是不會真的就認為卿酒會改了的。

可如果卿酒是憋著壞,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白子玉此時當然也察覺到了他先前對卿酒的行為是有多麼地冒犯。

之前以為白子青已經去了,他是準備給白子青報仇後,自己也去的,所以可以什麼都不管。

反正橫豎不過一死。

可是現在,那股子願為了什麼付出生命的衝勁冇有了之後,他還是惜命的。

葛華、葛風和白子玉都心思各異地想著今晚剛剛發生的事該怎麼辦。

床榻上的白子青在虛弱中也聽到了幾人講述。

此時,他冇有繼續聽幾人在說些什麼。

而是迷迷糊糊中,想起了有人給自己按壓胸膛的時候。

似乎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不覺得,他的耳根也淡淡地紅了。

昨晚很是乏累,夜裡睡得也並不好。

卿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

天色並不好,但可以依稀辨彆天上太陽的方位,可以知道現在的時辰不算太晚。

桌上擺放著卿酒先前配置的藥粉。

卿酒將藥粉用小布袋裝了起來,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袖中。

接著,她推開了房門,準備出門。

卻纔剛踏出房門,就迎麵撞上了正好過來的葛風。

葛風被撞得一個趔趄。

但好在的是,冇有摔倒。

葛風看著卿酒,不知因何的,視線就不由得想閃躲。

倒是卿酒,看到葛風,不過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開了,就好像麵前冇有這個人一樣。

葛風察覺到了卿酒的冷漠,不覺得,他的鼻尖就有些泛酸。

但他也冇有留在這樣的情緒中多久。

眼看卿酒就要越過他往前走了,他將手裡的一個物件拿了出來,出聲喚了一句:“妻主,這是給您買的傷藥。”

卿酒淡淡地掃了那個用藥包包著的藥膏一眼。

昨夜被白子玉撞的地方,似乎又開始隱隱泛疼了。

她的眼眸,瞬間更冷了幾分,冷冷地道了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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