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需要她治療白子青麼?
可是白子青的身子,前幾日已經大好了……
卿酒此時仍對牛豆等人有諸多的疑問,但她並未再問,想先見了白子玉和白子青再說。
他們的生命安全自然重要。
然有些疑問,等事後再瞭解也不遲。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見到白子玉和白子青。
此時,卿酒和牛豆,已經走在了去見他們的路上。
這會卿酒冇有多問什麼。
路途有些遠,牛豆倒是在一旁喋喋地述說了起來:“卿娘子,你不要怪沙曲,沙曲也不是故意要對付你的,最近那個女魔頭的人一直在攻擊我們,女魔頭的人總喜歡穿紅色的衣裳,卿娘子你身上的衣裳正好是紅色的,所以沙曲是將你誤認成了女魔頭的人,纔要對你下手的,不過他還冇對你做什麼呢,我正好看到了你,就阻止了他,他給你下的迷藥,也隻是會讓你暈一段時間而已,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妨礙的,而且我在這之前已經教訓過沙曲了,你可是我請來的貴客,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牛豆在說著。
卿酒雖然心裡記掛著白子玉和白子青,但也將牛豆的話給聽了個完全。
原本她還冇怎麼聽明白牛豆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細想想,大概也就能知道牛豆在話裡究竟在說些什麼了。
按照她的說法,牛豆將她引來這牛家村,還是是請。
而沙曲之所以會莫名其妙就對付她,是因為認錯了人,將她錯認成了什麼女魔頭的人。
女魔頭。
說起來,在沙曲最後要用刀對她下手的時候,的確嘴裡唸叨過個什麼女魔頭……
這麼說起來,他們想要傷害她,純屬是誤會了?
但是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牛豆為什麼要將她引來這裡?她方纔問過牛豆,但是牛豆冇有回答她。
整件事對卿酒來說,也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穿越者。
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隻有她一個穿越者,但是冇想到……
卿酒瞥了牛豆一眼。
興許是牛豆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頗萌,並且她身上其實有頗為濃烈的親和力。
卿酒到了現在,對她的警惕心倒冇有那麼重了。
她道:“你千方百計將我引來這裡是想做什麼?還有,在大理寺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被判死刑了麼?”
牛豆當初將卿酒引來此的理由,是她死後要將唯一的念想交給師傅,並讓卿酒代為轉達。
可是現在來看,這明顯隻是一個騙卿酒來此的理由。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牛豆都不像一個死刑犯該有的樣子。
換句話說,在監牢裡的時候,她隻怕就知道自己不會死了。
而牛豆似乎並未覺得欺騙了卿酒是一件太過分的事。
不過終究她有欺騙的行為在,卿酒這麼問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尷尬。
但這尷尬一閃而過,很快,她的眼中,就閃出了一抹光澤:“卿娘子,我引你來此,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大忙的!這個忙,也隻有卿娘子你能幫我了!”
牛豆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整個人的神情顯得頗為誇張,像是在請求卿酒一件不得了的事一樣。
但是,還不等卿酒多問些什麼。
這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憤怒又文雅的男聲:“放我出去!子青呢?妻主呢?你們是什麼人?放我出去!”
這道聲音,正是白子玉的聲音。
聲音裡憤怒中還帶著慌亂。
對比卿酒剛醒來時,察覺自己落入了陌生奇怪又或許有危險的境地時,卿酒是什麼感覺,她就能體會白子玉此時是什麼心情了。
她也不再跟牛豆說些什麼,直接向著白子玉的聲音發起處衝了過去。
此時白子玉掙紮著想離開,卻被一個身型粗獷的男子阻攔著:“相公,你不能走!待會自有人來接你!”
白子玉好不容易掙開了那個男子,剛一到門口,準備開門。
門被從門外打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白子玉的麵前。
白子玉慌亂的神色頓時被定格住。
原本暗沉的目色中,也泛出了淡淡的光澤。
此一刻,出現在白子玉麵前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卿酒。
“白子玉……”
不等卿酒說些什麼,白子玉在頓了頓後,忽然就撲到了卿酒的麵前,十分著急地道:“妻主,你冇事吧?”
此刻,在白子玉的腦海中,不免就浮現起了他最後暈倒前,沙曲拿著刀走向已經暈倒的卿酒的那一幕。
他原本很想去阻止沙曲,但奈何冇有力氣。
而當時沙曲的樣子,明顯是要殺了卿酒……
他在剛剛醒來了之後,回想起在春風穀卿酒最後的樣子,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卿酒了。
冇想到現在重新見到了她。
讓他如何不激動?
不過,他的激動,也隻維持了一瞬。
在卿酒輕輕搖了搖頭,道了一句:“我冇事。”後。
甚至還不等卿酒多說些什麼,白子玉似是想到了什麼,就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聲音也沉悶了許多:“妻主,你冇事便好了。”
卿酒察覺到了白子玉前後情緒的變化。
兩者變化挺大。
但對於卿酒而言,白子玉之後後退兩步對她的壓製,纔是過往慣常對她態度的正常情況。
倒是方纔白子玉忽然衝過來,十分擔心地問她有冇有事的樣子,那一瞬似乎是對她關懷的爆發,讓她覺得,這就跟牛豆先前所說的,白子玉為了救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一樣的不真實。
這,就仿若鏡花水月,似乎有一種獨特的美,但讓人抓不住。
“白子玉,你冇事吧?”
此刻的白子玉,顯然是受了些驚嚇,整個人還頗為淩亂。
在白子玉後退了兩步後,卿酒倒是向他靠近了一步,仔細地上下打量他,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