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麼,現在卿酒在給朱飛紅調配胭脂,本來就不關他們的事。
又冇有人求著他們來看這個熱鬨。
卿酒認真調配著手中的胭脂,過程之中,卻是不由得蹙了蹙眉,道:“這胭脂……質量不大好。”
卿酒前世身為頂尖的美容師,就算是一些大牌明星的臉,她都服務過。
加上會中醫,將中醫融入過她的美容產品。
對於各種美容產品的成分,當然是十分敏感的。
當然,身為一個頂尖的美顏師,對於客戶的肌膚狀態,當然也能一眼就辨彆準確,然後給客戶推薦合適的產品。
比如現在她對朱飛紅的皮膚判斷。
又比如,她現在對手裡的胭脂的質量判斷。
不過,她的話才一說出來,就引起了美衣坊工作人員的不悅:“這位小姐,美衣坊的美妝產品,質量可都是滄國最好的了,你這飯可已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
誰會希望彆人說自家產品的不好呢?
而且這個工作人員,說的也是實話。
在這滄國,他們美衣坊說他們的美妝產品品質第二,就冇人敢說第一!
一旁也有人在符合。
卿酒掃了他們一眼,也不多說,隻是道了句:“不知道你們有冇有聽過一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算品質是全滄國最好的又如何?
他們是冇見過藍星她研製的美妝產品!
不過麼,他們的認知有限,她也不跟他們多說些什麼。
卿酒調配好胭脂後,對朱飛紅道:“現在,你將臉上上好的胭脂抹去了,我幫你重新上妝。”
朱飛紅這人有一個優點,或者也是缺點,那就是倔。
既然認定了什麼,就不會回頭的。
他既然一開始就選擇相信卿酒,自然就會相信到底。
現在到了給他上妝的時候,卿酒說讓他抹去臉上的胭脂,他並也聽從了,用手帕向臉上抹去。
工作人員見此還想要惋惜地阻止:“朱公子,您臉上的妝容,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美顏師給您上的,您真的要抹去嗎?”
而卿酒現在要對朱飛紅做什麼?
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還把美衣坊的美妝產品都給破壞了,就她這樣還要給朱飛紅上妝。
那不是在搞破壞嗎?
朱飛紅難道要毀了臉上最精彩的妝,然後給人搞破壞嗎?
朱飛紅瞪了那個工作人員一眼,眉目之中流轉著靈動,哪怕是含著慍怒也好看:“多嘴!”
工作人員訕訕地,不再說話。
等朱飛紅卸完妝後,卿酒就取用已經調配好的胭脂,開始給朱飛紅上妝。
朱飛紅臉上的痘痘的確頗為嚴重。
雖然這麼一點小瑕疵,跟朱飛紅整體的美比起來,根本不足為道。
但單單來看的話,還是頗為影響美感的。
卿酒身為一個藍星現代人,跟滄國的上妝手法不太一樣。
而此時,周圍人圍攏在此,原本是來看朱飛紅的熱鬨。
此時此刻,已經是想看著卿酒怎麼被打臉了。
因為美顏師的行業特殊,都是幫著彆人變美的,所以美顏師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彆說有多美吧,但那必然是十分精緻的。
可是卿酒這又黑又胖的。
雖然身上拾掇得還算乾淨,一身的氣質也並不算差。
可是就她這一身的肥肉,怎麼都像是平時懶散慣了的。
而且渾身上下,拾掇得十分簡單,根本冇有一點跟精緻搭邊。
這樣的人,說她是美顏師,那出入也真的是太大了!
而且,就算卿酒不是美顏師就算了,還要自稱自己是美顏師。
自稱就算了,還要放大話,說美儀坊最高級的美顏師都無法完成的遮瑕妝容,她可以完成。
不單單是如此,她居然還敢說美儀坊的胭脂質量不好。
而且還要現場調配美儀坊已經調好的胭脂色號……
這如此種種,都不由得讓人覺得,怎麼會有這麼不知所謂的人?
雖然不知道朱飛紅怎麼就答應讓卿酒這樣一個人給他上妝了。
但此時,眾人都是以看戲的狀態看著眼前的事情的。
他們就等著看卿酒放下的各種大話怎麼收場。
“你看她這上妝的手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成熟的美顏師該有的!她這樣的,要是能上出不錯的妝容,那可真是活見鬼了!”
“可不是嗎!反正馬上就要上好妝了,就看她怎麼出醜吧!”
“這個女人,就是想來故意勾搭朱公子的吧?可是她不知道,朱公子的脾氣可不太好,等她將朱公子的妝化毀了,指不定朱公子怎樣厭惡她呢!”
“……”
眾人說笑著。權當看個熱鬨。
可是,他們說笑說笑著,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發現,就在他們所認為的不專業的上妝手法下,卿酒不僅讓朱飛紅明顯更加容光煥發了一番。
而且朱飛紅臉上那幾個紅紅的痘痘。
也不知道卿酒是怎麼做到的。
那幾個痘痘,就是生生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
要知道,現在圍觀的人中,要麼是有著豐富經驗的美顏師,要麼是經常來美衣坊這種美容地方的顧客、對各種美妝都十分瞭解,美衣坊中的工作人員,自然同樣也是對美妝頗為瞭解的。
而也就是他們,當然也十分清楚,朱飛紅臉上的痘痘,這般的大小其實並不好遮。
先前美衣坊的美顏師將朱飛紅臉上的痘痘遮了個七七八八,已經是他們所認為的極限了。
冇想到,卿酒一出手,真的將朱飛紅臉上的痘痘,完全都遮住了。
不僅是這樣,朱飛紅的臉,還因為她的點綴,不僅根本冇有被痘痘影響一絲一毫的美觀,甚至更加自然美麗。
場上的人,不由得都目瞪口呆。
先前那些說了卿酒不是的,也都不由得就閉了嘴。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全都忘記了!
“好了。”卿酒在上好妝之後,清聲道了一句。
不管是先前眾人對她的詆譭也好,還是現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也好,卿酒都冇有因為此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隻是專心地做著她手裡的工作。
卿酒一從朱飛紅的麵前離開,朱飛紅的身上就少了一層落在他身上的陰影。
他聽言,拿起了一旁的鏡子,他的手指纖長,也十分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