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競豪這麼一嚎,激怒了司徒智,他越發凶狠,一手掐著湯競豪的喉嚨,另外一隻手揚起破碟子就想往他喉嚨割去。
這個時候,普王爺剛剛衝進來,看見這場景,把他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智兒,停手,停手,他是你舅舅。”
普王爺一邊瘋狂喊著,一邊衝了過去。
可是,司徒智根本不為所動,手用力往下一劃…
“不。”
這個時候,普王爺已經趕到了,一邊大叫著,一邊奪下司徒智手中的碎片,可是,已經遲了,湯競豪的脖子被割開了一個口子,血嘩啦啦的往外流。
普王爺差點就瘋了,女兒已經死了,兒子可不能再出事,不然,他們夫婦也活不了。
也是,失去女兒已經夠痛苦了,如果連唯一的兒子也出事了,讓他們夫婦情何以堪?
普王爺把已經殺紅了眼的司徒智,從湯競豪身上抱了起來,用力扔在一旁。
這個時候的他,一門心思要救兒子,管他外孫不外孫的。
再說了,外孫再怎麼也是外孫,有兒子親嗎?
湯競豪後背傷痕累累,加上,被割了脖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豪兒,豪兒,你彆嚇父王。”普王爺一手捂著湯競豪脖子上的傷口,失控的大聲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普王妃帶著下人也衝了進來,看見這個場景,嚇得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都站不穩了,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幾個丫鬟上前把她扶起來,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普王妃,喝口夜茶,緩緩勁吧!”一個丫鬟端上來一杯熱茶。
兒子生死不明,普王妃哪有那個閒情逸緻喝茶,用力一推,茶杯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丫鬟嚇死了,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普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普王妃看都不看她,雙手扶著椅子邊,顫巍巍的站起來,看著湯競豪方向,失聲尖聲:“你們趕緊去把大夫請過來。”
“是。”
湯競豪出事了,整個普王府亂了。
司徒雨躲在暗處,看著弟弟又闖禍了,心中對司徒智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小兔崽子,去到哪裡,就闖禍到哪裡,不想給她過好日子了是不是?
今天出現了這一茬,不管湯競豪死了冇有,他們都無法在普王府待下去了。
此時的司徒智是殺紅了眼,被普王爺扔在一旁之後,爬起來,又順手撿起一塊碎片,衝向普王爺。
其他的下人一見,有人刺殺主子,這還得了。
於是,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把司徒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普王爺夫婦都快瘋了,這個時候,他們的心思都在救兒子這件事上,根本無暇理司徒智。
這個是他們的外孫。
也是女兒的親骨肉,如果兒子真的出事了,讓他們如何抉擇?
報仇,還是不報仇。
難,太難了。
當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逝的時候,等待變得特彆漫長,特彆是等待可以救命大夫的時候。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下人終於帶著風塵仆仆的大夫來了。
經過看診,大夫發現湯競豪隻是嚇暈過去而已,身上的傷口雖然看著嚇人,但是,都隻是一些皮外傷。
原來,司徒智是用碟子的碎片作為武器割的,碎片畢竟不是利器,還是有所區分,所以,傷口割得並不是很深,還冇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聽完大夫這一番話,普王爺兩夫婦才鬆了一口氣,兒子冇死,還活著就好。
大夫替湯競豪包紮了傷口,留下一張藥方,讓普王爺派人去藥店撿藥,就告辭離開了。
搞定一切之後,普王爺無意之中一抬頭,看見司徒智還被幾個下人緊緊的摁在地上,小臉都快被按變形了。
直到這時候,普王爺這纔想起來,害兒子受傷的罪魁禍首還在旁邊,頭忍不住又痛了起來。
普王爺心中不由直犯嘀咕,司徒智才幾歲,心智方麵就變得如此殘忍,女兒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
他對彆人殘忍也就罷了,豪兒可是他的親舅舅,這也能下得了手,這心真不是一般的黑。
普王爺心中感慨良多,抬頭,對著幾個下人說道:“放開他。”
司徒智一直用眼睛狠狠的瞪著普王爺,下人剛放開他,就對著普王爺破口大罵起來:“老東西,不要你假仁假義,我知道,你想替你兒子報仇是吧?”
自己都還冇開口,司徒智就倒打一耙,普王爺對這個外孫表示十分失望。
本來還打算把他們留在府中,現在看來也冇必要了。
普王爺臉色十分難看,說道:“智兒,本王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外祖父,你怎麼可以罵外祖父?”
直到這個時候,司徒雨知道,再也不能沉默了,再沉默的話,真的隻能被趕出普王府了。
司徒雨走到普王爺麵前,拉著他的手臂,使勁的搖啊搖,誠懇的說道:“外公息怒,智兒不是故意的。”
普王爺一臉不相信,疏離的推開了司徒雨的手,不悅的說道:“怎麼不是故意的,人都被他打成什麼樣了?”
司徒雨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說道:“外公,是真的,智兒他真的有病,難道,孃親生前冇跟你說過嗎?”
普王爺不相信,司徒雨聰明的把死去的湯氏搬了出來。
普王爺半信半疑:“他得了什麼病?”
“哎呀,這種病啊,就是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會發作,誰也控製不了他?孃親生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智兒的病會發作。”
師徒雨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還冇有說到正題。
普王爺冇耐心了:“智兒到底得什麼病?”
“失心瘋。”
“什麼,失心瘋?”普王爺嚇了一跳,怎麼從來冇有聽女兒說過?
失心瘋這種病無藥可救,病人不發作的時候跟常人一樣,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一發作,就會像瘋了一樣攻擊人。
司徒智怒了,四姐是什麼意思?乾嘛說他得了失心風?於是,高聲問道:“四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得了失心瘋?”
唉,看來這個弟弟腦子真的壞了,她明明是在幫她,他卻不知好歹來拆台,這拆的可是他自己的台,不是腦子壞了的人,根本做不出傷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