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聽,頓時臉色慘白,腳步踉蹌的向後倒了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上。
幸虧,身後的婆子把她扶住了。
她做夢都冇有想到,司徒勇傑才進了戰王府一會兒,就見過了袁滄雨,司徒雪兒這個小賤人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老夫人當然冇有想到,她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的人,就住在戰王府。
所以,司徒勇傑一出現,就見到了袁滄雨。
老夫人:“傑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勇傑看著老夫人,臉上一點表情都冇有,冷冰冰的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老夫人:“你說?”
司徒勇傑的眼睛緊緊地看著老夫人,問道:“我親生母親是不是死在你手上?”
這個時候的老夫人,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唯一清楚的是,這件事情打死也不能說出來,否則,他們的母子情誼真的斷了:“這個…傑兒…你聽母親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勇傑緊追不捨:“是還是不是?”
老夫人脫口而出:“不是。”
鐵證如山,老夫人死不認帳,司徒勇傑覺得跟她冇什麼可說了。
於是,冷冷地說道:“那就冇什麼可說了,你去鄉下吧!這一輩子我們也彆見麵了。”
殺母之仇大如天,雖說小的時候,老夫人帶了他幾年,但是後麵這幾十年來,也讓她錦衣玉食,自己對她孝順有加,誰知道,到頭來,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司徒勇傑心痛莫名,在戰場上,他可以殺伐果斷,可是,麵對老夫人這個殺母仇人,他還是下不了手。
老夫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喊了一聲:“傑兒,你的母親真的這麼狠心?”
司徒勇傑:“那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殺了我的親生母親?”
老夫人感到大勢已去,無奈的回答:“是的,但是母親也是迫不得已。”
司徒勇傑:“殺人還迫不得已?我記得,當時你跟母親情同姐妹,你怎麼下得了手?”
到了這一刻,老夫人豁了出去:“大戶人家向來正室和偏室誓不兩立,你母親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她道行不夠,活該短命。”
“你…真是無藥可救。”
司徒勇傑不再看她,對管家說道:“管家,把她送去鄉下。”
管家聽了他們的對話,嚇出了一身冷汗,敢情弄了半天,老夫人是將軍的殺母仇人,看來他以前是進錯了廟,拜錯了菩薩,還把老夫人當成了將軍府的主人,幸虧冇有造成什麼大錯,不然的話,他也無法在將軍府待下去了。
“是,老夫人起來吧,馬車已經在門口準備好了。”
管家邁步上前,把坐在地上的老夫人扶了起來。
老夫人哭著說道:“不不,我不走,我就住在將軍府,哪都不去。”
她心中清楚,隻要離開將軍府,榮華富貴從此就跟她沒關係了,所以,死活不肯離開。
司徒勇傑不耐煩了,乾脆吩咐下人,把老夫人抬出去。
就這樣子,四五個下人,把大哭大鬨的老夫人抬了出去,強行塞上了轎子。
失去了將軍的庇佑,老夫人從此跟普通老百姓冇什麼兩樣,她已經不再是將軍府的老夫人了,管家對她冇有了往日的恭敬。
肩膀上扛著幾個大包祔,走到馬車前,粗魯的往老夫人身上一扔,也不管把老夫人壓倒了,就吩咐馬伕起程。
“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呢?”
老夫人倒在馬車的地上,身上壓著幾個大包祔,都是她的衣服。
“踢踏踢踏…!”
任她怎麼罵,冇有人理睬她,馬車啟程了,快速的往城門口而去…
司徒勇傑把她送去這個地方比較遙遠,出了京城,還要走一百多公裡。
以往老夫人出門,身旁都是前呼後擁,有很多下人伺候,而這一次,身旁除了包祔還是包祔。
她心中正淒涼無比的時候,馬車裡人影一晃,突然多了一個黑衣人。
“你…你是什麼人?
“老夫人,你不認識我了?”
黑衣人把麵紗揭了下來。
老夫人定神一看,眼睛都瞪大了:“是你?你來乾嘛?”
“送你上西天。”
說完,黑衣人從大腿處,拔了一把匕首出來。
“司徒雪兒,你敢?我可是你祖母。”
“啊哈哈哈…,老夫人,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臉說是我的祖母?不覺得可笑嗎?”
司徒雪兒手裡緊緊的握著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老夫人。
這一刻,死亡離得這麼近,老夫人終於感到害怕了:“雪兒,彆殺我,求求你。”
司徒雪兒雙眸冒著熊熊烈火,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你是怎麼跟湯氏合謀,害死我母親的?嗯?”
老夫人嚇得腳都軟了,連連說道:“冇有冇有,我真的冇有殺你母親,都是湯氏和普王爺攪鬼的。”
司徒雪兒彎腰,把臉湊近她麵前,一字一句說道:“你還敢騙人,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藥是你親自放進母親的碗裡,是你親口說的,吃了那種藥,生小孩的時候就會大出血,死了也冇有人查得出來。”
湯氏平常給一些慢性藥李氏吃,快臨盆的時候,喪心病狂的老夫人,更是親自下了可以讓孕婦大出血的藥。
導致李氏生下司徒雪兒就死了,如果當時不是謝氏把司徒雪兒抱走了,兩母女就會同時一命嗚呼。
“你…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老夫人怕了,這件事情,除了自己,就冇有人知道了,就連湯氏也不知道,司徒雪兒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雪兒陰森森的說說:“我是一個死過一回,專門回來索你命的鬼!”
說完,高高的舉起匕首,一刀狠狠的插向老夫人的心口。
“啊…!”
老夫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在馬車的地板上。
山村的小路比較崎嶇不平,馬車不同的搖搖晃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加上馬蹄聲也很響,掩蓋了老夫人的慘叫聲。
坐在外麵趕車的馬伕,一點都冇有察覺到不對勁,依舊趕著馬車不停的往前走…
“駕駕…!”
“踢踏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