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強眼一瞪,冒火了,說道:“我小氣?老子的身家全給了他上書院,你居然還說我小氣?孃親,你的心彆太偏了?”
恒健連忙說道:“大伯,你彆生氣,以後侄兒有出息了,會當你是親生父親一樣供養的。”
他這樣子說,無非是暗示莫小強冇有兒子,如果日後他老了,他這個侄兒會好像兒子一樣伺候他的意思。
莫小強毫不領情,他知道,莫恒健現在這樣說,是想他這個大伯繼續供養他上書院讀書而已,便說道:“我可冇有這個福氣,你爹在那一邊呢!”
在一片吵鬨聲中,他們把桌上的菜肴一掃而光。
快吃完的時候,莫老太真的把一隻空盆拿了出來。
莫老爺子眼睛都看直了:“老婆子,你想乾嘛呢?”
“什麼乾嘛,我去裝些肉菜回家吃。”說完,雙手端大盆,直接邁步去了祠堂旁邊的臨時廚房。
廚房裡,幾個婦人一邊炒菜,一邊上菜,忙得是熱火朝天。
這個時候,莫老太手裡端著大木盆,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滿地都是酒菜,雙眸發亮,也不吭聲,低頭就提了兩隻雞扔在自己的盆裡,又抓起一隻大豬蹄,直到盆裡實在是放不下了,才肯罷手。
幾個婦人看得目瞪口呆。
“莫老太,你在乾嘛呢?”一個婦人忍不住問道。
“拿回家吃唄,能乾嘛!”莫老太一臉理所當然。
“可是,大家都還冇有吃完,呆一會兒不夠吃可怎麼辦啊?”
“不夠吃,讓他們回家吃好了,憑什麼讓他們吃我們家的好東西。”莫老太神色很是趾高氣揚,說完,彎腰端著木盆就想走。
“誒!莫老太,你等一下,你拿那麼多東西,雪兒她知道冇有啊?”一個婦人伸手一攔,擋著莫老太的去路。
“我是她祖母,拿點東西,還用問她嗎。”被人擋住了去路,莫老太有些惱羞成怒。
幾個婦人圍著她,紛紛說道:“冇有問過雪兒,這些東西,你不能拿走。”
“可不,雪兒相信我們,才把東西交給我們,你一下子拿走那麼多東西,我們不好向她交待。”
到手的東西不能拿走,莫老太憤怒了,扯開喉嚨死勁地罵道:“你們這些死窮鬼,我拿自家的東西,礙你們什麼事呀?”
很多村民們都還在吃飯呢,都停下了動作,看了過來。
謝氏臉帶難色地站起來,走到雪兒身邊,低聲說道:“雪兒,你祖母她又在乾嘛啊?大家都看著呢,可怎麼辦啊?”
雪兒拍拍她,說道:“孃親,彆擔心,我去看看。”未了,站起來,對著眾人笑道:“大家慢慢吃,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臨時廚房那邊吵吵鬨鬨,大家都看到了,都明白怎麼回事,都理解地點了點頭:“冇事,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你去忙吧。”
隻有範掌櫃不明白,便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裡正笑著舉起酒懷,說道:“那是雪兒的家事,我們不方便過問,來,範掌櫃,我們繼續喝酒。”
範掌櫃一聽,恍然大悟,也連忙舉起酒杯:“好好!我們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