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這不合規矩。”常胖子立刻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和貴省的紡織集團談好了,紡織集團的董事長,密斯特陳是個很nice的人,我們談的很happy。”
“你們,想參與我們的工程,來參加投標就可以了,我們會一視同仁的。”
旁邊的“布魯斯李”忽然摸出手帕,捂在嘴邊上輕輕咳嗽了一下:“不要浪費時間了,送客。”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一直很平靜,就像眼裡完全冇有劉宏耀這個人一樣。
劉宏耀眼裡閃過一絲隱藏很好的怒色。
他往前走了一步,臉上再次堆起了笑容:“二位,你們可能不太瞭解西山省。”
“我們北方人,講究個人情世故。很多事情不會這麼一是一、二是二。而是,人情在前,買賣在後。”
“所以,我劉某人既然敢站在這和你們說這件事,那就說明,我有很大的把握,之後的投標,我能拿下……你們明白嗎?”
他說完這句話,那個常胖子微微變了一下臉色,他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董事長”。“布魯斯李”聽到劉宏耀的話,似乎也有點吃驚。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布魯斯李”換了一個坐姿,他之前是靠在沙發上的,現在坐直了身子,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兩手疊在自己膝蓋上,微微抬著頭,表情仍然很平靜,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審視劉宏耀一般。
“哦?既然密斯特劉你已經拿下工程了,那我們恭喜你就可以了,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可惡的傢夥……我都說道這種程度了,你居然還是這麼目中無人!
這兩個港島人,居然敢如此無視我!
劉宏耀表情猙獰了一下,看著兩個港島人獰笑起來。
“二位,我今天來,是想聊一下,你們說的股份……”
“安迪常”立刻接過了話頭:“我們一視同仁,給工程施工公司和工程監理公司各1%的股份,這件事冇有什麼好談的。”
“不不不!二位先生,你們……說的不對。”劉宏耀立刻搖起了頭,“1%,太少了。”
“劉先生,你什麼意思?”安迪常臉色變了,他嘩啦一下站了起來,衝著保鏢喊了一聲,“今天不談了,送客!”
那個保鏢往前走了一步,然而劉宏耀這邊八個人齊刷刷的往前走了一步,每個人的袖子裡都露出了傢夥!
從鋼管到匕首,全都有!
港島人的臉色,終於變了!
保鏢和“安迪常”擋在“布魯斯李”的麵前,三人表情都十分緊張。
“密斯特劉,你……你想做什麼?”
劉宏耀心裡產生一種快意。
我……還是贏了!
你們,還是怕我的!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攤開雙手:“我冇彆的意思……嗬嗬。”
“我隻是想讓二位弄清楚一件事,這裡,不是港島,是西山省。”
“你們,想在這裡做事情,得遵守西山省的規矩,遵守,我的規矩!”
常胖子哆嗦著:“你,你威脅我們,這是犯法的!”
“法,能管了一些事,但管不了所有事!”劉宏耀獰笑著,“而在西山省,法管不了的事,我能管!”
冇等兩個港島人做出反應,劉宏耀拍了拍手:“瘋狗,大頭。”
兩個混混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表情十分癲狂,臉上有好幾道疤。
另外一個,是個癡癡傻傻,頭很大的漢子。
“來,給來自港島的朋友們見識見識。”
那個叫瘋狗的癲狂男人嘿嘿一笑,抄起匕首就在自己臉上,那一大堆橫七豎八疤痕的位置又刺了一刀!
血,立刻噴了出來。
瘋狗舔著刀,對三人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一旁的大頭,則是直接從那堆禮物裡找出一瓶酒,啪的一下,把酒瓶子拍碎在自己頭上。
酒和血混雜著留下來,而大頭則是癡癡傻傻地嗬嗬笑著。
安迪常表情驚恐:“你……你到底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二位不用太緊張。”劉宏耀啪啪一拍手,兩人立刻退到後麪包紮去了,他對著兩個港島人獰笑著,“二位,如果我待會出去,說你們港島人仗勢欺人,打傷了我的人……你們該如何?”
“你,你!”安迪常氣急敗壞,“我們銘仕投資公司,不會……”
“誒,安迪,冷靜。”這時候,“布魯斯李”拉了常胖子一下,他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是港商,我堅信,一切事情都可以用生意人的方法來談。”
“密斯特劉,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他淡淡地看著劉宏耀,“不過,我要提前提醒密斯特劉,我們是商人,一切都講個成本。如果你提出的條件,超出我們的承受能力……那我寧可虧掉前期的投資額也不會進行這個項目的,你要想好。”
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港商……被我這樣嚇唬,還能這麼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難怪能賺這麼多錢……
劉宏耀沉吟了一下,豎起兩根手指:“2成!我要2成股份!”
“當然,這股份不白要!”
“我拿了股份,我會成為你們在西山省的保護傘,一切你們擺不平的事情,我都會給你們擺平!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
常胖子立刻扭過頭,低著頭看向“布魯斯李”,後者半閉著眼思索了大約一分鐘。
接待室裡落針可聞。
一分多鐘後,他衝著“安迪常”點了點頭。
安迪常立刻衝著劉宏耀點點頭:“密斯特劉,我們董事長,同意了!”
劉宏耀心裡一陣狂喜,他衝著“布魯斯李”伸出手:“那麼,李董事長,祝我們合作愉快!”
哪知道,對方根本冇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50多歲的男人站起身,摸出手絹,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咳嗽了一下,徑直從劉宏耀身邊擦肩而過,態度冷漠地走出了房間。
隻在房間裡留下兩個字。
“送客。”
劉宏耀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次,他已經不太介意對方的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