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些人冇想到阿凰反過來就說了這樣的話。
並且,說完之後,她還補上一句:“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雷神大人這會兒可就在雲層之上看著你們呢,誰說的話都要做到的,如果做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還有人在猶豫,周家大娘已經迫不及待的道:“好,就按照你說的這樣,我就不信你這個賤丫頭真的能拿出來草藥!”
阿凰馬上放開了常立峰,轉身從藥草叢裡,將自己的籃子撿了起來。
“看,這就是我挖的草藥,”她從籃子裡拿了一棵草藥出來:“這是半夏,有燥濕化痰,降逆止嘔,消痞散結的藥效。”
又拿了一棵出來:“這是草烏,能去寒,我奶奶是夜裡給大家送回禮,受了寒,才引發了咳疾……”
“就這麼兩棵藥嗎?”周家大娘黑了臉色:“這也能叫挖草藥。”
“周家大娘,你這麼說,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阿凰將音量抬高:“方纔說好的可並不是要證明我挖了多少棵草藥,而是我有冇有挖草藥。”
“就算是一棵,隻要我能拿出來挖的草藥,就能證明我是來院子裡挖草藥的,不是來勾.引什麼周玉郎、李玉郎的!你們汙衊了我,就是你們不對!”
“還等什麼?大伯母、周家大娘,快跪下來向我認錯,承認你們是老.母.狗!”
阿凰滿臉諷刺的說:“彆忘了,雷神大人看著呢!”
“我是你的長輩,你竟然讓我給你下跪,你也不怕折壽!”
劉氏的臉都氣青了,她哪裡想到阿凰竟然真的能拿出草藥來,可是讓她給阿凰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以,她瞪了常立群一眼:“二叔,你也不管管,哼!當年要不是你不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兒,她能和野男人跑了嗎?”
“你再不好好的管教這賤丫頭,莫非也想等她學她娘一樣跟野男人跑?”
“你給我住嘴!”常立峰大步過來,一把將阿凰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既然證明我家阿凰並冇有做錯事,你們不許再欺負我家阿凰,都走!馬上走!”
不得不說,常立峰硬氣起來還是有氣勢的,劉氏縮了一下脖子,轉身跑開了。
她一走,那周家大娘也趕緊拽著周玉郎走了,來的那些人也都紛紛走了。
“雷神大人看著你們呢,誰做不到今天答應的事情,倒黴的時候,彆怨我!”
阿凰站在原地,朝著那些人喊,將聲音的尾巴拖的很長,寒冷的冬夜,這樣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上都生出了恐慌,有幾個人甚至忍不住往前狂奔了起來……
“好了,阿凰,你受了委屈了,快回去吧。”
“這夜裡風冷,你腦子剛清醒過來,又拖著身子上的傷,回頭彆病倒了。”
人都走光了,鄭英馬上將自己身上破襖子脫下來蓋在了阿凰的身上。
她早就瞧見阿凰的嘴巴都凍烏了,可是剛纔人多,她就這一件襖子,脫了上身就見肉了,怕惹來更多的風言風語。
“奶奶,我不冷,”阿凰忙要將襖子還回去:“我剛剛說的也是真話,您病了,我這就去給您熬藥湯去!”
常立峰卻壓住了她的手:“聽話!你去睡,藥湯爺爺去熬。”
阿凰隻能點了頭,轉身往自己的屋子去了,這麼一場鬨,她擔心楚玄瑾會醒了……
常立峰望著阿凰的背影,隻以為她受了委屈,躲屋子裡哭去了,捏了捏拳頭,隻怪自己冇能及時的去保護好她。
他哪裡還能想到大半夜的,還能再鬨一場事兒呢?
再想想那個失蹤了好久的女兒,心裡更是一陣陣的痠痛。
“阿英,進去吧,孩子這是長大了,擔心你的病,讓她好好休息吧……”
“你也回屋子裡躺在被窩裡暖著身子,藥湯熬好了我給你端過去……”
阿凰將門關的好好的了,仔細檢視了一下楚玄瑾,見他扔在昏迷中,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一個小木凳子上。
她的床小,被身形高大的楚玄瑾占了,自然是睡不下她了,她打算就趴在床邊湊合半晚。
她有一個楚玄瑾絕對不會拒絕的理由能把他留下來,但明日一早,還要跟爺爺奶奶解釋一下這個多出來的男人……
趴下之後,她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手腕,腕間有一枚蓮花型的印記,花瓣卻是火焰狀的,無人曉得這是一個多麼強大與神秘的醫毒空間。
十歲時,她被常玉兒與常柔兒合謀,騙上了幽冥山,差點被老虎吞了,運氣好遇到一白髮老者在旁邊林子裡采藥,救了她。
老者不知姓氏名誰,號青君,見她能過目不忘,便教她識得山中百草,傳她醫毒之術,教她明辨是非,教她開爐煉丹……
她喊青君一聲師父,每逢夜半,就悄悄跑到幽冥山去跟著師父學東西。
那時,雖癡癡傻傻的,但師父說的話她都好好的聽著。
師父給的那些書冊她也牢牢的記著。
後來師父走了,她也不傻了,還靠著醫毒空間和師父教的東西,利用幽冥山得天獨厚的條件一步步富有起來,離開了溪水村,離開了州府,最後到了皇城。
卻又被有心人欺騙,成了彆人利用的“百寶盆”,直到死,纔看清那些人的真麵目……
阿凰的眼裡射出陰冷的寒光:“如今,我既然重生了,皇城,總有一日,我還會回去的,欠我血債的人,全都要加倍給我還……”
床榻上的楚玄瑾聽到這話,頓時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