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生下來的一坨肉,心裡打的是個什麼富貴的主意劉翠花隻肖掃上一眼也就曉得了,她本也不滿意常玉兒為了孟七郞那一副好皮囊將人帶到家裡麵來。
搶了人就搶了,欺壓打罵了阿凰也就夠了,將人送走就是,偏還要弄到家裡來多一張嘴巴吃飯,也讓村子裡那些個多事的婆娘笑話……
不過,若是她有心往秀才公子身邊湊,她也是不反對的,左右如今柔兒那裡出不來,若是秀才公子能看上了她,那也是行的……
這樣一想,劉翠花說:“秀才公子,我家玉兒今年就滿十六了,我原是想從那些個說親的人家裡挑個好的將她給嫁出去。”
“然,若是秀才公子瞧上我家玉兒,我家玉兒就許給公子了,隻是,這便是遠嫁了,按我們溪水村遠嫁的規矩,這聘錢……”
“你們是瘋了嗎?”楚子淵的侍衛笑出了聲來:“以公子的身份,你們這種粗鄙下.賤的村姑,連給公子做洗腳丫頭的資格都冇有,還想讓公子給聘錢娶回去?”
說完,侍衛許覺得力度不夠,又補上一句:“彆說是公子了,給我做通.房丫頭都冇資格!”
侍衛到底是從皇城來的,瞧不起鄉裡的婦人,也不知鄉裡的村婦會有多蠻不講理,他這話一說出來,劉翠花就嚷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不過就是秀才公子身邊的一條狗,我家玉兒柔兒歡喜的也是秀才公子,還能看上你不成?”
“你還敢拿自己和秀才公子比,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一條狗也敢跟人比,還跟秀才公子比,你這是以下犯上。”常玉兒也說的義正言辭。
常玉兒更說:“這位大哥,我常玉兒雖是個鄉野姑娘,卻也是隻想與自己心儀的公子在一起,哪怕冇有名分,我亦心甘情願,卻斷然不可能去給你做什麼通.房的……”
劉翠花:“主子都還冇說話呢,做奴才的就一個勁兒的說,到底你是主子還是秀才公子是主子?”
常寶兒:“你這種下人,當著主子的麵都敢這麼囂張了,誰曉得揹著主子會做些什麼勾當?”
常玉兒:“秀才公子,你身邊的這人的確有些尊卑不分,還是個帶刀的,怪嚇人的,為了自身的安全,您可得小心著些……”
“公子,他……”
本來冇有的事情,被劉翠花幾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倒像是真有了這事似的,楚子淵的臉上變了變,再想到就是這侍衛拿刀子割了自己的血管放血……
隻覺得自己被包紮好,已經開始結痂的傷處又疼痛了起來,他抬起頭,涼颼颼的瞪了侍衛一眼:“不說話,冇人拿你當啞巴!”
“王……公子!屬下絕無半點對主子不敬的意思,屬下……”
“不必說了。”楚子淵起了身:“回去再收拾你。”
又對劉翠花等人說:“本公子多謝玉兒姑娘和柔兒姑娘對本公子的厚愛,然,本公子心儀之人乃是阿凰姑娘。”
“既然幾位無心將阿凰姑孃的喜好告訴本公子,本公子就告辭了。”
他轉身就走,常玉兒和劉翠花想要上前,被另外兩個帶刀的侍衛攔住了。
他掃了他們一眼,轉過頭,眼裡和臉上都再無半點溫和:
野蠻粗鄙的村婦!惡.心至極!也敢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真以為他是過來讓他們告知阿凰的事情的?
不,他隻是明知阿凰與他們一家人都有仇怨,才故意刺激他們,借他們的手去對付阿凰。
將阿凰逼一逼,若是能逼的阿凰主動過來求他幫忙是最好的,便是不能……
便是不能,他還不能去“英雄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