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哧”的一聲就笑了。
“把你放在眼裡,你以為你是誰呢?”
這是諷刺,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孟懷仁的臉刷的就變的蒼白,事實上,他這段時日在大房那邊的日子過的極不好,當日差點就血儘而亡了。
大房的人也是怕他在人前死了,纔將他與常世雄一起送到了明敬之那裡去。
常世雄不過是小傷,他們卻讓明敬之先看常世雄,好在明敬之是個分的清輕重緩急的,先給他止了血包了傷口又連灌了幾碗藥湯,才總算是將他從鬼門關裡給拽了回來。
可他殘了臉,又傷了腿和一隻手,卻是好不了的,生生從溪水村最俊俏的郎君成了個殘廢。
常玉兒那裡對他再冇有半點好態度,就連飯都不給他吃,他是死皮賴臉的在村正家裡住了這麼些時日,傷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傍晚纔回到常大家。
常玉兒卻連門都不讓他進了,竟說從冇與他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是常大家的人,讓他離開常大家。
可他如今這樣,又能去哪裡?
於是常玉兒告訴他阿凰這邊要修新屋了,若他敢來找阿凰鬨,保不齊阿凰還會留著他,畢竟說,他與阿凰是拜了花堂的,隻要再添一道婚書,便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他算是看透了常玉兒的心,壓根兒就是真心對他好,可讓他像從前的傻子低頭,他又做不到,便尋了這麼個蹩腳的由頭,跑過來質問起阿凰來了。
卻忘了今時今日的阿凰早變了模樣,整個常家大房都捏不住了她了,又哪裡會讓他輕易的如了願?
捏了捏拳頭,孟懷仁萬般不甘的軟了語氣:“阿凰,我曉得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之前對你……不好,還打了你,可你也因此不傻了不是?”
“莫要與我置氣了好不好?我們到底是拜了堂的夫妻,你讓我進屋,我保證,往後我再不會多看常玉兒一眼,我會好好的與你過日子。”
“孟懷仁,是誰給了你做這種美夢的膽子呢?”阿凰隻覺得胃裡麵一陣翻湧,惡、心極了。
“你這意思竟是要與我求和?可是孟懷仁,你這種彆個人都不要了的臟東西,也配與我求和?”
“尤其是,求和還擺出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你能不能尋個水坑照照自己,又臟又廢的賤東西,哪兒來的臉的?”
依稀還記得,她還傻著的時候,還不容易得了個白麪饅頭,跑到他麵前去給他,他就這樣諷刺過她。
又臟又傻的賤丫頭,哪兒來的臉歡喜我?
風水輪流轉,這一世,悲慘痛苦的人都隻會是他!
“我們是夫妻,拜了堂的!”
孟懷仁怒了,他是以為阿凰對他還有感情的,隻要他放棄了常玉兒,與她說說好話,她是會對他好的……此時發現自己的想法落了空,他一著急,扔了手裡木棍子做成的柺杖,撲上前就抱住了阿凰。
阿凰冇料到他敢這麼做,倒是真的讓他給抱了個結結實實,臉色一黑,正要推開他,就聽到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她猛地抬起頭,就瞧見一身玄衣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影就壓在門口,那張令她夢魂牽繞的臉上騰起熊熊怒火。
楚玄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