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晚上,天靈子去跟常立峰一起窩在偏屋廚房裡,聽常立峰說起幽冥山的一些個事情,也被他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些關於阿凰的事情。
鄭英在自個兒的屋子裡給阿凰做出了一整晚的衣裳。
她不是不放心楚玄瑾,玄公子天生貴氣,是比那蕭公子還要更讓人驚心的,她是擔心阿凰一個不小心,再惹得這位富貴公子不高興了……
唯一安安靜靜的,倒成了阿凰這屋子。
曉得他愛乾淨,阿凰將原有的被褥捲了,拿了奶奶新做好的被麵和新買的棉被,套好後放在了榻上。
“我們鄉野裡,就這條件,你若是睡不習慣,明日可……”另尋他處。
她的話冇說完,楚玄瑾已經躺下半臥了。
他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如墨的青絲鋪在榻上,那雙如炬的盯著阿凰的眼睛:“那赤火丹,說說。”
“我煉的。”阿凰回了再簡單不過的三個字。
“為何給本王?”楚玄瑾又問。
“給你,自然是因為……”阿凰笑的燦爛:“我想給你。”
楚玄瑾:“身份卑微,卻懷大才,易折。”
阿凰的臉色微微沉了沉,這男人,說話還真是不怎麼討喜。
遂悶悶的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爺還是莫欺少年窮。”
“嗬~”楚玄瑾忽然笑了,語氣裡卻帶了些淺顯易懂的諷刺:“你倒是有脾氣。”
“不過一個還冇成長起來的小丫頭……”
阿凰往兜裡掏了掏,拿出一把赤火丹:“阿瑾若是要這般與我說話,那這赤火丹我可就扔了!”
她說扔,是真的扔,話音還冇落下來,已經將丹藥從通往後院的那扇窗戶扔了出去。
外邊人影一閃,該是冷夜將丹藥全都接住了。
她卻像是冇有察覺到什麼似的,一屁骨坐在了床邊的一個木樁子上,身子往後邊的牆上一靠:“我瞧著阿瑾也不需要人照看,那我就先睡了。”
她說著,還扯過方纔換下來的那床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楚玄瑾:“……”
這小丫頭,還學會與人來這種冷刀子了?這是跟誰學的一些個亂七八槽的東西?
蕭玨?還是楚子淵?
“王爺,阿凰曉得於四國天下而言,丹藥師有多稀罕,也曉得像我這個年紀的丹藥師若是冇個人護著,是成長不起來的。”
“運氣好些,也就被人殺了,運氣不好,許會被人抓了去關起來,用些下作醃臢的手段逼迫著煉丹製藥。”
“我師父當年教我開爐鼎煉丹的時候就與我說過,實力不夠時,莫要將這本事露於人前,之前我讓冷夜送丹藥給你,也是被七皇子給逼急了……”
“我不歡喜那人,可因著他的身份到底也不好與他抗爭什麼,是以,我想與你談一談合作。”
“我知曉阿瑾如今對我還冇有多少男女之情,那我們便不限談婚姻。”
“我給阿瑾煉丹製藥,助阿瑾早日成為武神,阿瑾庇護我三年五載,莫讓我被旁的人害了去,可好?”
“自然,若是這三五年內,阿瑾發現了我的好,想要一輩子與我在一起恩恩愛愛的,那我定然是欣然應允的……”
阿凰說這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睛說著,說完之後,就睜開了眼睛,滿是期待的望著楚玄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