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下了毒!”阿凰忙說:“隻我能解的奇毒,你若殺了我,你同樣活不成。”
男人的臉色僵住,眼裡眯起一道危險的光:“你,很好!”
他說她好,可傻子都能聽出來這個“好”有多冰冷。
“阿凰,你這個賤丫頭,藏哪兒了?”常玉兒的聲音響起。
“記住你說的話,本王……晚些時候,再!來!”
男人忽然張嘴咬了一下阿凰的耳朵,阿凰隻感覺到一痛,又一涼,身後的男人已經退開,藏到了大槐樹的後邊。
與此同時,常玉兒看見了趴在藥草叢中的阿凰。
“你趴在那裡做什麼?”常玉兒笑的無比的得意:“是難過的爬不起來了嗎?”
“難過也冇用,不過是一個跟野.男人跑了的騷.婆娘生下來的賤、種,也配和七郎成親?”
“要不是常立峰和鄭英那兩個老東西護著你,還賠光了家底給你成親,你早就被官府拉了去。”
本朝律令,女子十六不成親,是大罪!
要被按在官府門口,扒了衣裳打三十板子。
不僅受皮肉苦,也會聲名狼藉……
前世,常玉兒搶走了孟懷仁,她就受了這麼一遭罪,拖著爺爺奶奶一起在溪水村更抬不起頭來……
常玉兒已經蹲下身來:“賤丫頭,我告訴你,方纔在屋子裡,七郎待我溫柔極了,你瞧瞧我身上這些痕跡,可都是七郎做出來的,你一心歡喜的男人,就歸姐姐了,好不好?”
聽著,像是在和阿凰商量,可常玉兒的眼裡劃過陰狠的惡毒,伸手就掐住了阿凰的手臂,用力的揪。
“玉兒,你與那賤丫頭說什麼?快回來,彆讓那種賤東西弄臟了自己。”
孟懷仁站在了門口,朝這邊看過來,臉上滿是嫌惡。
常玉兒計上心來。
抬起巴掌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
“啪!”的一聲,在安安靜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
她的聲音隨即響起:“好痛,阿凰妹妹,你……打我?”
“姐姐搶了你的夫君,是姐姐的不對,可姐姐方纔不是都跪下來向你道歉了嗎?你怎麼能打我的臉?”
孟懷仁已經快步過來,將阿凰正在掙紮著爬起來,抬起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該死的賤東西,你還敢對玉兒動手?”
又溫柔的扶起了常玉兒:“你就是太善良,我們兩情相悅成的親,做什麼要給這個賤丫頭道歉,你被她欺負的還不夠?”
他一直都是溪水村最俊俏的後生,可惜孟家人多,家裡窮,竟拿了常二的五兩銀錢,將他賣給了這個又醜又賤的野丫頭做夫君……
“滾,馬上滾!”
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早就親手掐死這個賤丫頭了,天知道他有多噁心她!
阿凰的身子被孟懷仁踹飛,摔在地上就吐出一口血來。
她抬起頭,對上槐樹後男人的一雙眼。
明明冇有光,可就是能分辨那是他的眼,深邃黑亮。
卻籠罩一層陰寒。
竟藉著槐樹的掩護,對她伸出了手。
她冇動,他就惱了,忽然俯下身,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扯起來,摔進了他的懷裡!
嚇得阿凰忙將另一手撐在樹上,頭探出去,做出自己是靠著槐花樹的假象。
“怎麼,怕他看見?”
男人的一隻手死死的禁錮著她的腰身,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竟一心歡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