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我得不到的,憑什麼你能得到!
林靜姝麵上滿是瘋狂,一隻印在袖中的手死死扣著掌心肉。
出這樣的事兒,冷夜來不及多想,直接現身便準備去接她。
可是手掌還冇碰到,便見玄紫衣衫翻飛從房頂閃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阿凰而去。
他的手被人打落,阿凰的腰被一隻手從裹住,往自己身邊帶。
隻見一向漠然的楚玄瑾第一次動了怒,薄唇僅抿。衣袖輕扇便將林靜姝扇落在地,順著石梯摔了下去。
“啊!”
一聲尖利慘叫響徹。
這次的事兒是比在馬車上遇刺更讓楚玄瑾生氣。
那次他遊刃有餘,護著阿凰,而這次竟讓他感覺到有些害怕,心跳加速。
獲救的阿凰輕吐了一口氣,抬頭瞧過去,眸光觸及他僅抿的唇和剛毅的下顎。
鼻尖嗅著的皆是他的氣息。
楚玄瑾能清楚的看到她眸中的驚慌,還有緊拽著自己腰間衣衫的手指。
指尖泛著白,渾身發著抖。
阿凰雖不是初為人母,但是這是她與楚玄瑾的第一個孩子,她心裡有多看重這個孩子無人知曉。
“真笨!”
一聲淡漠從薄唇中落下。
卻讓阿凰覺得心下的不安皆被撫平了。
可是被楚玄瑾這麼說,也讓她麵上稍微有些掛不住。
麵上一抹微紅閃過,便見她嘟囔道:“又不是太高……”她又不是矯情人,何況她還是煉藥師。
可是在接收到楚玄瑾更冷一分的目光時,還是乖乖閉嘴不言語。
能對著他嬌慎的阿凰,楚玄瑾是第一次瞧見。
方纔在裡麵聽著她一句一口‘夫君’竟讓他覺得還挺悅耳。
這乾乾癟癟的小丫頭倒有幾分會說話。
“阿凰,可有哪裡磕著了,疼嗎?”
鄭英急忙跑過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
緊張又急切。
連帶著常立峰與鄭岩也著急了。
“把林靜姝壓到縣衙去,光天化日,無禮行凶,簡直是目無王法。”
從大門口出來的明敬之擰著眉,麵上帶怒。
這可不是行凶那麼簡單了,這是謀害皇嗣了!
“是。”
冷夜將軟成一灘爛泥還哀嚎著的林靜姝一把就從地上拽了起來。
明敬之從衣袖中掏出一枚玉佩,玉佩印著“伯潛”二字。
“將這個給知縣,他便知曉該如何做。”
這玉佩是先皇賜予的,見佩如見人。
凡是見此玉佩者,不管是皇孫公子皆得行師禮。
還在外麵看熱鬨起勁的路人一聽這話便知曉,林靜姝這牢獄之災怕是走定了。
“玄公子,玄公子,不要送官,不要送官!我知錯了,知錯了!我不是故意推阿凰妹妹的!”
林靜姝吊在冷夜手上,腿還往楚玄瑾那邊動著,掙紮著想要過去。
臉上哪還有之前小白蓮那清麗的模樣。
“還不帶走?”
楚玄瑾是絕對不會繞過他。
“罪有應得,常小娘子,你可不能放過她,指不定她又想出什麼招來禍害你!”
一直看戲的賣豆腐的大娘說話了。
阿凰垂眸沉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