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常雪君的那婚書是用玉片裹了錦帛做成的,常二一家人不識字,那常老大家的婆娘倒是念過幾年學堂,就說那不是婚書。”
“還將那帶字的帛麵給撕爛了,玉片拿走了。”
“又到處宣揚常雪君未婚有子,逼的常雪君剛生下孩子就跑出村子尋孩子的爹去了……”
“天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啊,那常老大家的也太狠毒了吧?”
“玉片裹著錦帛寫字,那可不是一般富貴人家能用的,彆不是這阿凰還是哪家流落民間的千金小姐吧?”
“這真要是千金小姐,那往後人家的爹孃回來,秋後算賬……有些心思惡毒的人啊,那是要倒大黴的!”
說這些話的人倒是也不是真的覺得阿凰就是什麼千金小姐了,她們就是這麼說著,故意氣另些人的。
這樣一來,圍觀的人群頓時就分成了兩邊,都說著難聽的話,吵鬨不休。
村正明敬之見狀,高喊了一聲:“都安靜!”
明敬之說話,是有份量的。眾人心中憤憤,卻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卻少不得再補上幾句。
“村正,是她們先吵的,我看劉嫂子和周家大娘說的冇錯,這個沒爹沒孃的賤東西就是個妖孽,應該綁起來燒死,免得繼續留在村子裡禍害了大家。”
“放你的孃的狗、屁!對一個小姑娘這麼毒,不怕被天打雷劈啊!”
“你一個剋死了父母又剋死相公的孀婦,你給那賤丫頭叫什麼冤枉委屈?彆不是你和那賤丫頭一樣都是妖孽吧?”
“你纔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都應該馬上被燒死!”
“彆吵了!”明敬之真的火了,怒吼了一聲,嚇的吵得正起勁的幾個人都將脖子縮了回去。
他走上前,想伸手將鄭英和阿凰扶起來,又覺得不合適,轉身去,把常立峰扶了起來。
“阿凰成親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也搞清楚了,這件事與阿凰無關。”
“周家大娘,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損人不利已,何必呢?”
周家大孃的臉色一白,想要狡辯幾句,又想到明敬之心眼清亮,手裡保不齊還有她們做了彆的事情的證據,哪裡還敢再多說話?
“至於說阿凰是妖精妖孽的事情。”明敬之又說:“這件事我給阿凰作證——她不是妖精,也害不了你們。”
“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阿凰是妖孽的事情。”
“另外,既然常家的大房和二房早在常雪君帶著喜回來的時候就分了家的,那麼,以後除非常二家自願,否則,常家大房不得已任何的理由逼迫常二一家了,也不得分常二家的東西!”
村正的話音剛落,吳玉鳳就衝出了門來。
她方纔一直都在門後麵聽著呢。
“村正,你說著話可就偏私了,您的意思這些年來還是我們大房逼著他們二房了?”
“真要這麼說的話,我們大房還真是委屈,溪水村誰不知道常二就是個窩囊廢?”
“當年要不是我這個做嫂子做主給他娶了媳婦兒,他現在還是光棍兒一條。”
“他們生不出帶把兒出來,生出來的女兒又在外麵做了醜事回來,連累我們大房一起惹人唾棄。”
“我們大房還肯認他們,那就算是對他們夠好了,長嫂為母,我讓他們二房幫著我們大房做點事怎的了?這還有意見了?”